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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殷晏君略显清冷的声音在洗盥室外面响起,显然是已经走到了这边。
    木瑜见唤不醒自家郎君,又怕郎君在浴桶里泡得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所以听到官家的声音便答道:郎君在浴桶里睡着了,奴才唤不醒。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殷晏君已然抬脚走进了洗盥室:去将寝殿内所有的窗户都关上。
    木瑜领命一路小跑出去,反正洗盥室内自有官家照顾郎君。
    木瑜这边刚刚将所有的窗子关上,便看到官家怀里抱着睡到正香的郎君走了出来。
    郎君身上已经换了新的寝衣,那就只能是官家给郎君换的衣服,木瑜很高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郎君和官家的感情真好。
    徐砚清心里这会儿正别扭着,刚被道长换好寝衣抱进怀里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但当时那场面实在令人羞耻,于是咸鱼小郎君只能装睡,直到被塞进了被窝里他方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往被窝里蹭了蹭。
    殷晏君坐在床边微微弯下腰,盯着小郎君装模作样的「睡颜」,唇角微微上扬,小郎君这般姿态着实可爱得紧。
    淡声向木瑜要来平素里小郎君要用的药膏和药油,殷晏君一丝不苟帮着小郎君涂抹好药膏、按揉好双腿,方才起身去洗盥室沐浴。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徐砚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瞥见了道长已经走进洗盥室,这才大大方方将两只眼睛全部睁开,床榻上全是道长身上的气息。
    虽然帮着道长解毒那晚他也到过含凉殿并且在含凉殿住过一晚,但是当时毕竟情况特殊。
    所以徐砚清并不曾细看过含凉殿,故此今日一觉醒来才会格外陌生。
    如今道长专属的龙榻上放了两床被子、两个枕头、将要睡两个人,咸鱼小郎君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殷晏君从洗盥室出来的时候,便见着小郎君一头扎进被子里来回磨蹭,却在隐约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瞬间老实了下来。
    多少有几分哭笑不得,殷晏君轻手轻脚走过去,外面的灯火已经吹灭,只龙榻外的高几上留了两盏宫灯。
    殷晏君抬手掀开被子缓缓躺到龙榻上,身边小郎君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格外老实,唇角忍不住带上一抹宠溺的笑意,殷晏君抬起手轻轻将小郎君捂住脸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徐砚清眼睫止不住地轻颤,小心脏也在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他只感觉自己被道长身上清冽浅淡的味道细细密密包裹住,连呼吸间都是令人心中悸动的气息。
    帷幔落了下来,龙榻内光线瞬间变得浅淡昏暗,殷晏君见小郎君睡姿板正得格外别扭颇为忍俊不禁地侧过头,默默望着小郎君略显圆润的侧脸。
    察觉到身边没有动静之后小郎君小心翼翼地长舒一口气,悄悄睁开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盯着不同于长信殿的床顶,好似含凉殿床顶的纹样有多稀罕。
    等到徐砚清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却见着道长侧着身子睡得踏实,原来也不是所有帝王都像话本子里的那般睡得笔挺宛若入葬。
    忍不住往道长身边蹭了蹭,徐砚清左侧卧的姿势一抬头便是道长清俊的容颜,睡着了的道长比起平日里更加温润一些,没了在朝臣面前的威仪淡漠、没了在御书房批阅奏疏的端肃清冷、更没了在太后娘娘面前的不自在。
    徐砚清忍不住抬起手在道长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并非是他的错觉,经过这段时日的观察,徐砚清发现道长对着太后娘娘确实有儿子对母亲的恭顺孺慕。
    但是这普普通通的母子之情里面却掺杂了对彼此的歉疚自责,所以无论是道长还是太后娘娘对上彼此都有着同样的拘束。
    对此小郎君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故意让这母子二人有更多相处的机会,毕竟他自己前世的母子情缘亦是坎坷至极。
    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徐砚清这会儿在昏暗的龙榻中望着道长那张清俊出尘的脸,竟有点儿灯下看美人的微醺感。
    被自个儿脑中的浮想联翩逗乐了,徐砚清默默蹭进他家「睡美人」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脖颈中,等到小郎君睡得踏实了,殷晏君缓缓睁开眼睛将床脚处早早准备好的软枕垫在小郎君腰后的位置,这才躺下来将人搂进怀中。
    夜里,殷晏君隐约听到小郎君抽痛的声音,下一刻便睁开眼睛温声问道:清清,哪里不舒服?
    小郎君仍在梦中并没真正醒来,他小腿肚突然抽筋疼得厉害,无意识地窝在道长怀中哼哼唧唧说着腿疼。
    安抚地在小郎君背后拍了拍,殷晏君坐起身摸到小郎君紧绷肿胀的小腿肚,手上带了点儿力道慢慢揉按着。
    小郎君委屈巴巴地蹭了蹭身下的枕头,等到腿上抽筋而带来的痛感慢慢褪去之后方才睡得踏实。
    一夜过去,等到徐砚清从龙榻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道长的身影。
    木瑜。徐砚清唤了一声,木瑜很快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郎君今夜睡得如何?木瑜伺候着自家郎君换好衣衫:这会儿官家该要下朝了。
    徐砚清摸了摸依旧有些发烫的后颈,潮热期并没有因为一夜的同塌而眠而退去,不过身上那种莫名其妙的不适似乎淡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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