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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那是他父母的保险金,作为他这些年来的生活费和学费绰绰有余了。更别说实际上季瑾只是在这里住了两年,上大学之后的一切的学杂费都没再伸手朝家里要过。
    可是季瑾他自己又哪来的钱?陈涛只是知道他从大一起就一直在打工兼职,寒暑假也留在外面工作不回来。
    去年季瑾奶奶在乡下一处早已不能住人的老屋拆迁了,赔的不多,拢共也只小几万块钱,按理说这一份补偿款是拨到季瑾名下的。
    季瑾常年在外面上学不知道这回事。钱款经熟人转手来到了陈绣燕那里,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在此之后陈绣燕对季瑾依然笑意吟吟的,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过这回事一样。
    还是陈涛有一天偶然知道了这件事,拉着季瑾就要去找陈绣燕理论。
    但最让他憋闷的还是这件事的结局,季瑾让他别闹,并默认了陈绣燕的做法。
    而且,陈涛看季瑾和他家里这么生分,总觉得怪怪的。
    现在的陈涛或许还不能懂,那是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不是他哥的。
    季瑾早就没有父母了。
    就连现在,季瑾哥久违地暑假回家里住一个月都要给他妈拿生活费。
    这算什么事啊。
    陈涛郁闷不已地抓了一把头发。他挺不喜欢他哥这么生分的样子。早在几年前他已经真心当季瑾是他哥了。
    另一边,季瑾终于从袋里翻出了他要的烟。“牌子对吧?”陈涛在一旁谦虚地邀功:“我知道有一种跟它很像的,我就没拿那种。这种是贵的。”
    季瑾拿烟盒敲了敲陈涛脑袋:“你挺有经验?”
    “没有!我不是!”陈涛冤枉不已:“你吩咐的我才这么上心啊!”
    他哥把烟收了起来:“那就行。”
    他笑着警告陈涛说:“你现在还不能碰哈。”
    陈涛双手撑地,看着季瑾把一样样东西从袋子里捡出来,他看得有些走神。
    ——有一段时间自己曾经非常讨厌季瑾来着。
    那是在季瑾刚到这个家里来的时候,陈涛恨死他了。
    他爸常年在外出海,除了禁渔期之外平时想见他的人都难。从小到大陈涛只见过自己家里爆发过两次大的争吵。
    一次是在他还很小的时候,陈父没有把钱用在买城里的商品房上,而是为了坚持把奶奶接来一起住,毅然决定就在县里建了房子。事情的结果就是时至今日陈绣燕依旧会指着疯涨的房价对丈夫破口大骂。
    第二次争吵就是他按照自己小姨,也就是季瑾奶奶的遗愿,把失孤的已经休学一年的季瑾接回了家里。
    在这件事上陈绣燕忍无可忍地跟他吵了几天。两人吵得很厉害,最终陈涛也不知道是怎么妥协的。
    现在想起来陈涛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曾对季瑾做过不少很傻逼的挑衅,回想起来都脚趾扣地的那种。
    对他的挑衅季瑾很多时候都不会说什么。可以想见的是当时的季瑾应该也是被陈涛惹得很烦才对。
    那会陈涛已经在霍师父的指导下开始练武术了。这直接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败季瑾。
    那个年纪的小孩精力无限,陈涛学空翻那会直接把自己的床翻塌了。
    即使被陈绣燕骂了他也自以为天下无敌。
    直到陈涛偶然一次看到家里那个娘唧唧的跳舞男也在空翻。
    季瑾翻的是一个云里。
    云里只是众多舞蹈技巧的其中之一,由有力量的男孩做起来尤其美。
    跟陈涛现阶段那种松松垮垮的新手翻相比,季瑾身体吊得极高,是一个轻易跃不上去的水平高度,而他在空中滞留的时间足够久,有一瞬竟让人错觉他会飞。
    只有亲眼见过舞蹈生的空翻才有这样的感叹和体会。同样是空翻,他们学体育的直接一个瓷实的翻滚过去,完成。舞蹈生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滞空感,肉眼看到他们空中的动作像慢放,动作轻飘飘的像停在半空。
    他整个躯体有一刻是倒吊在空中的,肢体柔韧有力地伸展,在半空中打了个漂亮无双的旋子,落地时,脸上的表情也没变。
    跟一个练舞的聊空翻?
    陈涛恍惚一瞬。少年的世界观在那一刻有了撼动。
    ——学舞蹈,真的很娘吗?
    男孩的世界就是这么中二的胜者为王弱肉强食。那一天起陈涛就这么被季瑾的力量给征服了。
    第3章
    出去遛完一圈弯的霍师父踏着晚霞回到家里。
    临近日暮,街头巷尾都开始喧闹起来,有哪家小孩不愿吃饭的大声哭闹,也有闲唠家常的热闹声响。
    “回来了,霍师父!”
    隔壁坐在竹椅上看小孩的妇人高声与他打招呼。老头子点点头,一边推门进了家中。
    这幢房子就住了他们爷孙两人,加上他两个还留在身边的徒弟。霍师父背着双手路过厨房时,家里雇的钟点工珠姐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霍宇川上高中后时间少了,加上霍师父年岁摆在那,才请了现在的珠姐定时来家里帮忙做饭,一做就是两年。
    听楼上的动静,他孙子应该是回来了。老爷子也不做声,在炒菜的刺啦声响中不紧不慢地独自上了三楼。
    霍师父年逾古稀,走路时步伐比一些年轻人都要稳健。因为带徒弟带得多了,周身自有一派威严的气势在。
    和别人家里不一样,这一整层都不见有什么家居布置或者装饰,而是直接腾出来一片空旷的场地用来做日常训练,沙包和单杆这些器材一应俱全。方便霍宇川和他师兄能在这做做早晚功。
    霍师父一上楼就看见只有霍宇川一个在那练。人正倒吊在单杆上,默不作声,一下一下地做着仰卧起坐。
    原本沉重的训练动作让他做得竟有些轻巧了。身高腿长的少年身形如矫健的猎豹,身体倒吊着,单纯靠腹背发力,匀速做着卷腹。
    霍师父走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动作,又照例询问道:“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霍宇川做完一个,才回答他:“还好。”
    老爷子于是又问了他最近练功的情况,粗略查了一遍功课。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练武术拘束得紧了,霍师父一直都嫌弃这个孙子沉静有余,朝气不足,半点没有年轻人的样子。
    他又问了点无关紧要的事:“明骐说,今天陈涛那小子没来上课?”
    明骐是他三师兄的名字。但霍宇川知道老头子不会特意过问这些,人吊在单杆上,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嗯。”
    就听他爷爷又问说:“他那个哥不是回来了?”
    他们当地一发生什么新闻,都不用广播,一天内就能传遍大街小巷。霍宇川不奇怪他知道这事。
    但霍宇川在等着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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