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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是那不厚道的,地契写的是宁广的名字,不过是由她来耕种罢了,反正将来都是大家的,也算是婚前投资了。
    经过两天的时间,吊在井里的阿胶终于全部凝固了,算是真正出胶了。
    将整个盆取了出来,小心地将那成了圆的阿胶从盆中切落下来,苏柳小心地用小刀切了手指长的一块,对着阳光反复看。
    阿胶呈琥珀色,色泽均匀光洁,闻之气味清香,用小刀挑了点尝,味道甘咸,和她前世看到的竟是相差无比,不过配方上似是有些偏颇,略调整一下便成。
    “制成了。”苏柳兴奋地道。
    宁广接过来一看,也尝了尝,道:“真是阿胶的味道。”说话间,还深深地看了苏柳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神色,只是苏柳处在兴奋状态并没注意到。
    陈氏和苏小她们听了都难掩兴奋,道:“真的成了吗?”
    眼见苏柳点头,便都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姐,那这就送去百草堂?”苏小喜滋滋地问。
    “还不急,趁着如今天气爽晴,先晾干了。”
    苏柳摇摇头道,又取来大刀,按着前世看到阿胶转,切成一块块长十厘米宽四厘米厚度一厘左右的小块,放在了专门请木匠做的干木箱里压平再晾干。
    如此又过了三日,等那些阿胶完全风干了,这才取了一块洁白的帕子包了前去镇子百草堂。
    百草堂的伙计已是认得她的,直接就将她请进了内堂,喝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付掌柜就来了。
    “付掌柜,好些日子不见,身子可是康健?”苏柳起身冲他行了一礼。
    “托姑娘的福,老朽身体还壮实着。”付掌柜呵呵地笑着,所谓礼多人不怪,苏柳这样懂礼,付掌柜自然说心里欢喜的,尤其是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便问:“姑娘今日怎的来了?三爷去了庆记呢。”
    苏柳笑着重新坐下,说道:“事实上,我是来寻付掌柜的。”
    付掌柜有些惊讶,哦了一声。
    苏柳这才从一旁的篮子取出那帕子,将里头包着的东西打开,走到付掌柜跟前,笑着道:“我是想让付掌柜给我鉴看一下这阿胶的真假,若像这么大一块,值多少银子?”
    付掌柜接过低头一看,脸色微变,站了起来,就用那帕子捏着阿胶的一角对着光线看,又是挑了一丁点去尝,目露惊喜,道:“姑娘若不急,我让蔡大夫帮着看一下。”
    苏柳自然是不急的,说了声随便,付掌柜就急着脚走了出去。
    苏柳自己也知道即管那阿胶的成色不算特别ding尖,可到底是真材实料,总会有些药用的,便也曼斯条理地坐着便喝茶边等。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付掌柜才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宋斐。
    苏柳一愣,忙的笑着上前相互见了礼。
    “也不知姑娘这阿胶从何得来?”付掌柜又问。
    苏柳忙问:“可是有啥问题?”她倒不是怕人家换了她的阿胶,而是她第一次做,又不懂医理,怕当中有些不妥。
    “阿胶乃真阿胶,只是看着似是刚制成不久,手法也不特别成熟,便一问姑娘从何得来罢了?”付掌柜笑着道。
    苏柳松了一口气,却是答非所问:“那依付掌柜看,这块阿胶的成色如何,比之百草堂收回来的又如何?若在百草堂卖能值多少银子?”
    付掌柜看了一眼宋斐,见他点了点头,便道:“成色是好的,但比仁济堂的,要差上一点,却也是不影响药用的,若是这么一小块,老朽估莫着要卖个三两银子,成色纯度若是再好些,五两银子也是成的。”
    苏柳听了,抽了一口凉气,乖乖,难怪都说阿胶是金贵物,不管古代现代都是一样啊,这样一小块也就三两重左右,就要几两银,这可是ding上一家几口在农家生活个一年的费用了。
    不过,苏柳惊讶过后却是欢喜非常的,心里飞快地算了一条数,除去了成本,再加上其他黄酒冰tang什么杂七杂八的药材,这么一锅阿胶,倒是能赚上个上百两,怎么能不高兴?
    宋斐见苏柳满面喜悦的,不由问:“苏妹妹这般高兴,这阿胶。。。”
    他话里有询问之意,苏柳这时也隐瞒,便道:“实不相瞒,这阿胶是我这些日子刚刚制出的,前两日才出的胶,如今晾干了才送来让付掌柜帮着鉴看呢。”
    “什么?这阿胶是姑娘所制?”付掌柜惊得站了起来,就连宋斐也满脸惊愕。
    这苏柳也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吧,她一个小小的农家女,怎么会造阿胶这样的金贵物?
    苏柳早就想好了说辞,道:“我无意得了一张古方,是依着上面所说配方而做,至于从哪得,我实有苦衷,还望宋三哥和付掌柜不要为难于我。”
    付掌柜听得有古方,双眼登时一眼,张口欲言,宋斐却微看他一眼,只好按捺下了。
    “也不知苏妹妹制了多少阿胶?”宋斐笑问。
    “也不多,家里还有十来块,差不多五斤,我本就是试着做,手法也很是生疏,下回若是试着改良,那成色纯度慢慢的该也跟上的。”苏柳道,她买的一张驴皮大约四公斤,制出来的阿胶有近五斤。
    宋斐点了点头,道:“那苏妹妹这阿胶卖不?”
    苏柳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方地道:“自是要卖的。”她抿了一下唇,才忐忑地问:“不知宋三哥这百草堂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