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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赵思齐离开。
容铮哪会那么轻易放人,她却故意又抛出一个题:“百姓。”
赵思齐道:“百姓皆为米苦,亦为米甜。”似乎在暗示河间府天价米粮一案,就是在讽刺米居然能让百姓苦难,实际是暗说贪官。
又因为米甜,是因为有人扫清了天价米粮案,百姓得到该得到的米又开始有了希望。
容铮眼前一亮:“没米。”
赵思齐忽然朝她鞠
一躬:“巧妇难炊。”
每个答案几乎是贴着她的心眼说的,此子,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不过容铮还是履行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赵思齐,赵公子,不愧为思年的胞弟,你可以出去了。”
而旁边的欢公公已经奇怪了,殿下明明看起来很欣赏赵公子,怎么没有开口挽留。
随即葛丰就拉着赵思齐走人。
赵思齐也本来打算走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太子居然亲自走到他面前,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将手里的折扇送给了他。
容铮什么都没说,反而在赵思齐的肩膀上拍了三下。
赵思齐生性聪慧,他当场悟出意思:“留下来。”
赵思齐也觉得太子出的题十分有意思,虽然兄长因为穆王讨厌她,但他一点都不讨厌太子殿下。
他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和其他殿下不同,表面看起来是一视同仁,可他们心思却各不同,之后哪怕是给了他们这些庶子一个机会,也最终只会落到旗下投靠的人身上。自成一派。
而太子或许是因为身边没人的缘故,所以才显得她谁也不站。
可喜欢追究小细节的他,无不在此刻想起太子曾经说的过:常太公之子。而非是常太公庶子。
以米为题,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巧妇通通却十分选接地气,拒绝不食人间烟火,拒绝那些表面辞藻的答案,本人也没有天马行空的想法。
当下,赵思齐鞠躬道:“草民可否留在巡察卫,继续考试”
葛丰整个人当场傻了,他见过卖力的傻子但是没没见过这么卖力的傻子,而且这个还是他的兄弟。
还不轮到葛丰制止赵思齐。
容铮眼睛一亮:“孤准了!”
现在只剩下葛丰可以出去了,葛丰犹豫了一下,他干脆也留了下来继续考试。
等太子又回到座位上,她似乎也不嫌弃马粪臭一样,端坐着,等着他们考完。
而原本嫌太子整他们的庶子们,看见太子殿下跟他们待在一个环境,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大面家也逐渐对这个传闻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太子,有了几分的认识。
似乎不像父亲们说的那样,太子确实是个孤傲的人,可同时她还懂得以身作则来约束他们。
如今容铮在不少人眼里,像极了一板一眼的人。
可她的一板一眼似乎又有些不同,让人有一种她很好相处的感觉。不像课堂的夫子那样死板又严格。
葛丰和赵思齐答好了问面题,他们又没有选择出去,这下子那些想出去的人也不想落下自己的脸,只好继续进去做题了
校场瞬间没有了闹腾,容铮让吴奇准备一炷香,等烧完就可以过这一轮的文试了。
第98章 不服也得服太子
旁边的欢公公捂着鼻子, 他挨着容铮,时不时低头跟她说道:“殿下何必做到如此地步,这味道怕是别人都要吐出来了。”
容铮道:“在民间, 马粪牛粪时常被人捡回去晒干,然后好点火做饭。”
欢公公从小就待在贵人身边伺候, 衣食住行也算是个贵人了, 现在他听容铮这么想,觉得反胃但也不得不佩服太子。
况且现场这一群没必要拉拢的庶子。
虽说,他认为太子殿下是因为没人才拉拢起庶子,这样好歹能构成一股势力,可如今看来似乎是大面部分武官的人更容易认同太子。
而相反文官之子多数对殿下有怨言。
武官本身在朝廷没有什么话语权, 更别说庶子了。但若对比起文官的庶子,显然比武官庶子有话语权了。即便他们都是庶出的。
随即, 欢公公又忍不住提醒道:“殿下,老奴很欣慰您在桃花县感受到民间疾苦,但朝廷皇室,并非像您这样。其实有时候...”“对朝廷和皇室来说, 颜面和体面更重要, 甚至重要到比命要有过之而不及。”
容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她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身为现代人的她, 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何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不怪欢公公守旧,而是这个时代已面经很久没有进步了。
容铮想起自己看的燕国史, 她道:“三百年前,开国太、祖、废弃世门入官旧制,行科举秀才制,举人制, 一路到今天前三甲。每一步都是历代祖先努力革新而来。”
“甚至在先帝已面经开创了官学。”说罢,她用几乎微弱不可听的声音,说着直击灵魂的话:“当代不进反退,欢公公你认为呢?”
欢公公瞬间脸色变了,他拒绝再将这个话题谈下去,毕竟他现在只是代替陛下监督的,现在太子殿下说的话,他会念在旧情上而当做没听见。
欢公公是哑了声。
容铮却低沉地笑了起来:“但是父皇确实最为艰辛的帝王,前有先帝留下来的烂摊子外戚势力,后又面临周邦国崛起的危机。”
“这一切都是时势
造就的,父皇他的性格适合守成,哪怕没有强势的行动,他也稳住了大面燕国八成地方。”
若是让老九提前上位的话,估计老九会被朝廷的一群老狐狸忽悠,他哪怕再好的潜质也斗不过经验丰富的大面臣。
慕容祁为帝也会处处受限,甚至说不定连武帝协和外戚势力的能力都没有,但他又铲除不了外戚,所以估计上位了也会跟武帝一样守着而没有办法动手。
只不过。她是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登上这个皇位。
欢公公见她还在露骨说这些敏感的话,便忍不住提醒道:“老奴今天会将太子殿下的所有话,禀告给陛下。”
容铮忍不住笑道:“孤敢说出来,就不怕父皇责罚。况且我相信自己可以为父皇发挥更大面的作用。”
既然都是棋子了,她当太后的棋子和当武帝的棋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欢公公瞬间又沉默了。
香炉里的一炷香很快就燃尽了,吴奇挥着白棋,让侍卫们迅速撤下围帘。
里面的庶子们纷纷走出来交卷,大面部分人看起来都认为没问面题,只有极少部分战战兢兢,压根不肯交卷。
等吴奇去搜,好家伙,居然交的白卷,而且问面了一下那人,对方还是景王的庶子。
容铮的八皇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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