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85

      /p
    /p
    被对比成了土鳖。
    过年过节,对于普通人来说,无非是暂停劳作,让大家有机会好好歇息几天,穿上体面的衣服走亲访友,或者享受几顿丰盛的吃食。
    司空没什么亲戚,拜年也就是去金小五和原来一起共事的几位同事家里走一走,这些都走了一遍之后,他就雇好马车带着妹妹们回了一趟孤云寺。
    孤云寺的师父们虽然是方外之人,但司空他们不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过年过节是应该来回来拜拜菩萨,探望一下师父们的。
    当夜,司空将寺庙里的几个弟弟也带回了城里,借住在林宅。白天他就陪着他们在城里玩,走街串巷的看杂耍,或者带他们去茶楼里听书看戏。玩了几天之后,赶在衙门开工的前一天大包小包地送回了山上。
    司空也背着装了几件换洗衣服的包袱,兴冲冲地回虞国公府找凤随销假去了。
    内书房,凤随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一本半旧的册子。
    案上铺开笔墨纸砚,似乎正在抄阅什么,看见司空进来,凤随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有些戏谑的表情,“哟,这谁呀,别是走错地方了吧?”
    司空笑嘻嘻地行礼,将手里拎着的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庆荣坊的玫瑰糕,刚出炉的。”
    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凤随这么个冷面的爷儿们,喝茶的时候竟然喜欢配着甜丝丝的小点心,而且他尤其喜欢玫瑰。
    司空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可真是个闷骚的人呐。
    凤随喊来空青泡茶,再把司空带来的点心装盘。
    司空在书案对面坐下,一低头就看见书案上铺开的纸张,凤随好像在抄写账目,什么X月X日,李记包子铺,六两银子。X月X日,德发米粮铺,十两银子。
    司空看的一头雾水,“这些是大人家里的铺子吗?”
    凤随拉着他在圆桌旁坐下,淡淡说道:“前两天马掌柜带着马大郎来给我拜年,你猜猜他们送了我什么礼物?”
    司空诧异,“不会就是这个账本吧?”
    “猜对了。”凤随微微一笑,“你再猜猜这是什么账本?”
    司空愣了一下,马家自己的账本是怎么想都不可能拿出来给人看的。而凭他刚看的那一眼,又觉得这账目零碎得很,他想不出这会是什么账目了。
    难道是烈火帮或者九江门收保护费的账目?六两、十两的,好像又太多了些……
    凤随拈起一块玫瑰糕咬了一口,点点头,对司空说:“行了,别瞎猜了。这是桃花镇上那个失火的桃花庵接受供奉的账目。”
    这事儿司空有印象,毕竟是封笔那天由京畿衙门转过来的公文,他们几个当时都看了的。
    桃花庵失火,两位法师云中和玉歆卷了细软连夜逃走了,一起带走的就有他们收受百姓供奉的账册。
    凤随觉得喝茶吃点心的时候说这些话有些破坏气氛,便长话短说的总结了一下,“这个玉歆法师,跟马秀山有些来往。马家出事,玉歆并不知道,她打算南下之前来跟马秀山道个别,结果被马大郎撞见了。”
    司空都听愣了,“人呢?”
    逃命之前还想着要告别,这应该不是一般的交情吧?
    “下狱了。”凤随说:“等着曹溶明日来提人。”
    这些事已经被皇城司接手,凤随就不好管太多了。正好,他也不想把时间都耗在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上。
    “这些账目,”凤随指了指书案的方向,“我这里留一份儿做对照用。至于银钱都藏在何处,是不是还能退还,现在还不好说。”
    若是玉歆交代不出银两的去处,曹溶估计就要把这位“法师”推出来平息民怨了。
    司空不愿意去深想这位法师的下场。虽然说做了什么事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但毕竟才过了年,大节下的,这种事想想就很不舒服。
    他伸个懒腰站了起来,“我来替大人抄吧。”
    凤随失笑,“就你那一笔狗刨的字?”
    司空不服气了,“毛笔太软了,我才写不好的。你看我跟连云城他们画图的时候,炭条笔写的字是不是还不错?”
    说是炭条笔,其实就是合适的木头烧出来的炭条。他给连云城讲手雷或者火枪的原理,就是用这个在硬纸上画图或者做简单的计算,比毛笔可方便多了。
    他,他也是练过钢笔字的好学生呐。
    凤随却想岔了,他以为司空小时候在寺庙里没有那么多纸笔,只能拿着树棍在地上写写画画,所以练出了这样诡异的技术,心里顿时就有些愧疚起来了。
    “来,我教你。”
    凤随起身,到一旁的铜盆里洗了洗手,然后走到书案后另外铺开一张纸,拿起笔蘸了蘸墨,递给司空。
    司空握住笔杆,正要问怎么教,凤随的手已经握了上来,手掌温暖,轻轻地包住了司空的手。
    司空懵了一下,心跳立刻就乱了。
    习武之人,对于肢体的接触,或者说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非常敏感的。
    就算是寺庙里那几个管他叫哥哥的皮猴子,司空也往往要在见面之前做好心理建设,才会接受他们喜欢往他身上扑的事实。
    然而此时此刻,另外一个人的温热的体温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靠了过来,几乎是将他整个环抱在了他的怀里,这样近的距离……
    这样熟悉的、完全无害的气息……
    司空清楚的感觉到被他的气息拂过的地方,鸡皮疙瘩一粒一粒的从皮肤下面钻了出来。一瞬间头皮发麻,握着笔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了起来。
    不,不,不是这样。
    司空心想,他也与别人近身搏斗过,或者与陈原礼、罗松等人撕打嬉闹,罗松还有一次跳起来扑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当时的自己也并没有觉得头脑昏沉,浑身上下都僵硬,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因为这个人是凤随吗?!
    凤随握着他的手落笔,缓缓写下了第一个字:桃。
    桃花庵后街,刘家食肆,八月初七,二两三钱银子。
    司空望着笔下工整的字迹,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仿佛他已经飘到了半空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具身躯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完全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只知道顺着凤随的力道,身不由己地重复着横竖勾画的动作。
    他像是不得不依附于另一个人的力量,但又仿佛在这一刻,与另外那人的力量合而为一,融洽的不分彼此。
    司空的心脏艰难地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他的脸颊也后知后觉的热了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凤随一垂眸就看见了司空红彤彤的耳朵。大概是紧张的缘故,偶尔还要稍稍抖一下,就像一只处于不安之中,却又分辨不清到底危险来自何处的猫儿似的。
    凤随看的想笑,心头却软的不可
    /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