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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就更好了,他们的粮食自然带不走,那个时候孤将会从在他们身上,下手。”
“然后做一笔交易。”
总之动静闹得越大越好,前头有山匪聚集抢粮,后头有侠盗暗杀贪官污吏,最好搅得他们
六神无主,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无法依靠远在京城的皇亲国戚,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样,容铮再出面愿意当他们遮风挡雨的避港湾,到时候,那群人只有对自己唯命是从。
千秋燕经过对容铮的观察,这几天,她已经习惯她的做法,虽不能以对错来断分,但最终的目的却是一致的。
如果能达到那个目的,多救点人,稳住河间府,再见不得人的手段又何妨。
更何况,容铮并非用那种令人诟病的手段。相反,她考虑的比任何人还多,以一颗对待大燕国诟病而洗涤它的心。
千秋燕没留下任何话,她转身便离开了。
容铮追出门口想嘱咐她小心点,结果,千秋燕纵身飞跃,早已经跳上屋顶,越过一处又一处院子,然后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哎,看来孤还任重道远。”
黄禹跟着出来道:“殿下,那位女侠是不是。。”
容铮的眼神立即沉冷下来,让黄禹顿时闭上嘴巴,就算他猜到对方的身份也不能说出来。
黄禹赶紧改口道:“奴才多嘴了。”
容铮道:“黄禹,你能把赵思年给引过来,就已经立大功了。”
“可是奴才替您做不了太多事,奴才自己也是干着急。”黄禹心想吴奇都派的上用场,就他只能天天跟在主子身边吃吃喝喝,心里总不得劲。
容铮就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谁说孤没有事让你做,你从今天起多出去走走,如果谭西县令想巴结你,你就让他巴结,而且明着给他在其他人面前撑场子,这样,孤的事情就能更顺利了。”
黄禹有点不敢相信:“真的?”
容铮点点头,黄禹就半信半疑地出去了,只要照着做应该也算帮上主子了。黄禹带着这样的想法出去了,还调走二个亲卫保护他。
其实黄禹在河间府根本派不上用场,但容铮需要稳定手下人的心,这样他们才不会好心办坏事。黄禹虽然聪明,但阅历和学识到底不够,对付人的经验也是从黄公公手里学的,还只能用在后宫上。
容铮就是要把人用在对的地方,才能发挥他们各自的潜能。
公堂之上,县保粮案有着诸多绕不开的利益
纠纷。
陈一茂对着穆王怒喊的那么几声,没有引起穆王的重视,反而引起他对陈一茂精神状态的怀疑。
这会儿赵思年在大街徘徊许久,犹豫要不要执行太子筝的计划。
他刚走到小小巷子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落下,虽然来的仓促但他确实认出来了,那位救过自己的姑娘。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她!赵思年眼睛一亮:“恩人。”
千秋燕背对着他匆匆道:“不要辜负了百姓。”
话落她飞上屋檐,消失在赵思年面前。
赵思年怔怔地望着那有些失落。
她来,也是注意到河间府的情况吗?
如果不执行,她会不会对自己失望?毕竟当初口口声声说救民于水火的人,是他。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在看见恩人的身影,赵思年的心便逐渐坚定起来。
就这么办吧。
赵思年刚来到公堂,慕容祁就唤他前来:“思年,你怎么看?”
赵思年从手下人了解了事情经过,他深深地看向了陈一茂,心里佩服的同时,又忍不住惋惜这个大燕人才。
河间府县保粮一案审理完毕后,陈一茂大概会死。
而动手的人,不是贪官污吏的群体,就是死于皇室之手。
赵思年出奇的没有像平常那样毫无保留跟穆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反而道:“王爷回话前,属下先跟您知会一声,方才我去随风苑拜访了太子殿下。”说着他的余光瞥向穆王身边的一个侍卫,那侍卫顿时心虚地低下头。
慕容祁道:“正是忙碌之际,你寻那清闲人做什么?”
赵思年道:“因为属下想打探太子殿下的目的,但似乎,如王爷所想,她或许还真的只是个坐着等结案的清闲人。”
当然,她并不需要亲力亲为,反倒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什么都不管的人,但恰恰相反,这个什么都不管不问的人,才是能筹备好条件,对付官场和民祸的幕后主人。
赵思年想了想,再打量着穆王,他并没有对穆王感到失望,而是在见识到更高层次玩弄权谋的人,他的心自然也宽和了几分。
穆王可以是明君,但他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成长。
而太子筝,她已经有现成的圣君能
力。无需培养,只要她身边有人就能调动起来。
那他是不是要成为太子筝麾下的一名幕僚?
不,他不会。
赵思年他看见恩人想起自己的抱负,便决定私底下协助太子筝,只要解决了河间府,稳定了两北粮仓的问题,他就立即从太子筝的阵营里脱身。
那样他还是穆王手下最为忠心的臣子。
他是不会背叛穆王的。
赵思年禀道:“属下此次前来是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了。”
慕容祁本来还在对赵思年有一些怀疑,现在粮仓快要空了,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一半,他也着急了,之前还以为河间府的冬粮已经准备好了,可就在刚刚,手下人统计了一下,准备的粮食只够河间府百姓渡过冬天,根本不够从其他地方来买米的百姓。
慕容祁已经想好让人通过查户籍卖米,但却发现,河间府的户籍也存在着漏洞,很多还是没有户籍的三无百姓,而且这些百姓已经生活在河间府几十年了。
他不可能将这些人剔除。
粮太少了,来的人太多了。
慕容祁收回疑心,他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赵思年道:“想必王爷您已经发现,西北远北边境的百姓也长途跋涉过来买粮,虽然他们没有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们的口音完全暴露了。”
慕容祁道:“本王是觉得有些蹊跷,西北和远北边境,难道已经没有粮了吗?”
粮食在冬天就显得更为重要,赵思年突然相信太子筝口中说的西北确实缺粮了,只是,他不知道太子筝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她为什么对附近了若指掌?并且做出如此庞大又掺和着赌运的计划,如果他稍微不配合,那她的计划完全会泡汤,难不成说她有第二手的计划?
赵思年却不敢赌,他现在终于也知道太子筝为什么那么放心自己不会说出去?
她大概是拿捏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理。
赵思年突然有一种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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