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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件……”陈禁抿了抿唇,“谋害世子的,确实是李徊。”
    第六十七章
    说这话的时候,陈禁一直看着云稚,眼底的担忧难以掩饰。
    一路从幽州到都城又从都城到平州,各种跋涉颠簸,为的就是查明云稷的死因。虽说先前不是没怀疑过李徊,但确定了又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当下李徊已经死了,就算确定了他是凶手,却也再没有亲手复仇的机会,连陈禁都会觉得愤懑。
    云稚却比陈禁料想的要平静的多,甚至还能分出神来安抚地拍了拍同样满眼担忧的李缄的手,到成了这院子里最冷静的一个人。
    他替李缄添满了茶盏,而后才抬眸看向陈禁:“李良都知道什么?”
    “那个李良先前不是颇得李徊信任嘛,所以替他办了不少的事儿,其中一件就是替他安置那些郑家的死士,说是差不多六七年前,李徊突然派他去城外接一伙人,接到了也不带回城里,反倒安顿在山里一个闲置的山贼巢穴里,每月按时送钱粮过去。”
    陈禁仔细扫量了云稚的神情,见无异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就是在先太子「谋逆」前,那时候先帝对其已经不如往日信任,对先三皇子案也有所怀疑,郑家估计是怕被翻出往事,可能也想留条后路,就把手底下最得力的那伙死士送到了辽北。
    毕竟那时候郑廉对李徊这个「贤婿」还是十分信任的,后来嘛,先太子就倒台了,郑家也无暇再管这伙死士了,就便宜了李徊。”
    “嗯……”云稚应了一声,浅浅喝了口茶,“李徊用这伙人的次数多吗?”
    “不多……”陈禁回道,“大概是不想有太多人知情,所以近几年来李徊便一直让李良负责照看那伙人,好吃好喝的养着。
    不过分的要求也尽量满足,偶有安排也是李徊亲自出面,六七年下来加起来不过三五次,最近的一次便是去年底的某一日,李徊仿佛心血来潮一般,突然去了趟山里,聊的什么李良当时并不清楚。
    直到后来世子被山贼所杀,踪迹一路查到那座山上,他才明白李徊是指使那伙人假扮成山贼刺杀了世子。”
    云稚垂下眼帘,遮盖住眼底的情绪,视线落在手里的茶盏上,又好像透过这只茶盏看向了别处。
    他没开口,院子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直到陈禁开始把目光转向李缄,试图让他说点什么时,云稚才放下手里的茶盏,开了口:“空口白牙的,他有什么凭证?”
    “这种事知情的本就没有几个,按着李徊的习性,在动手前便已经清理干净了……”
    陈禁道,“非说凭证的话,李良说他那有这几年来从府里和军中支取银两的账单,明明是按月支取的,每次的理由却都不一样。因为有李徊的首肯,账房连句多问都没有,要去拿吗?”
    “算了,拿到了也没什么用……”云稚思索着开口,“李徊突然决定对我大哥发难总会有原因,待会我和宣之再去一趟李府,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陈禁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即使在都城,知道大哥要返回幽州的人也并不多。而这一路跋山涉水颠簸劳顿总有些波折影响行程,李徊却偏偏能那么准确地掌握他进入平州的时日……”云稚深吸了一口气,“先前安排那些去查大哥这一路过来的轨迹的人还继续,额外再安排人,去查查大哥身边所有随行的人。”
    陈禁回问:“包括那几个护卫?”
    云稚点头:“是……”
    陈禁微微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我和你说过的,都城里的,我一个都不信……”云稚微闭上眼,“查了再说。”
    陈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缄,应了声:“好……”
    而后便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院子里只剩下云稚和李缄二人,云稚抬眼看着陈禁离开,微微闭了闭眼。而后便感到有一只手落在自己额间轻轻揉了起来。
    云稚顺势朝那人靠过去,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累了?”李缄调整了坐姿,让云稚靠得更舒服一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我带你回客栈休息?”
    “不用……”云稚依旧闭着眼,声音极低,带了未经掩饰的疲惫,“待会还要再去一趟李家,尤其要去一趟李徊的书房,再找过往跟着他的小厮问问,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其实……”李缄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也知道,李徊那个人虽然自大,却十分谨慎又狠戾,但凡知情的人早该被他灭了口,至于别的东西,更不可能留到现在。”
    “是,我知道,那也要去看看……”云稚应了一声,“一路到平州来,看似查到了很多东西,实际却也只是证实了先前的猜测,幕后的真凶却还是一无所知。”
    李缄想了想而后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指使李良毒死李徊的幕后凶手就是当日驱使李徊刺杀你大哥的真凶。”
    “是……”云稚点头,“李徊死得时间太巧了,除了幕后真凶想要在我们查到李徊头上之前灭口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人能让李徊心甘情愿地受他驱使,又能恰到好处的在这个档口杀了李徊,在都城也该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李缄的动作一顿,张了张嘴:“幼怀……”
    “没有凭证之前没必要妄自猜测,更没必要因着猜测影响当下的心情……”云稚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缄,“所以宣之,什么都不用说。”
    李缄一瞬的沉默后,又继续替云稚揉起额角:“好……”
    “不用按了,我好了……”云稚笑了一声,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十指交缠紧紧握住,“陪我去李府吧?”
    李缄点头:“好……”
    李府的热闹一如前日,倒是和冷清的平州街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除了前一日前来吊唁的访客,许多附近市镇得了消息的也陆续而来,李府上下比前一日还要忙碌,李良这种平日里存在感极强的人大半日没出现也没人在意,云稚和李缄进了府去了哪里自然也无人关心。
    于是一路便没有任何阻拦地到了李徊的书房。
    李府这几日一直在忙着丧事,李徊还没下葬,便也无暇来收拾他这些旧屋。
    因此这书房倒是还保持着李徊生前时的模样,不过也确是没什么用。
    如李缄所说,李徊为人谨慎,不管是那伙死士的存在,还是都城里能够驱使他的人,都是不能对外人言的机密,事发之后更不可能再留下分毫的痕迹。
    因而他们两个翻遍了整个书房,除了些几乎没翻动过的兵法,就是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军务公文,倒是还找到了先前剿匪的计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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