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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破产律师。
    嗯……这个,大概是拉格朗日?
    《比起电疗治*,更建议治治你的脑子》,作者火星人。
    安塔妮亚噗嗤笑了。这是尼古拉没错吧?
    《放弃吧,你不可能燃烧掉空气里所有的氧气》的作者——消失的永动机和牛角包。这是谁和谁?
    《电到底是什么》的作者芹菜魔鬼……这又是谁?
    好奇心是一种显著的驱动力。
    比如,安塔妮亚在又一次偷偷进巴黎城办完事后,忍不住请马车夫绕一圈专门去了趟卢浮宫。
    不过,尼古拉不知被什么事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等他的时候,安塔妮亚便拿出马车上带的一杯巧克力喝了起来——放得有点久,已经凉了。
    尼古拉出来时,安塔妮亚的巧克力刚喝了一半,放在一边。
    他皱眉看了眼她的杯子,伸手摸了摸:“凉的。你怎么喝凉的巧克力?”
    “我又不能在马车上随身带个火炉。”安塔妮亚耸耸肩。
    “……你等一下。”尼古拉拿起杯子,转身走了。
    “等等,”安塔妮亚的声音被他抛在后面,“我都喝了一半了,你拿去热饭厅的工夫,我可能手都把它捂热了。”
    ……而且她其实只是想问问芹菜魔鬼到底是谁。
    “几分钟就好。”尼古拉头也不回地说。
    几分钟?安塔妮亚无奈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难道他还能用内燃机帮她加热巧克力吗?还是直接把巧克力塞到蒸汽机里面去?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穿着军校制服的矮个子少年走进了候见厅,坐在离安塔妮亚不远的地方。
    安塔妮亚忍不住看了少年一眼。这一眼,她便移不开目光了——
    这个少年有些眼熟。
    接待员走过来:“和昨天一样,找库伦先生,是吗?”
    “是的。”少年淡淡地点点头,“请告诉他,他出的那道题我解出来了。”
    “哦。”接待员笑笑,走回了接待台。
    安塔妮亚想了想,起身也走了过去。她侧过身子,挡住少年的目光,轻声问接待员:“请问这个孩子是……?”
    “哦,”接待员翻了翻登记本,“是布里埃纳军校的一个毕业班学生。库伦先生在他们学校讲过几次课,他这几天经常来找他请教问题。”
    “他是法国人吗?”
    “是的,小姐。”
    “他的名字是?”
    “我看看……拿破仑·波拿巴。”
    作者有话说:
    电学研究产生突破时,民间确实兴起了很多“电疗”法,主要出现在伽伐尼电击青蛙实验之后。相关的反智疗法和产品令人叹为观止,参考诺顿《九十九种垃圾加一记妙想:一部发明家和发明的古怪历史》。
    第60章
    ◎拯救拿破仑◎
    尼古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一杯咖啡出来的时候,安塔妮亚刚刚从接待员那里问到拿破仑的一些基本信息。
    库伦和尼古拉前后脚走了出来,少年拿破仑立刻站了起来,向他走过去。
    “竟然这么快?”安塔妮亚接过巧克力,惊讶地发现巧克力已经接近灼烫的温度。
    这真是意外之喜。她只是怕麻烦,但天知道她有多喜欢热腾腾的巧克力。
    “怎么做到的?”
    “秘密。你等一等,下次我送你个实用的小玩意。”
    安塔妮亚被他的用词逗笑了:“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尼古拉微笑:“超乎你的想象。”
    “好吧。”安塔妮亚心情极好地啜饮了一口热巧克力。
    虽然再加热的没有刚泡出来的味道好,但也依然丝滑香甜。
    尼古拉喝了口咖啡,“所以你来做什么?”
    “哦,”安塔妮亚憋不住笑了,“其实我就是顺路来一趟……我想知道芹菜魔鬼是谁。”
    话音刚落,她感到一束犀利的目光从侧面落在了她的身上。
    “……”尼古拉状似不经意地走了一步,刚好挡住她的视线,低声道:“库伦。”
    安塔妮亚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巧克力,忍不住没命地咳嗽起来。
    库伦刚才一定听到了……这也太尴尬了!
    尼古拉连忙拍拍她的背,结果被她瞪了一眼。
    没看到她在喝巧克力吗?
    尼古拉满怀歉意:“对不起,刚才不小心忘记了人体咽喉协调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的机理。”
    他看她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安塔妮亚的声音立刻幽幽地在他耳边响起:“拿破仑在你身后。”
    尼古拉:“……”
    他很辛苦地忍了一秒钟,然后终于呛咳了起来。
    在他们的不远处,拿破仑忍不住瞥了那边举止奇怪的男女一眼。
    库伦立刻严肃地开口:“拿破仑!作为一个士兵,你要专心!”
    “是!先生。”拿破仑马上收回了注意力。
    他认真地与库伦讨论完今天带来的问题之后,准备离开。
    这时,刚才与他一同等待的少女也起身离开。
    拿破仑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竟然又下起了雨。
    春天的巴黎有时还是挺冷的,特别是下雨的时候。
    虽然听这里的人说,现在城市经过王妃殿下主持的改造工程,已经比三年前干净了不少,但路上还是因为雨水变得十分泥泞。
    拿破仑面色阴沉地望了望屋檐垂下的水帘。
    他和另外几十名布里埃纳军校毕业班成绩最好的和家族背景最显赫的学生一道来到巴黎,是为了参加巴黎军官学校的选送考试。军校将他们统一安排在了军官学校的一栋楼里,但那儿距离这里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他雇不起马车,只能步行来卢浮宫。来的时候他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这并没有太大问题;但现在下起大雨,他回到学校里,身上一定会溅满泥点,被那些养尊处优的本地同学嘲笑。
    拿破仑愤恨地看了一会儿雨幕,咬咬牙准备走进去。
    就在这时,他却被刚才的少女拦住了。
    “你要回巴黎军官学校吗?”安塔妮亚神色淡淡地问道,“我正好也要去。雨这么大,不如一起吧。”
    拿破仑惊讶地看了她两眼,摇摇头:“这太不好意思了,小姐……”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安塔妮亚转头平视他,“以您的身份,我想您应该理智地判断什么更重要。”
    拿破仑的脸色冷下去:“您是什么意思?您知道什么?”
    他作为六年前被法国征服的科西嘉岛投降贵族的孩子,来到法国其他地区读军校,对自己身份的微妙深有体会。
    安塔妮亚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笑了:“没什么。我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些军事问题——作为回报,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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