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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深处冷冽而残忍。
缓缓地,他说道:“开战?战斗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话音刚落,长剑突然脱手而出,以极快之速直直飞向前方。那一刹那,剑光四溢,鲜艳的血色光芒耀花了所有在场人的眼睛,瞬间,一个女人的尖声惨叫起来,深红色的血花喷薄而出,四面飞溅,**到了墙壁、圆柱和深深的红色地毯上。
这是我活了十三年,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血腥场面,霎时,全身僵硬,呆若木鸡。
父亲的那柄深红血色长剑准确无误地穿过了长发女人和她怀中孩子的胸膛,一剑同时刺穿两人。
母亲的泪珠停在脸上,眼瞳惊恐地放大,身体颤抖不已。
长发女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父亲,紧紧地,一刻都未离开过他,绝望而痛楚。父亲的神色依然冷漠,看着她,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然后,她抱着孩子,向着父亲的方向,跌撞地走了两下,便倒在了血泊中。粘稠鲜红的血不住地从她们身下流出来,慢慢地,染红整座大厅。
就在大家全都惊呆的时候,父亲高扬起了声音,大声下令:“给我上”立刻,无数凤凰族亲卫从潮水般从厅内四处涌出,大厅外也冲入数百族人。
一时间,大厅内厮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中,无数尖叫与惨呼彼此呼应。
全身僵硬的我被莫纳带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珠姨抱着妹妹,奶娘牵着弟弟,紧跟在后。母亲则被父亲拦腰抱起后,迅速来到我们身边。五岁的妹妹被珠姨抱在怀中,竟然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七岁的弟弟则紧紧依偎着奶娘,把脸扭到一旁,闭着眼不敢看。
无数兵卫的身影在烛光下晃动,兵刃交接,丁当作响。昔日华贵美丽的大厅变成了残酷可怕的“战场”,浓郁的血腥味和惨叫声挥散不去。
父亲微抬坚毅的下巴,冷冷地道:“今夜,你们野兔族就等着灭族好了。”
我浑身一颤,猛看向母亲,这才发现母亲已经晕迷。她柔软的身体紧紧靠在父亲的怀里,显得那么柔弱,惹人怜爱。
记得谁对我曾说过,我的母亲外表就像一棵柔软的小草,可真要折断这棵草时,却发现怎么折都折不断。听说父亲当年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了母亲,将她牢牢地守在身边。
刀光火影中,野兔族人明显占了劣势,渐渐处于下风。就在我以为战斗要结束的时候,大厅外忽然又涌入一群蒙着黑面的盔甲男人,他们的身体强悍,来势汹汹,眼里的精光四射。
他们喊杀着冲入战斗中,手起刀落,勇猛至极,以极快的速度砍伤一个又一个凤凰族人。野兔族人见来了救兵,士气大震,开始了迅猛反攻。局势逆转,原本占上风的凤凰族人立刻处在了弱势,一个个惨声叫着倒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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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章 被掳
第一百二十章 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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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救兵”个个身强力壮,挥舞起大刀,虎虎生风,力大无穷。凤凰族人们被这突然的气势惊得连连败退。
父亲的脸色一变,马上将晕迷的母亲放入莫纳怀中,并低声命令他马上带我们出去。
我惊惶不定,对父亲道:“父亲,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这群突然出现的人来历不明,又来势汹汹,恐怕父亲会有危险。
父亲盯着我,沉声说道:“不必理会我,只需照顾好你母亲。”
我的鼻头有种酸酸的感觉,父亲瞪了我一眼,我只得含泪点点头。
混乱中,厮杀中,在莫纳等亲信的领路下,我们很快顺着一条暗道逃出了主屋。
主屋外,漫天飞雪,火光冲天。白色雪花不断被深红火焰吞噬,冷风狂吹,火焰之光左摇右摆。更可怕的是,不断有惨厉的嚎叫与女人们的尖叫从被烈火燃烧处传来。
我蓦地停住,双眼充满恐惧,长发在冷风中飞舞,飘逸凌乱。
莫纳回头看向我,“小姐,我们得快点走。”
他手中抱着的母亲仍在晕迷中,弟弟被奶娘紧紧地抱在怀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妹妹仍在珠姨怀里酣然睡觉。
我重重点了点头:“是,我们快走。”
部族里乱哄哄,无数人影在冲挤着往外涌。慌乱拥挤中,我紧紧跟随着莫纳一行,莫纳也不时回头看,大声叮嘱我一定要跟上。我跟在后面,紧随不舍,片刻也不敢分神。
可就在绕过大湖时,不知从哪儿冲涌过来一群人,瞬间把我同莫纳他们分开。我被人流冲挤到一边,大声呼叫,但呼声被慌乱奔逃人们的嘈杂声淹没。
我喘着气,拼命挤出拥挤人流,可怎么也挤不出去。就在我要卯出全力冲出去时,一块厚厚的毛巾从后面伸来,紧紧捂住我的口鼻。我浑身一震,使命挣扎,“唔唔”地乱叫,却怎么脱不开身。
来人从后面强搂住我的腰,剧痛不时传来。口鼻被捂得死死的,我很快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猛地,脖颈处又传来一阵酸痛,刹时,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有了猛烈燃烧的火焰,被染成深红的夜空,以及惊惶失措的尖叫与惨呼。四周一片宁静、静谧,仿佛那些只是一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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