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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在后视镜里逐渐缩小,转弯后彻底看不见了。
    楚辞不舍地收回目光,听到梁向聪问:“怎么突然回去啊?昨天吃饭的时候也没听你说。”
    楚辞抿唇:“临时决定的。”
    “哦。”梁向聪朝楚辞看了眼,其实刚才在小区门口他第一眼看到楚辞就知道不对劲,眼睛那么红,明显是哭过,再一联想今天一早陈峋给他打电话时,那种沉郁的语气,他当下认为两人肯定是吵架了,所以楚辞要回芝加哥。
    梁向聪不由反思,是不是昨天聚会的时候他说得太多,才导致两人吵架。
    顶着负罪感,梁向聪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你跟我认识久了就知道,我这人嘴上没把门的。我昨天那都是瞎说的。”
    “是,那个纪尧虽然一直追陈峋,但陈峋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和陈峋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对谁上心,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像个……”
    梁向聪顿了顿,朝楚辞投去一瞥,似乎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也就你回来之后,他才有点人样。这一个多月他笑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楚辞的心狠狠揪紧,疼得他缩了一下肩膀。
    梁向聪朝右转弯,驶上机场高速之后继续说:“你可不知道,跟你结婚以后陈峋在我面前得瑟的样子,出差跟你打个电话都要在我面前炫耀。前两天你不是给他送花了吗,他宝贝得不行,那模样恨不得让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结婚了,这是你给他送的花,我就闻了一口他就要赶我走,太小气了……”
    梁向聪半真半假地抱怨,过了一会才察觉楚辞好久没出声,转头一看,他差点踩刹车。
    “哎你怎么哭了。”梁向聪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手忙脚乱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楚辞,“是不是我又说了不该说的了?”
    他作势就要往自己嘴上打,楚辞赶紧说:“跟你没关系,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梁向聪没想过自己这个花花公子有一天也会化身情感专家,他叹了口气,等楚辞情绪平复后才重新发动车:“有事好好沟通嘛,因为一点误会吵架太不值得了。他那么爱你,什么事不能解决?”
    楚辞眨了下眼,挂在睫毛上的眼泪落在手背上,声音很轻地问:“他爱我吗?”
    梁向聪像听到什么笑话:“这还不叫爱你?陈峋爱不爱你你难道不知道?”
    楚辞垂眸看着手里揉成团的纸巾,皱巴巴,好像他的心。
    见楚辞不说话,梁向聪也闭上嘴,沉默地度过了后半程。
    到了机场,梁向聪把车停在车库,要陪楚辞去办机票。
    “我带你走贵宾通道,能快一点,省的排队了。”梁向聪说。
    楚辞无法拒绝,也无力拒绝,在人流穿梭的机场,失神地跟在梁向聪身后。
    梁向聪放慢脚步,跟楚辞并排走,又忍不住问:“真要回去啊?你要是不想见陈峋,随便国内找个地方散散心不行吗?我帮你安排,吃住玩一条龙。”
    他有预感,楚辞要是真的出国,陈峋大概率又得回到留学初期那种状态。
    楚辞重重地抿了下唇,攥起手指,看向梁向聪:“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回去一趟,等事情一办完马上回来。麻烦你告诉他,我一定会回来的。”
    梁向聪下意识想说「你可以给陈峋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默认了自己就是人肉传声筒的事实:“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
    办好机票,梁向聪见飞机还有段时间才飞,又随便买了张票跟着楚辞一起进休息室。
    两人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梁向聪边用手机发信息,边状似闲聊地问:“都没怎么听你说过在芝加哥的生活,感觉怎么样?”
    楚辞捧着水杯小口喝水,闷声说:“没什么特别的。”
    “没到处玩?”
    楚辞缓慢地摇头。头两年他的活动范围限于医院,后来上了学,也只是在学校和周边活动,直到后来跟教授出去拍摄,才去其他城市和国家。
    他对芝加哥的印象就是冬天冷得像刀子一样的风,蔚蓝广阔的密歇根湖,以及和陈峋做的味道完全不同的三明治。
    没有课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喜欢留恋在密歇根湖畔,除了因为湖水能让他找回在母亲怀抱里的感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曾经在湖边看到一个和陈峋背影很像的人。
    怀抱能再看那背影一眼的希望,他一直等在湖边。
    梁向聪翘着二郎腿,脚尖在半空点了一下:“我也去过芝加哥,一次还是两次?嗯,应该是两次,第一次是上中学的时候,第二次的话……”
    楚辞心脏突然一紧,被梁向聪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朝他看去。
    “第二次的话是跟陈峋一起。”
    梁向聪调整了下坐姿,微微侧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况:“那时候好像是夏天吧,我们去John Hancock Center……”
    那是陈峋和梁向聪回国创业的第二年,公司急需资金。梁向聪的父亲以为梁向聪又不务正业,拒绝提供任何支持,还切断他在国内的其他关系。后来还是陈峋求助在国外留学时的教授,通过教授认识了一个私人投资人。当时那个投资人就在芝加哥度假,于是两人便连夜飞过去,见面地点就是John Hancock Center顶楼的自助餐厅。
    梁向聪还记得他们到芝加哥时是中午,见面安排在傍晚,他和陈峋就在附近逛了逛,一路走到了密歇根湖边。
    “我们就去了密歇根湖。”想起当时的情况,梁向聪的表情变得有些兴奋,“我记得在湖边还有个金发美女对我放电,可惜那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投资人行程有变,要马上飞去洛杉矶,只有登机前的这段时间可以见我们……”
    一直沉默的楚辞突然打断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们去的那天是不是恰好有帆船比赛?”
    梁向聪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楚辞闭上眼,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滚落,把梁向聪吓了一跳。
    “你、你又怎么了?”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提示——
    “请乘坐AU6203前往芝加哥的乘客前往登机口登机……”
    楚辞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抖得厉害。他抓起背包,声音沙哑地对梁向聪说:“谢谢你送我过来,我不走了,我要去找他。”
    梁向聪懵了。
    楚辞对他鞠了个躬,转身就朝休息室外奔去,刚到门口就撞上一个人。
    泪水模糊双眼,楚辞看不清来人,下意识往后退步,道歉,旋即他的手臂就被人握住。
    “楚辞,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辞怔住,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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