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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带着笑意的「小朋友」。
声音很轻,楚辞的耳朵动了一下,有些热。
直到陈峋离开,他才对着空气小声抗议:“我才不是小朋友。”
楚辞摸了摸胸口,让心跳缓下来,走到书架旁,随便挑出一本,翻开后看到了陈峋做的笔记。
多数人的书柜都是用来装点门面,但陈峋不同,楚辞毫不怀疑这一墙的书陈峋都看过。
陈峋阅读速度快,提取信息的能力一流。楚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夏天,他大一期末考试,好几门专业课还是陈峋帮他复习的。陈峋头一天看完书,第二天就能给他讲重点。
怀揣着美好的回忆,楚辞拿着书坐到沙发上。阳光烘烤着后背,全身暖洋洋的,没一会困意袭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开会时,陈峋不停看表,头一次尝到度秒如年的滋味。下属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连汇报的语速都快了不少,即便如此陈峋还是压缩了议程,原定一个半小时的会议硬是提前半小时结束。
会议结束他立刻往办公室赶,走到门口又突然刹住脚步,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情愫。
楚辞是不是还在里面?他在做什么?
开门的动作下意识放轻,在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楚辞时,陈峋不定的心才算归位。
关上门,陈峋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蹲下。
楚辞闭着眼,好看的鼻翼微微翕动,唇红齿白,阳光吻着他的脸,连绒毛都染上一层浅金,纯真又魅惑。
陈峋喉头发紧,不自觉地拉近和楚辞的距离,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
“你怎么跑得比我还快?”
楚辞几乎是立刻睁开眼,迷茫了一瞬后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起得太猛,视线出现短暂的黑暗,楚辞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陈峋。
陈峋毫不迟疑地搂住了他。
目睹这一切的梁向聪:……
听说陈峋带了个人来公司,梁向聪好奇得不得了,再一看会议一结束陈峋溜得比他还快,就更好奇了。
他早该想到,这世界上除了楚辞,没有人能让陈峋这么失态。
是他活该找虐。
陈峋一手搂住楚辞,另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掏出一颗糖,剥掉包装送到楚辞嘴边:“张嘴。”
楚辞还有点懵,温热的怀抱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下意识服从对方任何命令。
他乖乖地张开嘴,甚至连舌尖都探出了一点。
陈峋眼眸一暗,搂着楚辞后背的手收紧,同时把糖送进了他的嘴里。
“是不是低血糖了?”
甜味在舌尖化开,楚辞明白他不是在做梦。他在陈峋怀里动了一下,软软地嗯了一声,睁眼就看到了杵在门口冲他微笑的梁向聪。
“嗨——”梁向聪挥手,“又见面了。”
楚辞:“……”
陈峋额角的青筋跳得欢快。他深吸一口气,在楚辞推开他前先一步松开手。
梁向聪大概是这间办公室里唯一不觉得尴尬的人:“你们继续啊,当我不存在。”
楚辞的脸有些红,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以为梁向聪和陈峋有事要谈,便对陈峋说:“我去楼下咖啡馆坐坐。”
来的时候他路过楼下的咖啡馆,环境还不错。
陈峋当然不想楚辞离开他的视线,但办公室事先没有准备可以充饥的小零食,而且梁向聪在这儿不知道会不会乱说什么,他只好说:“去吧,记得喝低因的,晚上不会睡不着,我一会儿带你去吃午饭。”
楚辞红着脸嗯了一声:“能借你电脑用一下吗,我想查收邮件。”
离开陈峋办公室的时候,楚辞再一次接受了注目礼,看到有人冲他笑,虽然不认识对方,他也礼貌地回了笑。
等电梯时,嘴里的奶糖也化得差不多了,楚辞舍不得吃那么快,用舌头把糖抵到一边,尽量延长这甜蜜的滋味。
电梯门向两边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捧巨大的玫瑰,红火的花束,夸张到甚至挡住了后面抱花的人。
楚辞一愣,随后往旁侧步,让里面的人先出来。
前台小姐姐见状,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视线先在楚辞脸上停留了一秒,才将目光转到玫瑰花上,小声抱怨:“怎么又来?”
花店员工模样的人将花交给她,拿出签收单。
前台小姐姐刚要签收,花店员工说:“这是给陈峋陈先生的,得他本人签。”
前台小姐姐细眉一挑:“我们陈总很忙,一直都是由我签。你今天第一次送吧,多送几次你就知道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楚辞的心一沉。
原来这花是给陈峋的吗?听起来他经常收到花,送花的人是谁?陈峋会收吗?
“滴滴——”
电梯提示音响,楚辞只能走进去,轿厢里残留的腻人花香瞬间盖过了他嘴里的甜味。
门缓缓闭合,收窄的视线最后是那束红到有些刺眼的玫瑰。
——
楚辞一走,陈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梁向聪恍若未觉,捏着嗓子表情夸张地学他的话:“咖啡喝低因的,要不晚上睡不好。还有还有,别乱走,我一会儿去找你。”
末了,梁向聪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地抖了两下:“你当哄小孩呢,也不嫌肉麻。”
陈峋没吭声,眼神透着嫌弃。
梁向聪被看得心里发毛:“看什么?”
陈峋挑眉:“知不知道你头上写了三个字?”
梁向聪下意识往头发上抓了一把,又仰头看,什么也没看见,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啊?你说清楚。”
陈峋不再理他,切到正题,简要说一下跟邵文斌谈判的经过。核心条款没有改动,梁向聪自然没意见,而且相比之下,他更关心陈峋。
梁向聪在自己眼睛底下比了比:“你多久没睡?两天?还是三天?睡不着和不睡觉是有区别的。真当自己是铁人,还是打算破自己的记录?”
陈峋最高纪录是三天没合眼。
当事人置若罔闻,云淡风轻地打开一份文件看起来。
梁向聪凑过去:“我听安思南说,你最近都没去医院。”
安思南便是那个医生朋友。
这回陈峋才终于有了反应:“没必要再去。”
梁向聪挑眉,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敲门声打断。
周然站在门口:“陈总,外面有您一束花。”
陈峋蹙了下眉,回答很冷漠:“处理掉。”
“哎哎,等等。”梁向聪抢着说,“别扔,扔了多浪费,放我办公室去。”
陈峋抬头,看梁向聪的目光仿佛在说「你要点脸」。
梁向聪不以为意,啧啧道:“你别说,这个纪尧还真够有毅力,从纽约追到国内。我听纪封说他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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