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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初春的太阳还没有在长谷津的海平线上升起,维克托带着发烧到半昏半醒的迪兰,两个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日本当地人的家伙,去拜访附近的医院急诊。
勇利倒是被维克托留在了家里,是他以‘一晚上没有睡了,不希望等给小的看完病之后大的倒下,回家要照顾两个病人’的理由让对方留下来休息的。
“三十九度一,”就诊室的医生将看了眼温度计显示屏,将温度枪一次性罩子扔掉后放回远处低头开药方,“先去验个血确定是细菌还是病毒引起的吧。”
他将化验申请递出去时,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明显是作为家长的高大青年,“就算现在已经入春了,但现在长谷津也不是能穿中袖睡衣的季节啊。”
发烧的这个少年穿得这么薄,现在时间才四月初,他不感冒谁感冒?
不过医生的这个对维克托这个家长的责怪,倒是错怪他了。迪兰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得挺单薄,但他还有马卡钦这个热源陪着。
他发烧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在过来的飞机那会着的凉,那会他还穿着春季的衣服,但是经过北极圈的时候外面温度低至零下,他又坐在靠窗的位置比较冷。而且来到东京之后又多折腾了几个小时,迪兰才来到长谷津。
好在之后的验血结果显示,少年的感冒是细菌引起的,所以急诊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开了些药就观察提问恢复正常,就告知维克托可以送回去了。
整个过程迪兰都还处在发烧的难受,以及倒时差的睡不醒状态当中,等天已经大亮他被维克托送回胜生家小别墅醒来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清早被带出去过。
已经退烧了并且狠狠睡足了的小迪兰,一脸懵逼的坐起来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床边趴着的俄罗斯青年。
昨天晚上不是大狗狗陪着他睡的吗,为什么早上醒来变成一个人了?
“啊,醒来了啊。”从医院回来后不想打扰睡下了的恋人的维克托,将少年放回他的房间后,直接就近就在他隔壁也补了一觉。
马卡钦在他回来的时候就不见身影,估计跑回他们两人的房间里,跟勇利一起睡了。
已经年过三十,熬夜对他来说开始有难度的银发青年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趁着迪兰还一脸迷茫的状态,拿过床头柜上体温枪对着少年额头来了一下。
随着‘嘀——’一声的仪器音,显示出少年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而这声也终于让被被子围绕坐在的迪兰回过神来,看向认识了不到一天的大人:“good morning..勇利呢?”
“小猪猪的话,估计要睡到中午才会起床哦。”维克托轻笑了一声,看着少年费劲解开缠着自己的被子,要下床的身影,“你还可以再睡会,刚退烧没多久,而且还在倒时差,这么早起来也没事干吧?”
“……我发烧了?”金发少年支棱着几根呆毛歪头看着退役选手维克托,呆住了几秒之后,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动作——将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踩到榻榻米的地板上,“但是我还要去找勇利……”
从今天开始,他的花样滑冰教练就是胜生勇利了,所以要过去准备训练的事。
——以上,是发烧过后虽然退了,但还不算太清醒的少年脑中的想法。
“勇利估计还睡得叫不醒,”深知恋人状态的维克托摇了摇头,看着坚持要起床在房间里游荡的少年,“你找他要干什么?”
“要训练了。”从赛季后得知勇利要退役之后开始,到收拾好行李过来日本,迪兰已经荒废训练有一个多星期了。
围着床铺走了两圈后,终于找到方向感的少年走进了他房间自带的卫生间,开始拆新牙刷洗漱。
“那估计你还要再休息一个星期了,等你的病好了之后。”本来还以为迪兰围着屋子打转要干什么的维克托,跟着对方到浴室的门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勇利还没有完成专门针对迪兰的训练单。
“在这段时间你可以尽全力的玩耍一下,参加我和勇利的婚礼什么的。”在迪兰到来之前已经给了他‘花童’这个身份的维克托摊手道,“或者实在是没事做,也可以提前想一下这赛季的选曲。”
这是迪兰第一年升到青年组的比赛,升组后的节目构成比在高级少年组会差很多。虽然迪兰还小,但维克托还是希望他慢慢的培养出自己的选择曲目的能力。
于是,当勇利一觉补到十点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别墅一楼客厅处,披着一件后摆拖到地上的厚浴袍,面对摊开的三个箱子的迪兰。
“早上好,虽然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了。”走下最后一级楼梯的勇利非常顺手的在少年的额头上探了一下,确定体温正常后松了口气,“你在收拾行李吗,维克托呢?”
“说是因为浴袍给我后觉得冷,要去找点酒暖和一下。”迪兰看了一会听到他解答后扶着额,吐槽恋人‘一大早就喝酒’的勇利,又重新埋头将头伸回去自己的行李箱里,“我在找合适的曲子,Mr.尼基福罗夫要我自己选这赛季的曲子。”
行李箱放着的都是他的妈妈一之濑美惠作曲,或者公开演出时演奏过的曲目,迪兰打算就从里面挑选出最适合他,作为升组第一年的曲子。
“这样叫维克托的话,他听到会伤心的啊。”回想昨晚迪兰叫维克托这个称呼后对方的反应,亚裔青年叹了口气。
“唔——”迪兰转过头,没有回应勇利的称呼提醒。
在他以前一直呆着的国度,一般认识了之后都会直接叫名字,称呼姓氏算是一个生疏的行为。
“那我来陪你一起找吧。”勇利陪同着少年一起蹲下来,开始翻找那一沓一沓的光碟。翻找了好几下,他才发现从刚才下楼看到行李箱之后,他一直觉得的违和处在哪里:“……迪兰,你的衣服和鞋子呢?”
被提问的少年眨了眨眼睛,顺着勇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箱子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衣服都是可以重新买的所以没带,冰鞋的话因为脚长大了,所以留给妈妈做纪念了。”
勇利:“……”
在继带回家养的孩子生病要休养之后,胜生家又多了一个新任务——给孩子买日常需要的衣服,以及最重要的冰鞋。
从旅馆主屋那边拿了一瓶樱花清酒回来的维克托听到这个任务后,将酒壶放下一点,另一只手点着下巴思考,“说起来我好像还有赞助品牌代言,离这里最近的店面在哪里来着?”
“……我印象中东京有,近一点的大城市,京都的话不太确定。”勇利没好气的扶着额头,拉了一把头快要埋到箱子里面的迪兰。
很明显这个刚退烧没多久的少年,在翻找了一会箱子之后又开始疲惫了。勇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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