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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殊头皮发麻,一时间只觉得一股火从胸口冒起来,一部分向善一部分向下,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热起来。
明知道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谢常殊握紧栏杆,脖子微微伸长,似乎想离得更近,看得更真切些。
明知道枭儿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他确定对方略过了台下所有疯狂的观众,踏过那些意图玷污他脚踝的手,千回百转地望着自己,嘴唇翕张,口型像是在喊「哥哥」。
谢常殊喉咙轻轻泄出一声:“枭儿。”
那边仿佛回应般,嘴唇拉开,喊「哥」。
舞台主持人宣布舞蹈暂时结束,让台上的人,自己选站在他们舞台底下的客人作为服务对象。
谢常殊有些恍惚。
玉山:“看上下面那个小男生了?”
谢常殊:“他是谁?”
玉山:“这你只能问他自己,恐怕连经理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怎么问?”
“被他选中。可惜你不在他舞台下,他可点不到你。”
谢常殊还没说话,就见玉山表情微变,佩服地看着谢常殊,道:“你魅力比我大多了。”
谢常殊顺着他视线转身,就看见那男生抬起一直手,精准地指着自己。
幽暗的房间里,谢常殊揉着太阳穴,找了圈灯光开关,没找到,遂放弃。
他对身边正端杯倒酒的年轻男生说:“我没站在你台下,也没钱。”
从进这个房门开始,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像是枭儿在家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男生面具下的唇很红,似乎涂了脂膏,只对他轻轻摇头,蛮不在乎。
谢常殊问:“能摘面具吗?”
说着他抬手就准备把自己的面具扯下来,却被男生按住了手。
男生摇头。
他的手火热,贴在身上并不舒适。
谢常殊很快放下手。
“你叫什么?”
男生摇头。
“为什么穿着这种衣服?”
“你不会说话?”
屋里只有谢常殊一个人的声音。
这时,男生把平板推到谢常殊跟前,上面写着大字:对不起,出事故声带伤了。
谢常殊想了想,抓其他的左手看了眼,白白净净。
他肩膀松懈了,疑惑问:“你在台上没说话吗?”
男生:“想说,也说不出。”
他把一杯红酒推到谢常殊面前,写:对不起。
谢常殊起身,摇头道:“没事,我下午有事,先离开。”
男生:别走,我有服务时长和平价,您这样,我以后;
男生没写完的话都放在眼睛里,他很怕谢常殊提前离开。
谢常殊坐下来,先前那把燃起的大火在确认男生的陌生后渐渐小了,剩下地火苗则是因为空气里若有若无地熟悉的味道。
松懈下来才觉得口干舌燥,他端起酒杯喝了口。
这一口他就愣了。
竟然是他最喜欢的拉梦多,入口醇香,化喉回甘。他酒量不好,但以前家里每年过年过节,他爸都会取一瓶。
没想到这地方会有。
空气寂静,一个是有点上头不想说话,一个是说不了话。
谢常殊看了眼时间,还很早。
他还记得离开前答应枭儿的,给自己调了个闹钟。
男生写字:哥,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谢常殊:“?”
男生:我会按摩。
谢常殊:“谢谢,不急。”
男生查看着谢常殊的状态给他倒酒,等谢常殊喝了,写着:您不能喝太多。
谢常殊本来只有三分醉,生生把自己喝成了七分醉。
他看男生写在平板上的字,只觉得每个字都晕开了光圈,层层叠叠都堆在一起,半天也认不出来。
谢常殊说:“我睡一觉就好了。”
男生把剩下的小半瓶拿走,不让他喝了。
他写:你喝太醉了我也会受罚的。
谢常殊看不懂。
见谢常殊要睡觉,男生把他扶去床上。
正要起身,却被谢常殊一把抓住手,男生吓得啊地叫了声,又急促地捂住嘴。
谢常殊:“要…醒酒茶…闹钟……醒酒茶……”
男生看着谢常殊一脸为难,本来说好让人五分醉,他好像失败了,不知道会不会扣奖金。
谢常殊皱眉捂着肚子,难受道:“给我醒酒茶。”
男生说:“我先给您按按吧。”
他手才放上去,谢常殊一翻身就避开了。
“疼。”
他只好离开。
谢常殊咸鱼般躺在床上,呼呼噜噜的,“肚子疼……”
刚音刚落,便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上谢常殊的肚子,轻柔地按揉。
效果立竿见影,谢常殊的眉头立马就疏解了。
那双手在谢常殊身上游移按摩,把谢常殊舒服得哼哼唧唧的。
胸前麻麻痒痒的,意识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衬衫,谢常殊挡了下,满脸不开心,“不要碰我。”
“哥,穿着衣服不好按,”说着边听咔哒一声,谢常殊地皮带被解开,“睡觉也不舒服。”男生声音极尽温柔,柔得溺人。
谢常殊缓缓睁眼,努力睁眼想看清眼前的人,看了好久也看不见脸,只知道对方脸上戴着一张黑蛇面具,衬得他肤色愈发白净,嘴唇愈红,咧齿间似有一丝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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