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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理有据不说,其中还阴恻恻的给别人下了绊子。
    什么看看以前的账册,其中意思不就是想借势一查到底,不给人留后路。
    不就是昨日明珠让她不爽,今日就要把人家老底给掀了。
    老太太想到这笑了一下,这要强的性子倒是跟阿暨相配。
    李嬷嬷离开后,屋子里也只有祖孙两人,老太太说:“以前的账册就用不着看了,婼婼,你可打算好了?”
    裴婼猜测着她的意思,打算好什么?打算好与侯明珠翻脸吗?
    那倒也没有,和气生财,她不来找事自然各自相安无事。
    裴婼沉吟片刻,缓和道:“祖母,今日婼婼冲动了些,还望祖母不要怪罪。”
    “管家不是易事,你大嫂也是难办的,此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太太叹了声气,“之后我让明珠整理整理,把掌家之权都交到你手里,你可能做好?”
    这下裴婼着实震惊了,她今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夺权,只是单纯想出口气,实在是没料到老太太竟然做出这个决定。
    “祖母......”
    老太太看着那露出惊慌的小脸,顿时笑了,“怎么,害怕了?”
    裴婼只能点头,“祖母,我怕管不好.......”
    “你才管了两天采买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怕做不好?”老太太哈哈笑着,让裴婼一阵脸红。
    “让你接你就接,若是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问我。可你年龄尚小,身上的刺太尖了,以后记得收一收。”
    裴婼乖巧应下。
    侯明珠没一会就来了,想来李嬷嬷已经把前因后果与她说明,进门时脸色并不好。
    “老太太......”
    “明珠,之后这府里大小事物就都交给婼婼,你好好歇着。”宁老太太开口。
    侯明珠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应了“是。”
    随后朝裴婼看了一眼,情绪丰富。
    侯明珠也算尽责,把事情前前后后都交代清楚了。
    可这就苦了裴婼了,每天忙里忙外不得停歇,每日不是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清点各样事物,好在事情多虽多,可是都不难。
    府里有些下人心中多多少少不服,于是裴婼要忙的事就更多了,恩威并施,不服管教的遣退,办事牢靠效率高的则奖赏,得罪人的同时也收获了不少赞赏。
    这日晚上,裴婼在前院与大管家说事大约说到了戌时,回到璃院时才发现自己连晚饭都没用,只好让小厨房再做两个菜。
    裴婼问院子里伺候的小厮,“世子歇下了吗?”
    小厮眼神躲闪,似有些害怕,支支吾吾道:“世子,世子好像心情不佳,我们不敢上前伺候,现下应还在书房呢。”
    “嗯。”裴婼捏捏眉心,又吩咐,“那等会让厨房直接把饭送到书房。”
    徐白不在,裴婼径直进了书房。
    坐在书案前的人抬头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心情好像确实不好。
    裴婼无奈笑笑,忙完府里的事还要来哄他,这一日一日的不得把她累死去。
    “怎么了今日?”裴婼站在他身侧,垂首问,“用过晚饭了吗?”
    “用过了。”宁暨声音闷闷。
    “可我还没吃呢,你要不要再陪我吃点?”
    宁暨立即皱了眉头,停下本就不怎么专心看书的动作,沉声训斥:“都什么时辰了?”
    “说事说着说着就忘了,你吃的时候怎么也不想着给我送一份,也不差人去喊我?”裴婼倒打一耙,抢占先机。
    宁暨轻笑了笑,用手戳近在眼前的细腰,“好啊宁夫人,还怪起我来了?你确定我没差人去叫你?不是你把我的人打发回来了?”
    ??
    有吗?
    这事裴婼还真是没印象。
    ......当时好像确实有下人来找过她,不过裴婼当时想事情,他说了什么倒真是不记得了。
    “所以......你就为着这个生气了?”裴婼憋笑。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宁夫人打理家务井井有条,长的不都是我的脸?”
    裴婼从没见过这样的宁暨,他在她面前好像都是冷静的,掌控局势的,吃醋的样子见过几回,生气的模样见过,床上不要脸的时候也多了去了,可是像这样委屈闹脾气的情况还真是第一回 。
    虽然她并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
    裴婼嘴抿成好看的弧度,双手捧着他微微仰起来的脸,在他唇上留下一吻,随后急速离开,“宁夫人赔罪来了。”
    宁暨眼神一暗,伸手把正欲逃离的人拉到怀里,辗转厮磨,加深这个吻。
    门外正接过厨房送过来的饭的绿衣陡然撞见这一幕,立马撤退,还不忘把敞开的房门关上。
    ........
    过了好久,里头终于传来喊声,绿衣才能把已经热了一遍的饭送进去。
    吃饭时两人终于说起正事,裴婼道:“明日就是春试放榜的日子了,我得回国公府一趟。”
    “好,我明日无空,让龙五跟你回去。”
    裴婼疑惑:“为何要让龙五送我,可是要发生什么事?”
    “嗯......是有点事,不过你不必担心太多,不会出事的。”
    他不愿意说,裴婼也不再问了,叮嘱:“你小些心,再受个什么伤我可不乐意伺候你。”
    裴婼眼光落到他腰腹,那里还留着上次在法云寺受伤的疤痕,而背部胸前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都不少,裴婼再也不想看到他身上添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