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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吧,不然等进了国丧,想离开都城总是麻烦。”
    云稚捧着茶盏,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缄:“你想让我回幽州?”
    “因为你想回去……”李缄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喝了一口,“依你所说,幽州的麻烦是能解决,但总要时日,你父亲受伤需要休养,军中虽然有你大嫂和诸位将军,他却总还是要劳神,如此想着,你便难以安心。
    你当日到都城来为的是替你大哥报仇,眼下执念已消,朝局如何与你并无关系,唯一让你犹豫的是我。”
    “其实也没有很犹豫,幽州我是要回的,也清楚你并不会阻拦我,唯独纠结的是,你要怎么办……”云稚放下茶盏,将头靠在李缄身上,“按照我的本心,自是想带你同行的,反正当日你也说了想和我同回幽州,但现在多少不是时候。”
    李缄轻轻点头:“战事紧急,你们若要返程自是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的,若带了我难免要有顾虑,辽北正天寒地冻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好说会不会就折腾病了,反而耽误了行程,再就是……”
    “再就是,你现在还不想离开都城……”云稚拉着他的手轻声道,“西南的战事虽有安排,但几位将军和户部侍郎也才出发,后续如何也不好说。朝中局势更加紧迫,淮安王虽有威信,又有兵权,但朝堂里总还有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对他多年把持朝政已甚是不满。
    今上驾崩的消息一经传出,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管他到时把这行宫里发生的一切掩盖的如何圆满,也总还是会有人笃定了是他谋害的,届时……先帝驾崩后的混乱怕是要再重演一次。”
    李缄叹了口气,没接话。
    先帝驾崩后诸位皇子争夺皇位,多方势力在其中角逐,看起来最后萧铎是大获全胜的那个。但这其中的凶险和波折也都随着得胜而被遗忘。
    行宫内已经清理了一番,纵使袁璟的尸首现在就殓在了那边的主殿,过几日传出去的消息也只会是今上在行宫休养期间突然恶疾,不治而亡。
    但就如云稚所说,不管安排的再圆满,朝中那些对萧家早已不满的老臣也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早已不安分的趁机发难,加之还有西南的隐患。纵使萧铎本事再过人,也还是要头疼一段时日的。
    这个当口下,哪怕自己的存在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李缄也是不能不管不顾地离开都城的。
    幸而他和云稚总是互相了解又互相明白的。
    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也都理解和支持对方的选择。
    也更是因为如此,面对即将而来的别离,心下愈发不舍。
    “都城虽不会有战事,却也依然凶险,你切记一定要小心……”云稚将脸贴到李缄胸口,听着那还算有力的心跳,“好不容易才把身子养好了些,别再因为劳心费神或者一时疏忽病了,你知道我在都城是有耳目的。所以任何消息都瞒不了我,你若是有什么状况,我在疆场上也难安心。”
    “好,我跟你保证,定会照顾好自己……”李缄环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在唇上落下一个吻,“战场险恶,刀剑无眼,你要比过往还要小心,因为有我等你。”
    第八十四章
    章和五年冬,变故迭生。
    先是西南突生叛乱,叛军中混杂着西南部族、居无定所的流民还有先帝年间叛军的残部,阵势颇为浩大,且不断吸收当地百姓加入,颇为棘手。
    朝中急派大军前去支援,还未及出发辽北又出变故,北方草原几个游牧的小国联手犯边,镇远侯云邺率军迎敌,虽有小胜,其本人却中流矢而摔下马背,大敌当前主帅受伤难免影响军心,辽北战局一时也变得紧迫起来。
    章和帝袁璟本在行宫休养,听得这接连的噩耗一时急火攻心直接病倒了,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又有随行御医在侧,只需好生将养便能恢复,却不成想行宫里又生变故,竟有人夜闯行宫刺杀圣驾,虽有也在行宫中的淮安王率人及时制服刺客,却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章和帝崩于面前。
    朝中一片兵荒马乱。
    原本临近年关就有诸多事务要处理,突然起了如此多的变故,文武百官苦不堪言。
    若光是西南和辽北的战事倒也不算严重,毕竟不管战事如何紧急,对于都城的直接影响还是微不足道的。
    眼下章和帝突然驾崩,既要选建陵寝筹备丧礼,又要调查刺客背后的指使,更有新帝的登基大典不得耽误,一时之间内朝外朝不分文武,皆是焦头烂额。
    章和帝年岁尚轻,又因着与萧皇后少年夫妻鹣鲽情深而空置后宫,在位五年膝下只有年幼的太子袁引一子,由其来继承皇位本是理所应当,偏偏其背后有个极其强劲的母族——
    淮安王萧铎本就把持朝政多年,再赶上一个年幼的皇嗣,届时这天下究竟是姓袁还是姓萧,谁又说得清呢。
    朝野上下议论不止,更有人揣测章和帝之死其实是淮安王处心积虑的谋划。
    只是议论归议论,却也没什么证据,又碍着萧铎素来的习性和手里的兵权,到底没人敢当面质问一句,故而朝局虽然混乱,表面上却也还算是各司其职,无有怠慢。
    至于暗中的波澜,对萧铎来说,或许是有些麻烦,却还算不上什么风浪。
    登基大典在即,宫中一片忙乱,唯有同心殿内是难得的清净。
    萧铎端坐在书案前,一边看刚到的战报,一边分神给腿上的袁引念手里的书,书案旁一张软榻上,歪坐着正在刺绣的萧皇后,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书案前的甥舅二人。
    袁引到底年岁还小,字都还没识几个,《大学》的内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晦涩难懂,又加上刚吃过午膳没多久,到了午睡的时辰,没多时就靠着萧铎的手臂沉沉睡了过去。
    萧铎微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单手扯了薄毯盖到袁引身上,埋头继续看起战报。
    萧皇后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微垂眼帘,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许多很久以前的事情。
    大都是零零散散的片段,有年幼时在淮安王府看哥哥练拳的,有突生变故抄家时被哥哥塞到乳母怀里钻出王府逃命的,也有后来哥哥手握大权亲手替自己戴上皇后凤冠的。
    这么多年来,经历了许多事情,他们都发生了许多改变,可唯一不变的是,不管发生什么哥哥总是护在她身前的。
    她这一辈子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到现下,却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正思量间,紧闭的大殿门突然被叩响,萧皇后下意识抬头,就听见萧铎压低了声音:“进来!”
    殿门轻轻打开,裹着狐裘的李缄快步而入,刚要开口,目光落到萧铎怀里,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皇后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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