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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郎君心里有点儿难受,他握住道长的手,眸中露出一抹骄矜得意的笑意故意凑上去说道:所以道长要好好感谢我才对。
    是该如此,能够遇上小郎君自是我的福气。殷晏君轻抚着小郎君的头顶,眉眼中的笑意比平日里更加浓郁了几分,片刻后他低下头在小郎君额前轻轻亲了一口。
    虽说小郎君如今是开了窍,道长成了他的亲亲男友,但是道长这般温温柔柔地亲过来,平日里自诩厚脸皮的小郎君反而非常不自在地微微红了脸颊。
    先回去吧,待会让太医院过来给母后诊脉。殷晏君爱怜拉过小郎君的手。
    小郎君乖乖点头,走出云和殿的时候外面已经备好轿撵,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徐砚清托腮依靠在轿撵上,抬眸望着道长一双晶亮的眸子微微弯成月牙状。
    行至长信殿种轿撵下落,殷晏君抬手将小郎君扶下来,他微微低头望着小郎君:方才在轿撵上小郎君为何而笑?
    原来道长看到了呀!徐砚清挑了挑眉唇角弯弯:今日在云和殿中的道长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很有意思。
    殷晏君被打趣得有些窘迫,牵着小郎君的手走进殿中:母后经常状态不好我甚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探视,故而只能趁着每次母后清醒着的时候多做点事情让母后开心一些。
    娘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的?徐砚清见着道长乖乖听话锄地、浇水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
    但是当他听到道长语气淡淡说起过往,心头却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自从我被先帝以祈福的名义幽禁在凌云观之后,母后便开始有些崩溃了,但是身在凌云观我亦鞭长莫及,等到登基之后母后突然说要出家,我和皇姐劝了许久方才将母后留在宫中,也是在那时我和皇姐方才发现母后病了的事情。扶着小郎君在椅子里坐下,殷晏君屈膝在小郎君身边蹲下来,微微抬起眼睫:母后很喜欢小郎君。
    我也很喜欢太后娘娘。徐砚清低下身子凑到道长面前,带着几分想要安慰道长的意思,抬手挠了挠道长的下颚: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道长。
    殷晏君唇角上扬,眉目间温柔且纵容,拿起小郎君的手放在自己的侧脸上:合该是我更心仪小郎君才对。
    徐砚清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心脏怦怦跳的滋味,带着一丝脆弱感的道长好像更加惹人心动了,于是他忍不住缓缓在道长额头落在一吻。
    端着热茶方方走进殿内的文镜快速停住了脚步,轻而又轻地抬脚退了出去,他侧头对着身边的木瑜说道:官家在和小郎君说话,咱们就别进去打扰了。
    木瑜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连连点头拉着文镜坐在台阶上闲谈。
    寝殿中似乎盈溢出浅淡水蜜桃的气息,殷晏君一双清俊的眸子变得晦涩幽深,抬手扶住小郎君的后颈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处依旧有些泛红的牙印。
    徐砚清只觉得后颈处一片酥酥麻麻,他眨了眨眼睛双手捧着道长清俊出尘的脸颊唇瓣缓缓下移,呼吸相缠间两人便亲昵在了一处。
    道长美人等到徐小郎君从那种脸红心跳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时,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了道长身上。
    小豆丁在肚子里踹了两脚,徐砚清挺直腰身坐了起来,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后颈,脸上泛起薄薄一层红晕。
    殷晏君心中仿若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为了防止小郎君恼羞成怒,他起身走到外面,从文镜手中接了热茶方才缓缓重新回到寝殿之中。
    一会儿的功夫丧批咸鱼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乖乖端着热茶坐在书案前盯着道长批阅奏疏。
    各国使臣纷纷离京之后,道长桌案上的奏疏比之前少了好大一沓,小郎君胡乱翻了两本:怎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殷晏君轻笑:奏疏中无大事便是国泰民安,如此岂不是正好。
    小郎君点了点头,随后困惑地问道:那如果下面有人欺上瞒下,故意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送到道长案前呢?
    水至清则无鱼,历朝历代既然有忠臣便会有心怀叵测之人,上行下效不过只是暂时,朝中这些官员看着和和气气却又互相牵制,只要我一日不昏庸无道便没什么可担心。这便是帝王于国家的作用,掌控权势、分配权势、制衡权势。
    徐砚清听得糊糊涂涂,托腮想了片刻方才说道:其实道长就像是大船上的掌舵手,谋其政、尽其责、成其事,所以大梁才会焕然一新、四方来贺。
    小郎君过誉了。殷晏君垂眸望着小郎君,温柔抚过小郎君的头顶:我只盼着大梁国力昌盛。这般小郎君便能够一直舒心快活,他比小郎君年长许多又累得小郎君为他痛苦一遭,总得让小郎君比之在武安侯府更加自在才好。
    太后当天晚上派人往长信殿送了一堆金银玉石,全是数一数二的珍宝。
    一瞬间徐小郎君就从需要道长投喂的「小可怜」变成了一夜暴富的小土豪。
    与此同时大长公主得知消息亦是不遑多让,愣是将已经小定楚家女郎忙着婚事的殷小侯爷派进宫送了一堆礼品,美约其名是长姐给「弟媳妇」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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