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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是真实存在于他面前,而不是只活在记忆里。
“既然这么贵,那不能浪费。”陈峋端起咖啡,“介意我尝一下吗?”
楚辞摇头,眼见陈峋贴着他喝过的杯壁尝了一口,脸有些烧。
放下杯子,陈峋一本正经给出评价:“确实不怎么样。”
他又问:“中午想吃什么?”
楚辞看时间:“不用工作了吗?”
“今天放假。”陈峋笑,“我也需要休息。”
楚辞深以为然,开始收电脑:“那我们回家吧,简单吃点,然后睡觉。”
说完他猛地意识到不对,红晕爬上脸,连耳后的皮肤都透出薄红:“那个……我是说,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看着陈峋愈发不掩饰的笑,楚辞觉得他还是闭嘴的好。
他想或许Jason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个奇怪的人。当初恋爱时再没羞没臊的事他都勾着陈峋做过,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各睡各的竟然觉得害羞。
离开前,楚辞去前台向服务员归还借用的充电器,再转身,发现陈峋对面坐了一个人。
那人就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楚辞立刻感到心里不舒服。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貌似是个年轻男人。
似乎察觉到背后的注视,那人转过头,对楚辞笑了一下。
一张很好看的脸,笑容也很温和,是那种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的长相。
出于礼貌,楚辞回了个笑。
他走过去,对方主动站起来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安思南。”
不知道是不是楚辞过于敏感,他总觉得安思南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探究,这让他心里的不舒服又加重了些。
“我恰好路过,看到陈峋在喝咖啡就进来打个招呼。”安思南说,“没打扰到你们吧?”
陈峋站了起来:“没有,我们正打算走。”
安思南的目光又转了过去,笑着说:“那就好,我正好要在附近吃午餐,要是没吃的话不如一起,我请客。”
陈峋表情很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牵起了楚辞的手,然后才回答安思南的问题:“抱歉,我们还有其他事。”
温热的手掌覆上来,楚辞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朝陈峋看去。男人侧脸落在光里,光影错落,显得愈发英挺。
“那真是不凑巧。”安思南的目光略过两人交握的手,被拒绝仍不改笑脸,再次提议,“对了,好久没一起打球,要不要改天约一场?”
大约是不好意思连续拒绝对方,这一次陈峋点了头:“找个时间,我约梁向聪一起。”
“好。”安思南说,似乎想到什么,看向楚辞,“会打网球吗?”
楚辞不禁想起小时候,为了强壮身体,外公曾经请教练来教他网球,教练是打过世界级比赛的,评价他技巧很好,唯一的不足就是体力。后来外公去世,俞志建就把教练辞退,算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网球了。
楚辞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会打,但打得不太好。”
“没关系。”安思南笑道,“我们也就是玩玩而已,到时候一起去吧。”
安思南离开,陈峋开车回家。上了车楚辞才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你朋友?”
陈峋目视前方,表情很淡:“他是梁向聪的朋友。”
这个回答莫名取悦了楚辞。而陈峋似乎也不愿多谈安思南,又问:“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楚辞抿了抿唇,“叫外卖?”
这样比较省事。
陈峋说:“外卖不健康,偶尔吃还可以。”
他回来了,哪有让楚辞再吃外卖的道理。
回家途中陈峋在一家超市停下,两人推着车,路过一排排货架,商量吃什么,家里的哪些物品用完了需要补充,肩膀偶尔撞到一起,很温馨的感觉,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情侣。
这样的场景楚辞曾幻想过无数次,没想到真的变成现实。
他想,如果当年家里没有出事,他没有离开,或许早就和陈峋结婚了。
但事实却是他离开了,和陈峋隔了六年,陈峋身边出现其他追求者,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朋友。
想到这里,楚辞心头泛起酸意,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太贪心,现在这样就很好。
心里想着事,脚步也跟着慢下来,等楚辞回神,才发现陈峋已经走到前面,正回头看着他。
他掩饰地侧过头,指着一旁的乳品区说:“家里牛奶好像快没了,我去拿。”
回到家自然也是两人一起做饭,楚辞打下手,陈峋对他竟然能分清蔬菜种类感到诧异。
“又没有多难认。”楚辞忍不住抗议,“我在国外也会自己做饭的。”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原以为会抗拒提起国外的生活,但或许是气氛太过轻松,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陈峋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了一下。楚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他从没想过楚辞会学做饭。楚辞又是为了谁才学着做饭。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他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假装很感兴趣地问:“有什么拿手菜吗?”
楚辞认真思考两秒,诚实回答:“没有。”
他从医院出院后,在顾齐安家短暂地过渡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出来自己住,有段时间每天一下课就跑中国超市买菜和调料,回去对着菜谱研究,但怎么也做不出陈峋的味道,甚至连三明治的味道也一点也不像,最后只好放弃。
一顿饭忙完都快到下午,楚辞以为陈峋会休息,没想到对方问他要不要看电影。
陈峋随意挑了一部电影,把影音室的灯光调暗,同楚辞在沙发上坐下。
影片讲的是发生在国外乡村的爱情故事,情节略平淡,楚辞很快失去兴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余光里,陈峋很专注地看着屏幕,他又强打起精神,但到底抵挡不住困意,眼神逐渐变得零散,身体也朝旁边倒去。
就在他倒下的同时,一只手伸过来,稳稳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楚辞立刻就清醒了,心脏在胸腔下砰砰跳动,但他没有睁开眼,而是选择了装睡。
黑暗中,他感觉陈峋靠了过来。
身体几乎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彼此体温传导,让人感到温暖和踏实。楚辞保持姿势不敢动,只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攥起,抵住掌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感到陈峋动了一下,搭在他肩上的手穿过腋下,另一只手拖住他的腿弯,紧接着身体一轻,他被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感让楚辞下意识搂住陈峋的肩,眼睛也睁开,恰好对上了陈峋的视线。
装睡失败,他动了一下,小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黑暗中,楚辞似乎听到陈峋笑了一下。陈峋没有回应,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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