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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晋深道:“老九这个年纪确实做得比他一众兄弟出色, 朕不该怪他没有太子的反应快。”
    “也许是朕太久没有指派太子做事,所以对太子的能力一无所知。”
    岂止他一无所知,恐怕就连太后也一样。
    原以为是横在他们之间成为死棋的孩子,现在也变成了一步好棋。
    至于这步好棋最后会落入谁手?是太后也不一定!
    慕晋深的黑眸开始变得暗涌流动。
    欢公公在旁边沉默不语,观察着陛下。
    慕晋深便在名单上划了自己的人, 大量地派遣自己的人入驻河间府,去运转和南方之间商道。
    只是, 慕晋深在查到太子也掌握了一些小商人。
    他仔细瞧瞧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大背景的人,最多有来往的只有安国公的大粮商。
    慕晋深想既然太子为他制造了控制河间府的机会,那他对她的小动作就当做是一份奖赏吧。
    他道:“河间府有哪些官员跟随过太子,都一并提到巡察卫来接替陈一茂副手的位置。”
    至于陈一茂的失踪, 也迟早会被他找到, 只不过那个时候会是一具尸体罢了。
    陈一茂已经无足挂齿。
    眼下还是太后那边要在河间府的动作, 毕竟慕晋深在河间府的势力的账簿,太后也有一半。
    两人互相把握到对方的软肋, 也只能暂时势均力敌。
    回京的路上还算通畅,只是穆王好几次要求换马车, 不想和她共乘一辆马车。
    容铮表示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让自己眼睁睁看着算计自己的人还笑眯眯和她说话,估计早就掀桌了。
    穆王生她气也情有可原。
    而穆王心里
    是有气,但更多的是对太子的重新审视。
    容铮没有强求他继续留下。
    她反倒和穆王说了几句:“不要觉得不甘心, 你尽了该尽的本分,就会有人理解你。”
    穆王深深地盯着她说:“本王更想要一个该为自己感到愧疚的人。”
    容铮微微一愣,穆王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转身就下了马车。
    总之容铮没有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他说的是从前的太子。
    之后,黎明也跟着下了马车,似乎现在他对穆王更感兴趣。
    而坐在一旁的亲卫长,她身上已经没有佩戴绣春刀,反而别着一把轻巧的匕首。
    容铮挑开车窗的帘子看着田园附近,有烟从囱头的房屋,给这个冬天带来了一丝丝人气,她问道:“刀呢?”
    千秋燕斜斜地瞥了她一眼道:“丢了。遗失刀具是我的责任,回去后我会补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容铮能感觉到千秋燕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她在与自己的合作中,勤恳地配合自己,保护自己。
    要不然光是海市高手那关,她肯定就过不去了。更别说挽回河间府的损失。
    容铮知道自己特地隐瞒陈一茂的消息,让千秋燕心里有了些隔阂。
    她便道:“你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女人,如果有,那应该也是你故意的。”
    千秋燕口气冷冷道:“我也没想到短短几天,你对我已经了若指掌。”
    这疑似哂然的口吻。
    容铮有些惊讶起来:“你还在我跟我置气?”
    现在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她了。
    明明在河间府收手时,她还表扬过自己。
    千秋燕的俏容明显有着一丝烦躁,在面对容铮的直视,她扭头到另一边的车窗说:“你大可放心,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该理解。”
    只要表伯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只是她看见容铮总是安耐不住自己想问她的心思。
    现在有点生气,也仅仅是在生自己的闷气。
    她的能力还不够,没有救下表伯,也没有像容铮那样运筹帷幄去应对一切危机。
    从前她在京城自以为能够看穿一切,可到了河间府,血淋淋的现实却给了她一记重创。
    千秋燕
    从原先的自信,也逐渐变得开始反思自己。
    容铮听她这么说,并没有松口气,既然不是跟自己,那她应该是在和自己斗气。
    不过纠结归纠结,但却是一个可以让千秋燕随着成长的机会。
    想起千秋燕不是那种马虎的女人。
    她又问道:“那把刀呢?”
    千秋燕还是没有回答。她反而道:“你在河间府留下的人不足以震慑他们。”
    容铮在她开口后,就明白她会做什么了。她说:“孤还是个新手,你要是发现了什么遗漏尽管帮孤补充就好了。”
    与此同时,河间府安家大粮商的牌匾上,横插着一把绣春刀,刀身入了五寸,深深地钳在里面。
    安家的下人发现后立即告诉了安家大粮商。
    大粮商在门口看见那把熟悉的绣春刀,他的脸色已经十分惨白了。要不是有下人搀扶,他可能被吓到摔下台阶。
    “这,这就是太子殿下吗!”
    她在警告他。
    你不是无辜的,更别心存侥幸。
    她什么都知道。就连河间府掀起天价米粮的黑手都知道是谁,这其中就包括你。
    大粮商对绣春刀的解读,瞬间让他浑身冒起冷汗。
    自从知道了太子的手段,他就不敢再有别的心思,更别说再炒一次米粮价。
    容铮道:“燕儿,河间府之所以出现天价米粮案,还无法抓到真正的黑手,这种种现象都代表着官场如何的龌龊。”
    千秋燕深以为然,大燕国贪腐成风,已经不是陈一茂能插手的事情,更不是她们能一下子解决的的事情。
    如今的河间府才稍微干净点,但要说拔除干净,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她道:“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小心,你在河间府的表现会让太后甚至陛下都盯上你。”
    “刚好,孤是一个没有长辈重视就无法长大人。”容铮调笑道:“只要你能在我身边,也许我才是完美的。”
    千秋燕凤眸微动,丝丝涟漪纠缠,她终于看向了她:“容铮。”
    老实说千秋燕很少这么叫自己,上次即便喊了名字,也显得十分生硬。
    这会儿在她认为绕口的名字,此刻变得流畅无阻。
    看来她
    的心结暂时是放下去了。
    她与她的合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那段时间,有可能是一辈子。
    她们携手相伴。
    听起来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不过剧情的横沟随时在前面等着她们。
    这个真实的事情,真实的身份和地位,哪种迹象不是代表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大燕的青史面上留下一笔。
    容铮盯着千秋燕叹气道:“虽说是首战告捷,但何尝不是你我第一次合作的胜利。”
    “等回到京城,再想出去怕是会很难。”千秋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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