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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开起,御字一号更是只有皇室亲眷才能使用。这里的材质隔声,但有心人贴着墙还是能听清,毕竟这是人来人往酒楼,而非密室。”
说着他摆着指头道:“我算算,御字下面则是松字,松字层一共二十八间,每间坐六个当朝的官员和涉外地方官,那总共有一百六十八人。”
“上朝官员指数总共六十八人,这里的一百六十八个人,总有一个是那些大人们的手下和门生。”
“以此类推下来。”说罢,赵思年夸张地张开嘴巴道:“五皇子您是要将满朝文武都要得罪一遍!!”
此话一出,慕容甫刚刚一股子头脑热像被泼了冷水,清醒了几分,他的额间也冒出了一丢丢汗意,然后让侍卫们回来。
侍卫们一个个又灰溜溜地站在五皇子的身后,刚刚抓的人全放了,而且被抓的好几个还是女眷,这几个女眷刚好是贵妃的亲人,都是一些高贵的沾亲带故的人。
五皇子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亲自给这些女眷道歉,然后赔偿了首饰和酒水才得到了原谅。
被抓的女眷见他是皇帝的儿子,还是脾气最不好的那个,也没敢多计较,拿了东西就匆匆下楼了。
赵思年见五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忍不住摇头了,这人不是不聪明,而是容易情绪上头影响了自己的发挥,若是以后能控制好脾气,何尝不是一位有能力的王爷,可惜他的外家和母妃终究是把他养的太骄纵了,改不回来了。
要不说脾气和习惯改变一个人命运。
赵思年心里很清楚,千秋丞相掌管着先帝的巡察处,以往巡察处便会依照时政处事,大案子牵扯甚多就往后挪,等圣上决定,中小案子全部由巡察处检举,但因为巡察处近年来风头太盛,已经得罪很多人了。
各个臣子多少沾亲带故,怕有一天巡察处查到自己的头上,于是合力弹劾千秋丞相管辖官员孙一茂大人,中伤清白之官,所查的罪行全都是无中生有,是孙大人为求谋前途肆意扭曲了事实。奈何圣上态度模糊,谁也猜不到他会不会动孙一茂。
终于某天,陈一茂查到五皇子的头上了,刚好挑的是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县保粮倒卖事件,钱知过于贪婪,先使三县封城,再抬高价格和物价,拉拢商贩倒卖外品,赚了一大笔钱,但这一大笔钱明眼人都知道全都给五皇子外家给吞了。
钱知自己是一点没落着好处,陈一茂又有丞相的吩咐最近要低调点,所以就拿了钱知这个小虾米震慑想以同样手段压榨百姓的贪官。
慕容甫这才冷静下来,看向了慕容祁:“九弟你也要小心了,陈一茂是软硬不吃的人。日后你碰上了也怕是插翅难飞。”
慕容祁啪一声打开折扇,似对他的话有着反驳之意:“五哥,皇弟洁身自好,手头下的人自然效仿,尽忠职责为国争光,清廉正直的人自然当不得五哥一句小心。”
“你,皇兄好好提醒你,你不爱听算了还不领情。”慕容甫顿时甩袖,让侍卫押着钱知下楼,自己走之前,还是特别提醒他:“本王是没有像你那样的魄力,但你也别狂妄自大。”
“咱们都是做弟弟的,谁也高不到哪里去。”
五皇子放完话便带人走了。
赵思年十分有意思地添油加醋道:“殿下,他这个失败的主子在教您怎么做一个主子?”
慕容祁将折扇收拢在一起,他抓在右手拇指和食指纵处,敲了敲,略微思考,然后作罢了。
他道:“上次欠的人情,本王已经还给五哥了。”
两兄弟再不相欠,自然慕容甫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再多管闲事。
五皇子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出了天字寓意楼,门口的人一些达官贵人纷纷探头,都不敢吭声,更不敢八卦。
毕竟,五皇子这个人火气太大,得罪他的人,以后被他挑到了把柄,还不得弄死你。
慕容甫的心情特别的差,他知道自己的脾气是自己的弱点,但他克服不了,更克服不了对外家的依赖,如今外家拖他后腿,他也得掂量自己的利益才能处置他们。
所以,迟迟无法下手。
他带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在街上走着,毫不知收敛,别人从高楼往下看,都能看到五皇子那架势。其亲信更是耀武扬威。
这时,大街上走着主仆两人,刚巧与慕容甫擦肩而过,亲信看见容铮嚣张的气焰瞬间熄了,他下意识地就躲开了,手下几个认出容铮的侍卫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而主仆两人完全没有任何察觉,黄禹抱着尚方宝剑还十分纳闷道:“公子,我们为什么要把剑带出来?”
容铮细数了尚方宝剑的好处道:“本公子动不了有实权的家伙,还斩不了几个狗腿子吗?”
“可是您是东宫,谁敢动您?”除了太后和陛下,黄禹忍不住嘀咕几声。
主仆两人刚好与慕容甫越过一段距离,地上的影子交错时,慕容甫突然停下来转身看向了与自己平视路过的青衣贵公子。
他皱眉道:“那是谁啊?”
别人看见他恨不得躲着走,这家伙,不仅没有,还当他是个路人从旁边走过。
旁边的侍卫第一眼看到是那尚方宝剑,他就不敢上前喝斥。
因为他听说过太子有一把尚方宝剑专门砍狗腿子,连他们巴结的刘公公都下了狱,至今生死不明,所以太子就算软弱也是有逆鳞的,怎么着都轮不到一个奴才爬主子头上。
这些人在看见尚方宝剑时,立刻就认出容铮的身份。以往大街上他们可以仗着五皇子权势欺负别人,但尚方宝剑不长眼,听说太子现在情绪不定,即便斩了他们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叫冤。
而且,太子的恶行更是私底下传遍了,听说她饿宫女饿太监,拿他们撒气,甚至还想着法子搞死太后跟前人。
这种对下人不友好的主子,让他们这些和下人没区别的人,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慕容甫身边的亲信怕主子去引起太子的注意,他赶紧道:“是东宫的那位,主子别过去沾染了晦气。”
“她?”慕容甫也歇了心思,他大哥不过是一个比自己更可怜的棋子罢了,他的话还能有几分实力挣扎,对付的也不过是外家,但这大哥十八辈子都没翻身的机会了。
试问,谁能对付得了大燕国最有权势最有手段的父皇和皇太后呢?
慕容甫不以为意道:“走吧,是挺晦气的。”
而容铮主仆现在终于到了天字寓意楼门口,走进酒楼前,黄禹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刚刚是不是有人一直在注视他们?等回头刚好看见五皇子带人走了,他顿时吓得一身冷汗,怎么五皇子居然没来找他们的麻烦?
平常,他和他那帮亲信就喜欢在附近欺负一下中官小吏,尤其是五皇子身边的狗腿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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