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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片一分两断,果然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宿主上个世界就是剑修,但却几乎没有碰过剑,也没和别人交过手,难道是不会?系统暗戳戳的想,忍不住好奇道:“宿主,你会用剑吗?”
    “略知一二,粗知些雕虫小技,”容怀如实道:“曾经阿焱教我使过刀,可是他那柄重刀我拎不动,所以改用更轻便的短剑……不过也只学了个花式,和阿焱没有一较高低的可能。”
    系统惊讶:“你们还比划过?”
    “比划过,”容怀轻描淡写说:“本想以勤补拙,但阿焱天赋异禀,在这方面我从来没赢过他……我的剑术很烂。”
    系统:这还是宿主第一次说自己在某个方面很烂,它真的很好奇,究竟烂到什么地步?
    说话间门,晏灼大步走过来,见容怀手里握着寒光湛湛的长剑,他伸手把剑接过来,还剑入鞘道:“陛下身体娇贵,还是莫要碰这种粗糙的东西。”
    容怀也不反驳,他余光注意到不远处一处荒废的院落,和其他地方被从精心修剪的景观截然不同,那外院落荒草丛生,里面的杂草都比在旁边的草木要高个一两分。
    “那里是晏九黎的住处?”他问。
    “嗯,”晏灼瞥了一眼那个方向,眉梢紧蹙:“臣已向族老禀明,将他从族谱上划除。”
    “他如果得知此事,肯定会很伤心吧。”容怀道。
    晏灼想到地牢里的晏九黎,眉头蹙得更深,如今他想起这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份疼爱之情,反而是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痛恨:“他如今半痴半傻,如何伤心?”
    容怀笑而未言,两人一道乘上车銮返回宫中。
    —
    与此同时,皇宫地牢。
    恭王的马车晃晃悠悠进了皇宫,趁着调班的空隙,他在头戴斗笠的人的带领下走入地牢。
    这一波换班的守卫对他们的到来熟视无睹,显然是被收买了,两个人一路通畅无阻,来到地牢底下。
    越是往下走,一股恶臭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臭味像是肉块腐烂混合着各种□□后的味道,酸腐呛鼻,头戴斗笠的人完全不受影响,但恭王生来养尊处优,如何能适应得了这种气味?
    他从怀里掏了一方帕子捏在鼻尖,帕子上沾染了脂粉香,混合着这股气味反而更加呛人,恭王觉得自己的肺叶都要萎缩了,尤其是那股血腥味愈演愈烈,不断挑动着他忐忑不安的神经。
    好不容易才来到底部牢房,恭王一眼就看到地上凝固的血泊,还有那一堆血肉模糊的肉球,其实早先就做好准备,但看到如此惨不成人形的东西,他还是忍不住撑着墙干呕起来。
    “恭王殿下,”秦良齐跪在地上,朝他行了个礼。
    恭王好不容易才止住干呕,捏着鼻子看了他半天,才惊疑不定:“你是……秦公子?”
    容怀往年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秦良齐,所以他这张脸在整个皇宫还是挺有辨识度的,只是现在的秦良齐蓬头垢面,满身血污和酸臭,半点也看不出原先谦谦君子如玉的风姿。
    秦良齐看人如洞若观火,一眼就看到他眼底的嫌恶,在这段时间门里被反复催折的自尊心顿时摇摇欲坠,但秦良齐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张口就道:“殿下可想成大事?”
    恭王心脏差点跳出来:“你,你什么意思……”
    “陛下重伤未愈生死不明的那段时间门,殿下四处奔走,结识党羽最为积极,难道不是对那个位置抱有心思吗?”秦良齐反问。
    听他提到这件事,恭王脸色难堪。
    若是以往他肯定没有这个心思,一是容怀暴君之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二是上面还有一个容苻……
    当时他身为皇宫贵族,在夜宴上所坐的席位离容怀是最近的,他亲眼目睹长剑穿胸而过,以为容怀必死无疑,加上容苻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根本不可能称帝,所以他以为自己的时机到来,肆无忌惮的拉帮结派广揽幕僚,就是想趁机搏一搏。
    没想到容怀当真有天威庇佑,竟然活了过来。
    恭王那时候上蹿下跳,四处奔走,反倒成了一出猴戏。
    让人看尽了笑话。
    一连好几日,他都没脸上朝,更多的也是源于心中的恐惧,他怕容怀知道了他心存异心勾连党羽,最后也落得和容苻一个悲惨收场。
    秦良齐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每日夜关押在这里过了这么长时间门,满地腥臭腐烂的肉块他已能视而不见,拖着两条绵软的腿来到铁栏附近:“殿下莫不是做了这种事情还心存侥幸,以为陛下不会发现吧?”
    恭王没说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原先双腿并没有瘸,只是装瘸,”秦良齐咬着牙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陛下心知肚明,只是看着我装模作样罢了,等到我把自己的腿给敲断了,他才告诉我真相……殿下以为陛下不会收拾你吗?”
    恭王一听顿时吓得魂七魄都要乱了。
    他本就是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对那个位置又有野心,但没有与之匹配的智谋,全靠幕僚帮他出谋划策,现在听到秦良齐这么一番话,有如锋芒在背,脖子凉飕飕的,仿佛容怀的刀现在就悬在他的头顶上,吓得六神无主:“那我该怎么办?”
    秦良齐阴狠一笑:“殿下如果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谁还能降罪与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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