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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泪,陈峋抱着楚辞去床上躺下,楚辞立刻贴进陈峋的怀里。
“哥哥……”
陈峋吻着他的发顶:“我在。”
“哥哥……”
“我在。”
一遍一遍,陈峋不厌其烦地回应楚辞的呼唤,隔着毛衣温柔地抚摸楚辞的后背。
昨夜醒醒睡睡,楚辞并不安稳,此刻压抑的情绪释放,心一下就轻松了,再加上哭了那么久,又被陈峋的怀抱包围,困意很快袭来。
楚辞睁着眼,拼命抵抗困意。陈峋知道他很累,抵住他的额头:“睡吧,我陪你。”
楚辞紧紧攥住陈峋的衣服:“你保证不走。”
陈峋的心一半浸在苦水里,一半浸在蜜里,他给出承诺:“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永远陪你好不好?”
不亚于「我爱你」的话让楚辞鼻子又一酸,他把头埋进陈峋的胸口,小声说:“好。”
——
楚辞醒的时候,房间一片漆黑。他有些恍神,脑海里都是一些记忆碎片,费了点功夫才将碎片拼凑成完整的画面,扭头一看发现旁边没人,瞬间清醒,立刻跳下床,冲出卧室。
客厅亮着灯,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楚辞的心稍稍安定,四下寻找,终于在厨房看到了陈峋的身影。
陈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也看到了楚辞。楚辞飞奔过去,跳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
“哥哥……”像是要确认陈峋的存在,楚辞连叫好几声。
陈峋吻他的耳朵:“怎么又不穿拖鞋?”
虽然这么问,但语气里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满满的宠溺。
楚辞不答,陈峋知道原因,静静拥抱一会,用商量的语气问:“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楚辞摇头,孩子气地嘟囔:“不吃。”
陈峋失笑,托着楚辞朝窗户旁走:“你看已经什么时候了。”
楚辞向外看去,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点亮整座城市。
手脚缠在陈峋身上,屁股被托住,又是在窗边,一举一动似乎暴露于他人眼前,这让楚辞生出莫名的羞耻感。
他把头埋在陈峋颈间,小声抗议:“放我下来。”
陈峋低笑,故意去吻楚辞的耳朵,直到把楚辞吻到快冒烟才停下,转身走回餐厅。
“窗户是特制的,里面看得到外面,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陈峋说。
楚辞的脸更烧了,总觉得陈峋在暗示什么。
他在餐桌旁坐下,目光却粘在陈峋身上,看着陈峋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最后脱掉围裙,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同坐一边吃饭的场景让楚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和陈峋刚在一起的那个暑假,在不大的出租屋里,因为空间有限,他和陈峋也会坐在同一边,而不是面对面吃饭。
这样的姿势很亲密,胳膊肘靠在一起,还能时不时交换一个吻。楚辞心里泛酸,别过脸,不想让陈峋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睛。
但陈峋还是发现了,捏住楚辞的下巴把他的头转过来,在鼻尖上刮了一下,亲昵地说:“小哭包。”
“才不是。”楚辞反驳,就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他今天的眼泪确实像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
他捂住脸:“我是不是好丑。”
陈峋用拥抱和亲吻回答了他。
吃完饭楚辞才觉得恢复了些精力,开始考虑其他事情。
顾齐安很快就会知道他没回芝加哥,他必须赶在顾齐安把病历寄回来之前坦白。
而今天发生的事也给了他底气。
楚辞含着奶糖,看着陈峋将碗筷放进洗碗机,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他的睡裤,用小猫一般可怜的眼神望向他:“我有事情要坦白。”
陈峋眼神凝了一下:“这么巧,我也有事要坦白。”
陈峋坐到沙发上,楚辞坐在他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下巴压在肩上。
他不敢看陈峋的脸,怕看了就没有勇气说出来。
楚辞有些紧张地吞咽着唾液,就要开口的时候,陈峋突然说:“如果不想讲就不要讲。”
“嗯?”
陈峋抚摸楚辞的后背:“不用强迫自己说出来,你可以有你的秘密,哪怕一辈子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不管怎样我都爱你。”
楚辞愣住,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陈峋松开楚辞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然后按在心脏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皮肉,心脏有力地在跳动。
陈峋定定地看向楚辞,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爱意,他缓缓开口:
“这就是我要坦白的事。楚辞,我爱你,很爱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或者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爱你,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改变。”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完整整地留给了楚辞。
陈峋说着,捧起楚辞的脸,在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而后笑道:“吃糖了?怎么这么甜。”
楚辞几乎无法呼吸。
只一瞬间泪水就再次迷蒙视线,模糊了陈峋英俊的脸,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幻,不真实,像在梦里。
楚辞很想伸手去摸一摸,旋即想到在无数个夜晚,他也见到过陈峋,抬起布满针孔的手去触碰的时候,陈峋就化为空气突然消失,随后便是梦醒。
所以后来他学会了克制,就算再怎么想触碰,也只是攥紧手,只有这样才能让陈峋停留在梦里的时间久一点。
声音哽在喉咙里,楚辞睁大朦胧的泪眼,拼命压抑呼吸,生怕弄出的声响会将梦境打碎。
但身体相拥的温热触感又明明白白告诉他,不是梦。
良久,楚辞才蠕动嘴唇,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让楚辞有这么大的反应,陈峋心疼不已,他搂住楚辞,细密的吻落在唇上:“你不是在做梦。”
楚辞还是不争气地放任眼泪流了下来。
陈峋没有阻止,任由楚辞发泄情绪,等哭声小了些,才将楚辞抱到旁边,准备站起来,还没起身就被楚辞抓住衣角,“你要去哪儿?”
“去浴室。”
“去浴室干什么?”
“拿毛巾,给你擦脸。”
楚辞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指,视线追随陈峋,直到陈峋再次出现。
陈峋拿来热毛巾和水,楚辞平顺呼吸,想起刚才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抹在陈峋睡衣上,又一阵脸热。
他将头埋在陈峋颈窝,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真的一直爱他吗?
陈峋很坚定:“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楚辞无比踏实。他放松地靠在陈峋身上,呼吸他的气味,汲取他的体温,多年来内心的空洞就这样无声无息被填满。
很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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