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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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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翁公爵搞的哪一出——
    是偷听她和侍女讲话,给太子告黑状?
    是说她对太子怀有贰心,到处勾引男人?
    还是要把路易引开,另找个人从窗户里对她哼一句:“奥地利母狗!”
    这些都是她上辈子真实的遭遇。
    所以上辈子拉沃古翁公爵下场挺落魄的,毕竟愚蠢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上辈子的她孤身一人生活在凡尔赛宫里,面对这些人的排挤,曾经有一段时间真情实感地疑惑且难受过。
    她真的只是一个善良的公主,带着对法国的期待嫁到这里来,现实却打碎了她曾经公主和王子的童话幻想。
    那些年,杜巴利夫人和她的小团体以她为主角编了不少下流的打油诗,最爱用的词就是“奥地利母狗”,还喜欢用酸白菜、香肠这些日耳曼风味食物来嘲笑她。
    在这个宫廷中,很多人本来就反对王太子娶她;有了国王唯一的宠姬的默许和怂恿,他们更是以欺负她为乐——要是能破坏她和路易的感情,让他们离婚就再好不过。
    就算不能改变他们的婚姻,恶心一下这个外国女人也是好的!
    而在同一时间,三位公主和诺阿耶伯爵夫人等循规蹈矩的女人则每天都恐吓她:“你要是胆敢跟那个不干净的女人说话,就会在这里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安塔妮亚过了很久才终于明白,当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没有别的事可干时,能够让一个无辜的人为自己利用、让看不顺眼的对象痛苦,就是许多人无聊生活里的乐趣。
    团结起来一致排挤某个外来者,会让他们产生一种自己被认可、被包容的归属感。
    这就是……凡尔赛宫。
    不过,等到路易拿着她画的图给她看——那明显是拉沃古翁公爵带来的,安塔妮亚还是感到了不悦。
    这没有门锁的、毫无隐私的凡尔赛宫!是时候给这里的住户们普及一下隐私权了。
    路易的神色很严肃:“安托瓦内特,公爵先生说你是女巫,还说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证据。”
    拉沃古翁公爵大约是以为终于抓到了王妃实打实的把柄,甚至抬起下巴睥睨了安塔妮亚一眼。
    路易瞟了他一眼,摇摇头:“但我不相信。”
    “……殿下?!”公爵后知后觉地转过头,震惊地看向一直以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太子。
    “他说这画的是凡尔赛宫,而你标出的这些墨点都在国王、我和弟弟们、公主的几个房间里,还画出了这些用于诅咒的线条。你能解释一下吗?”
    公爵忍不住插嘴道:“殿下,你看这些形状诡异的线条从宫外一直连到宫内,你觉不觉得特别像某种魔法阵?”
    安塔妮亚有一瞬间想说,你觉不觉得它们更像你的脑回路?
    女巫?
    太久没有听过这个词了,她一瞬间竟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啊,原来这个时代的人竟然还在拿女巫来攻击女性呀。
    不过,公爵先生往常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儿子女儿前程被毁,情绪变得暴躁冲动了;也或许是他对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太过自信了——毕竟,上辈子他就是在偷听路易和她说话时被发现,结果路易大怒地把他辞退了。
    “哎呀!小路易和安托瓦内特果然都在这里呀。”一个带笑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几人转过身,看见一位浑身缀满了鲜花和珠宝的贵妇从屋后走过来,金银珠宝几乎戴了满身,连高跟鞋上都镶着红宝石。
    不用说,自然是杜巴利伯爵夫人。
    几乎是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拉沃古翁公爵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安塔妮亚原本该第一时间开口问个好的,但她忽然卡住了——
    杜巴利夫人身旁跟着一众女仆、侍女和侍从,还有一位在众人中格外高挑的少年。
    不是尼古拉又是谁?
    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安塔妮亚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
    你听我解释。
    尼古拉微不可察地耸了耸肩,冲她微微歪了下头。
    “尊敬的伯爵夫人!”拉沃古翁公爵面对杜巴利洋溢起了热烈的笑容,“我很高兴有您来这里见证,这就是王妃的罪证!相信您也会将王妃危害性极大的行为报告给陛下……”
    “我们的小新娘?”杜巴利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径直看向安塔妮亚,“哦,这张图真是可爱极了,你画的直线真直,圆可真圆啊!”
    这个时候,拉沃古翁公爵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
    虽然杜巴利夫人只是一位“伯爵夫人”,而他是“公爵先生”,但凡尔赛的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更有地位的人——他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世袭头衔,而杜巴利夫人则有国王的心。
    所以,拉沃古翁公爵一直不遗余力地奉承着杜巴利夫人,想要挤进这个王宫里的“核心圈”之中。
    在他的认知里,杜巴利夫人不是对奥地利公主的到来很有敌意吗?!
    在她作为女主人的凡尔赛宫里,出现了一个容颜如花、皮肤娇嫩的年轻女孩,夫人自然是本能地警惕的——而她明明也通过她的心腹,指使过他“给王妃一点颜色瞧瞧”。
    拉沃古翁公爵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天舞会上,太子睡着之后他就偷偷去了另一个房间,在那里“赌把大的”。
    他没有亲眼见到后来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但他听说杜巴利夫人和王妃说话了。
    那不是……那不是因为杜巴利夫人最终胜利了吗?至少他是这么理解的。
    此时,杜巴利夫人扇动一下扇子,笑眯眯地看着安塔妮亚:“你画的是什么?”
    “哦,您应该看出来了,这是凡尔赛宫的平面图。”安塔妮亚淡定地解释道,“这几个地方圈起来了,是我咨询了诺阿耶伯爵先生,确认了这些地方都有自带浴室。”
    拉沃古翁公爵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啥?浴室?
    杜巴利夫人仔细看了看,确实如此。
    “至于这些黑色墨水的线条,是现有的送水管道与蓄水池。蓝色墨水的则是我正在规划的……我认为,凡尔赛宫的水源和清洁有必要进行整修,以改善环境卫生;也应该规划出更多的浴室和厕所。”
    上辈子,凡尔赛宫的厕所问题知道她死去时都没有解决;1787年有人申请在凡尔赛城里建一个公共浴室,但最后还是被以“占用过多公共用地”为由否决了。
    “这……这显然不可能!”公爵敏锐地产生了某种极大的危机感,“哪有王妃会关注皇宫里的浴室和厕所的?”
    “哦,王妃殿下和我说过这件事。”杜巴利夫人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公爵先生下次要做什么,可以先来问问我——说不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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