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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爱沙尼亚回来的迪兰,由两位朋友以及难得从长谷津过来东京的家人陪着,补上了一个国中的结业仪式之后, 正式开始了自己的休赛期。
    只有他一个人的结业仪式,不知道为什么还邀请了全班同学, 甚至连校长都来了, 她还扶着脸带着欣慰笑容的看了全过程。
    而领取结业证书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被三十来个人围观了全过程, 他甚至怀疑要是被平常采访他的记者诸冈志久知道了后, 那将会是全世界都现场观看的了。
    所以他在仪式结束之后, 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长谷津的家,天天赖在逐渐入春而变得温暖的廊下木板地上,抱着和玩偶差不多还会自带温度的马卡钦, 就这样耗时光。
    等尤里·普利赛提比完世锦赛,并且之后连续的商演也结束,三月末过来长谷津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个快十五岁的小鬼,瘫着四肢在回廊下, 揽着狗午睡的画面。
    “都要上高中了, 这样子看起来有点像高中生的样子吗。”带着嫌弃的表情,他走上前低头看闭着眼睛, 明明醒着却翻了个身背过去不理他的少年,放下手中的箱子去把他扒回来。
    “唔……”已经有逐渐长大样子的少年拍开了对方的手,继续背着好朋友不理他。
    今年的尤拉奇卡,之前明明答应了他拿了妈妈的曲子来参加比赛的话要拿金牌的, 然而在世锦赛上面并没有做到,他有点点生气了。
    “喂——”尤里又叫了他一声, 正要伸手去按住少年的肩膀时候,被抱住的马卡钦就起来,用脑袋顶开他的手。
    这时候,这几天休息没有给儿子加太多训练量的勇利从自家的厨房出来,“啊,尤里奥到了啊,雅科夫教练的身体还好吗。”
    “到了好半天了,现在才发现。”尤里吐槽了一声,转过头去回答对方,“雅科夫那边要再花一段时间才能好,我觉得都是因为他逞强才会这样的。”
    听起来好像雅科夫出了什么事情那样,让装睡的迪兰马上翻身,睁开眼睛去看尤拉奇卡,等待他进一步说明。
    跟他解释的他爸,亚裔青年从厨房出来,来到园子外感受会室外的气温之后,将儿子拉了起来不让他继续在外面睡觉了。
    “雅科夫前阵子下楼梯的时候被雪滑到,不小心扭伤了腰了。”
    “严重吗,要我们过去看望他吗?”
    脑海中想着那位老是表情眼严肃的老爷爷,迪兰提议道。虽然他以前一直很怕那位老教练,但是老爷爷对他还是很好的。
    “这就是他倔强的地方,他不让你们一家去看望他,还说过几天就会自己好。”尤里‘啧’了一声抱怨起自己的老教练,“但医生说就算没伤到骨头,他一把年纪的完全康复至少得几个月,所以我这赛季要过来训练了。”
    “嗯?”迪兰的表情还是有一些疑惑。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赛季负责看着我指导训练的,是你那个秃头的父亲。”金发青年长手一伸,揉乱了迪兰前几天又剪短了点的头发,“别被我练习时候的表现,打击得滑不开脚步啊。”
    手掌在盖住的头顶转了几下,尤里成功的将少年的浅金色头发弄炸毛。
    本来他以为会得到小鬼的强烈抗议的,结果没想到迪兰嘟了一下嘴,就转身再一次抱着狗在榻榻米上面睡觉,不再理他了。
    “嗯??”这到他疑惑了,这小鬼的反应,不应该这么平淡啊。
    “嘘——”这时候亚裔青年走过来,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把他引到隔音还算可以,传不到棉花糖那边去的厨房,“迪兰在生维克托的气,可能得过几天才会好。”
    然后为了防止冰上的老虎先生在这几天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会踩到雷区,他详细的说明这几天具体发生的事情。
    十五岁是成年组大奖赛的最低参加年龄,迪兰他身边又有这个年龄就确定升组的朋友尤拉奇卡作为对比,再来就是今年他成功拿到了世青赛的二连冠,所以少年有些自信甚至‘自负’的认为,他也会像是尤拉奇卡那样,在十五岁的时候升到成年组的。
    还有就是,他在去年十二月份,在Welshfield成功跳出来了第一个4T之后,现在四周跳的成功率也在一点点的上升。
    升组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迪兰他本人,也在期待着能够和尤拉奇卡同台比赛的场面。
    结果,这个提议一提出来,就被维克托没有任何犹豫时间的给否决了。
    大父亲给出的理由是‘能够看出来各方面还有不足,不到成年组的水准’。
    维克托不让迪兰这么着急的升组,原因当然不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结合孩子上赛季的表现,他做出今年依旧让迪兰留在青年组的理由有三个。
    第一个是,由肉眼看出来的,迪兰的水平发挥还不够稳定。虽然是非常悲伤又残酷的故事,但是整个赛季的历程跌宕起伏是事实。
    第二个是,虽然这一阵子4T的成功率有在慢慢提升,但是这个成功率还没有能够在短节目和自由滑上面都上四周跳,并且能够有大概率的保证完成度的程度。再说了,现在青年组会两种四周跳的又还没有升组的还有几个呢——比如今年十八岁才确定升组的筱崎,比如今年十八岁却确认会在青年组再留一年的季任。
    这样一对比,小棉花糖的四周跳还有很长的练习时间。
    最后一个倒不是因为迪兰自己本身的缘故了,而是和时间相关的——这一赛季有冬季青年奥运会。
    虽然是青年奥运会,但是这对大部分的青年选手来说,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来的。尼基福罗夫家的他们家长组两人都有参加过冬青奥的经历,就算是在青年组呆了两年就升组的尤里奥,也有卡在升组那年的1月,参加过一次。
    带着些许一家三口都能够在冬青奥运上面留下姓名的想法,维克托拒绝了孩子这赛季要升组的要求。
    但他并没有完成的将理由说出来,于是就导致了十五岁,近期乖巧了很多的棉花糖,一下子就又被点燃了‘叛逆之火’,跟大父亲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又不理他了。
    甚至还把他的狗马卡钦带走,当做自己成为大主人那样时刻霸占着大狗,不让它去跟维克托玩。
    听完这几天实际发生在父子两人之间故事的尤里挑了挑眉,一副‘懂了’的表情转身离开厨房。
    大主屋客厅处,迪兰已经没有午睡了,而是抱着狗表情警惕的看着尤拉奇卡刚才带进来的箱子。
    不是错觉,他刚才感觉那个箱子,动了一下。警惕心非常高的少年双手揽着巨型贵宾的脖子,伸出一条腿,穿着保暖袜的脚向前,脚趾想要碰一下那个箱子,看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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