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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却依旧捧着手机在看,想了想,打字:【再睡会儿?车上看手机会晕。】
    岑里说:【我现在就有点晕,睡不着了。】
    0719:【晕怎么不说。】
    周澈往后扫了一眼,站起来走到董帆的位置说了几句话,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个橘子,问岑里:“吃吗?”
    岑里应该是真的不太舒服,神色恹恹。
    周澈仿若没有察觉,语气自然说:“董帆给的。”
    岑里不想自己吐在车上,只好伸手拿了一个,没什么力气地说:“谢谢。”
    视线没有跟周澈交汇,又低下头去回0719:【没事了,有人给了个橘子。】
    周澈目光在mofa÷*学!院…整 理“有人”两个字上停了几秒,说:【那你把橘子吃了,剥好的皮当个小口罩盖在鼻子上。】
    【哈?】岑里没听过这个方法,他原本只想拿着闻闻能好受些。
    【你试试。】
    【哦。】
    【怎么样?】
    岑里发了个“猫猫称赞jpg”。
    下了车,相熟的同学三三俩俩走在一起,岑里向来没有小群体,周澈也不喜欢走路的时候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剩他们两个单独走的稍微落在后面。
    岑里没察觉,B大是百年名校,校门气势恢宏,他对着牌匾拍了一张给0719发过去:【你们学校很气派。】
    忽然,不知哪儿伸出来一只手挡在他的额前。
    “看路。”
    声音低低地,岑里一抬头,是周澈。
    周澈的手后面是棵树。
    “……”岑里表情僵了一下:“谢谢。”
    清明谷雨
    宝们,更六休一,周四不更喔!抱!
    第12章 问你呢
    周澈没目光在他手捧着的手机上转了两圈,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队伍。
    岑里把手机揣进口袋转了身周澈才拿出手机看他给自己发了好一串消息,目光黯下。
    下午球赛正式开始,S大对战B大。
    B大女生的豪迈之风比起S大不遑多让,一个男生说:“周澈一露脸,对面好几个举横幅的当场倒戈。”
    董帆几人狂笑:“那别打了,派我们室长去和亲完事。”
    周澈一个篮球扔过来,眼风淡淡。
    几个男生憋笑抱着球去热身。
    岑里永远是不说话只干活那几个人,挽起袖子搬了几箱水到球场边,又帮女生们把横幅挂上高处。
    周澈看见了,不动声色走过去,默默扶了下他站着的椅子,又在岑里低头跳下来之前收回手退到一旁。
    带队教练是个人到中年还心怀热血篮球梦的中年男人,指着他的爱徒说:“周澈,捉紧时间带他们多熟悉一下对方篮板。”
    “唔——”周澈左右看看,物色放置外套的地方。
    他有点洁癖,不喜欢衣物和别人的混着怄一块,尤其这种潮湿天气,运动员们又出了汗,人来人往的,衣服堆叠在一块还会掉地上,谁走过没注意再踩上两脚,想想都难受。
    教练平时和这帮半大小子也混得熟,知道周澈那少爷毛病,“啧”了一声,一把把将他那无处安放的外套拿过来,左右看看,招了招手:“岑里,你来帮队长拿一下。”
    周澈:“……”
    岑里:“……”
    教练直得不能再直,对这个埋头干活认真负责的志愿者损周大少爷:“他事儿多,你负责他就行了,拿衣服送水递毛巾啥的,担待着点儿,哎呀咱们学校拿不拿奖就指着这个事精了。”
    “……”周澈想说不用,舌头抵唇边又没有开口,意味深长地看向岑里。
    岑里没看过来,垂着的手虚虚握了下很快恢复自然,伸手接过那件看起来款型和材质都很好的外套。
    周澈嘴角很淡地翘了下,好似又没有,看着岑里说:“谢谢。”
    岑里还开口教练就赶人:“你赶紧去。”
    赛事激烈,岑里在沸反盈天的呐喊声中手指冰冷,极力忽视怀里的衣服,可熟悉的气味,如有实质,仿佛它的主人也离他这么近……
    外套残存的温度像一只霸道强势的大手,将岑里拽入那些他反复通过心理药物和理疗手段清除的记忆,神经变得极其脆弱。
    当年那个人去学篮球也带着他,大少爷和一群少年在球场练习运球、上篮,还是小猫崽的岑里就在操场边晒太阳。
    那个人小时候远没有现在的内敛沉稳,少年胜负欲很强,赢球了就跑过来抱起岑里一顿狂吸,输了就捏他的耳朵,直到岑里喵呜喵呜叫那个人才会开心起来把他放开。
    一块儿学球的都是十来岁的半大少年,还有他们的女朋友,少女心泛滥的年纪,谁也没办法抵御毛茸茸的诱惑,岑里成了队宠,大家无论是输了还是应了都喜欢摸两把它圆乎乎软绵绵的脑袋。
    那个人很小气,把它牢牢抱在怀里不许人碰。
    岑里也只给那个人抱,伸出两只前肢搂住那个人的脖子很乖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每每这种时候那个人就会很高兴,胸腔发出震动闷闷地笑,给它喂小鱼干,还会用手指按它的舌头和摸它的牙齿。
    一起打球的哥们儿看不下去:“周澈,你是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着,就让我女朋友摸一下,就一下。”
    那个人冷酷拒绝:“不。”
    男生气笑:“兄弟比不上一只猫是吧,宠成这个样子,你跟你的猫过一辈子得了。”
    那个人挑了下眉:“也不是不行。”又掂了掂岑里,轻声道:“行不行?”
    岑里鼻尖红红,用小尾巴轻轻打他。
    周澈抿了抿它的耳朵,含笑低声说:“问你呢。”
    岑里灵智初开,听懂了,也就当真了,用柔软的肚皮贴着那个人不知是不是因为运动跳得很快的心脏,歪了歪圆脑袋,发出很轻的一声“喵呜”。
    那个人就又笑了。
    不只是学篮球,那个人去上击剑课、奥数课也都带着岑里,岑里一般都是在他的怀里睡觉、晒太阳、接受他朋友们的小鱼干投喂。
    那个人很聪明,什么都学得很快、很好,长大之后更耀眼了,鹤立鸡群、众星捧月。
    岑里心脏被沉寂多年、刻意忽略的记忆拉扯得发痛,呼吸急促起来。
    无论再过多少年,那个人的笑容、那个人的怀抱、和他给过的温暖都像一张网将他的心脏紧紧围裹,那些看起来很温情快乐的回忆也能变成锋利的锐剑。
    岑里无比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心平气和,波澜不惊地面对这些耿耿于怀的回忆,他一直都在努力,只是现在确实还做不到。
    岑里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掏出手机,给0719打【你会打篮球吗?】
    对方应该是在忙,没有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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