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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顺着容铮的思路去发挥扩展,他便以震愕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太子筝。
她,真的只是一个傀儡吗?
赵思年道:“这只是一个假设,难道太子殿下因为一个假设就开始大动干戈吗?”
“您又如何做得了河间府的主?”
“不能做主, 但是你来了就可以帮助我。”容铮说着松开他的肩膀, 然后郑重其事地对着赵思年鞠躬, 她虔诚道:“孤,请你救救河间府乃至整个西北格局的稳定, 莫使河间府的恐慌蔓延到西北远北,因为那些地方暂时还有粮食可以撑住, 本可以与危险远离,就怕反党煽动不明情况的百姓起义。”然后导致这两个地区的百姓也闹起兵祸。
而这就是容铮嘴里说的羊群和牧羊犬。
千秋燕扫了赵思年一眼,心下就确认了容铮口中的牧羊犬,便是赵思年。
赵思年漆黑的眼眸里全是太子筝的身影, 此刻,她明黄的身影不再是他眼中怯懦的表现,而是一个为国为民却无能为力的太子。
容铮道:“孤人言微薄,手上又无兵权,即便发现了这么大的灾难,我也只能尽力阻止。”说着她抬起袖口擦拭自己的眼角,痛心疾首道:“可偏偏九皇弟和百姓们以为孤,以为孤是在助纣为虐,帮助贪官污吏。”
“他们真是冤枉了孤!”
最后这句话才是她的真心话。
容铮又道:“孤不指望现在的河间府,谁是谁的阵营之中,各谋图利,但危机一旦降临,
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孤现在能做的就是协和河间府官场的势力,不分黑猫白猫,暂时一起为稳定河间府粮仓而努力,然后为其他五大粮仓争取时间缓冲,这样在路上的南方水稻就能顺利送到各大粮仓,安定我大燕国三大省府。四方众数小民。”
容铮一出又一出,最后作势要下跪,赵思年却立即扶住她,态度已经变得十分的恭敬,眼神也是从所未有的信任。
赵思年想太子筝比自己考虑的还多,她是真心的,哪怕她现在没有实力。无法改变河间府,但却可以稳定河间府,给西北远北地区时间去缓冲。
想到此处,赵思年还做了最后一番试探,他道:“太子殿下如果您能通过压制河间府官员,稳定住局势,让官员们配合殿下肃清这些官场风气,那接下来主要监督好,就能稳定很长时间。”
赵思年如此想,但人不可能没有动机,太子筝一定想要些什么?
他又道:“那太子殿下您做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容铮却露出惊讶的目光道:“没想到孤的想法都让你猜到了。赵公子,你不做孤的幕僚真是可惜。”
于是,她明黄的双袍豪迈一展,她意气风发地说出来自己的目的:“孤当然是想掌控河间府的官场,让河间府为孤所用,作为孤第一个势力壁垒,为孤趋使。”
“从而反抗太后!!”
赵思年听罢,他并没有任何表示,尤其是这个听起来站得稳跟脚的动机。
想着现在也不是怀疑太子筝的时候,他觉得有了计划,终究只是个计划。没有付出实际的行动,一切都是空谈。
他正要张口建议一番。
外面的黄禹,他掐着时间通报道:“殿下,谭西吴县令求见。”
赵思年立即看向容铮,容铮却道:“赵公子你去后面的屏风躲躲。”
赵思年照办了。
容铮在他乖乖去屏风后待着,她则坐在前座上,捧起茶杯时露出一丝微笑。
谭西县令进来时,明显是看见太子筝的眼神时不时朝屏风后面移动,好像在暗示什么,他不傻自然跪下来后,趴在地上看见屏风木下的缝隙有一双黑色的金丝官靴。
金丝官靴
不是谁都敢穿,皇子一般不会降低身份穿,那能这么穿的人,又是京城子弟的人就只有赵思年了。
太子殿下是在提醒他,说话当心点?
谭西县令跪在地上:“下官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铮面露愁容:“谭西县令有什么事禀告孤吗?”
谭西县令恭敬道:“太子殿下,河间府发生局部匪乱,现在知府大人陪着王爷监督卖粮,无暇管理治安。而下官的女婿马校尉刚好是负责河间府的守将,所以来请示殿下,现今匪乱,可否需要亲自派人去追剿?”
容铮盯着底下跪着的谭西县令,心里寻思着,今天的运气怎么那么好?一个个关键人物都围着她绕。
于是,容铮想起了房梁的千秋君子,她瞬间找到答案了。
女主和她天天在一起,怕不是光环效应。但光环始终只是个辅助作用,只有方向,没有过程。
过程仍旧很艰难险阻。
容铮道:“孤无权管理你们,你自己决定吧。”
谭西县令见她拒绝,于是又急忙抛出一个能挽留太子筝的诱头:“下官此次前来,也是要御前状告河间知府陈平,平日勾结匪首,倒卖粮食,致使匪首势力壮大。如今缺粮时期,匪首胆敢杀官兵抢粮,实际上还是陈平埋下的隐患。”
“下官今天就算官都不做,命都不要,也要状告陈平私通匪首造成如今匪乱。”
容铮露出为难的神色:“你有证据?”
谭西县令立即将官袍里藏着的三本账簿,交给了容铮,容铮翻了几页当初震怒,她拍桌,怒喝道:“荒唐,简直荒唐!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勾结匪徒!实在罪该万死!!”
此刻,谁管账簿是真是假。千秋燕看着容铮下面卖力地表演着,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谭西县令见容铮选择相信了他,他顿时激动起来,但面上没有显露,而是道:“下官愿意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为民除害。”
容铮就感激地扶起谭西县令,说:“你是揭发罪人的大功臣,孤怎么能让你置身危险,只是陈平如今又着调派河间府兵的权力,区区三本账簿还不足以完全掰倒他。”
谭西县令听闻,他眼睛一亮迅速
道:“河间府兵之首便是下官的女婿,马校尉早先年就杀过陈平勾结的匪徒,却没想到被遭了记恨,如今一直河间府边城外守着,但要是带兵他仍旧是一把好手。”
“而府兵大多数是河间府的人,他们的忠诚也可以信仰。”
容铮有些犹豫道:“这,孤会不会越俎代庖了?”
谭西县令生怕容铮下了自己这条船,他赶紧道:“殿下是东宫之主,身负宗庙之礼和监国之权,怎会没有资格!”
容铮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她道:“那依你之言,尽你所能,里里外外派人守卫百姓的安危,莫使山匪进城。”
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谭西县令接受到容铮的信号,心下更是欣喜,然后便急忙给容铮磕了几个头,高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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