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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加油。
To.鸣宫凑
但鸣宫凑没能看到这封邮件。
他抿着唇沉默许久,随后就将手机交给了白菊乃爱:“确实,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不是去想那些事的时候——为了小雅哥,全力以赴地比赛吧。”
很快白菊乃爱就收到了所有的手机,鸣宫凑的手机被压在一堆手机的最下方,因收到了新邮件而微微振动了一下,手机屏幕持续亮了几秒之后又熄灭了。
没有人察觉到这件事。
……
踩着比赛开始的点,歌崎爱良抵达了举办弓道县大会的公园。
弓道场外是一圈围绕着的台阶,充做了观众席。歌崎爱良轻手轻脚地进入了观众席,找到了一个空置的位子坐下。
虽然同样都是竞技运动,但弓道和其他比赛不太一样——每个学校所属的学生并不会大规模地组织声势浩大的应援,他们通常都维持着无声的安静,只会在弓箭中靶时发出喝彩声。
歌崎爱良扫了一圈观众席——她看到了写着风舞字样的运动服外套,那毫无疑问是鸣宫凑的队友。接着又看到了端坐在座位上的西园寺老师。
那是教导她和藤原愁以及鸣宫凑弓道的老师,在弓道界是位相当有名的女性。她体态端庄,银发被整齐地梳理着,即便眼尾和唇角都深刻着皱纹,也能从时光缝隙里窥见她曾经的意气风发。
穿着袴服、握着弓箭的少年从入口处走出来,他们严格地按照古老的礼仪,依次在木质的地板上排开。
夏日的风吹拂而过,歌崎爱良闻到了泥土和青草夹杂的味道。这一刻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了……她终于又来到了弓道场。
——团体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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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苦露西,昨天停电,今天停水,还是三十五度的天,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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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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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稳地穿过云流层, 在轰鸣声和轻微的失重感之中缓缓降落在跑道上。
过了几分钟,等到飞机彻底停稳后,迹部景吾才将视线从眼前的平板上移开——屏幕上显示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报表, 看的时间久之后便有些眼睛酸涩。
迹部景吾闭了闭眼睛,抬手轻轻按了一下眉心。
几秒后他又睁开了眼睛, 侧过脸通过飞机的舷窗向外面看过去。
飞机已经降落停稳, 看出去时只能看到数架停在机场内的飞机,还有走下飞机的客人。
只不过……在数架停留的飞机中, 迹部景吾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其中一架上——他觉得这架飞机很眼熟。
相比机场统一涂装的飞机, 这架飞机的涂装格外不同, 整架飞机都被刷成了饱和度低的淡粉色,在阳光下显出春日樱花花瓣般绮丽的色彩。
所以迹部景吾一眼就看到了这架飞机。
当然,迹部景吾这样注意一架飞机当然不是单纯因为涂装……毕竟他自己的审美比较偏向于华丽的类型。他会额外投注注意力只有一个原因——这架飞机, 似曾相识。
他认识的人里有私人飞机的不少,但是把飞机涂成这样的基本上可以锁定性别为女性……如果范围再缩小一点,缩小到“他见过”这个范围,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
——这是歌崎爱良的飞机。
涂成这样倒不是歌崎爱良自己的要求。迹部景吾没记错的话,这架飞机是歌崎爱良十岁时父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歌崎父亲的直男式审美让他坚信女儿一定超喜欢粉色, 于是飞机就被涂成了这种十分少女心的粉。
出于不想辜负父亲心意的原因,本身也不讨厌粉色, 歌崎爱良也就没想过要更改涂装。
因为看过这架飞机太多次了,迹部景吾不觉得自己会认错,他能百分百肯定这就是歌崎爱良的飞机。
那么问题来了,歌崎爱良来长野干什么?这个时候, 她本应该好好地待在宫城县才对吧?而且明天还是要上学的周一。
所以,有什么事情值得让她一大清早坐飞机跑来长野, 然后又坐飞机在一天之内赶回去?
迹部景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脸色变得越难看——他拿出手机,找到了歌崎爱良的联系方式。
*
团体赛决赛的学校是桐先和风舞。
桐先是老牌的弓道豪强学校,至于风舞——弓道部甚至都是近期才建立的社团,在此之前也从未在任何弓道比赛中取得过成绩。
相比起来,当然是桐先更加被人看好。
对于歌崎爱良来说,桐先有藤原愁,风舞有鸣宫凑,不过她不在乎输赢——竞技运动说到底是看实力,胜利当然也由实力来决定。
不管是谁赢都不奇怪。
不过……在桐先读初中时,鸣宫凑从来没有站在落位、即最末端的那个站位过。
“凑竟然站在落位,好少见啊。”歌崎爱良小声地说。
她换了个位置,坐到了西园寺老师的身边。
“站在落位不也很好吗?”西园寺老师微微笑了起来,“这样的话,凑说不定能看到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风景呢。”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呢。”沉默了一会儿,歌崎爱良才轻声说。她微微侧过脸,去看西园寺老师注视着赛场的侧脸,“没想到西园寺老师也来看比赛了……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老师了呢。”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我引以为傲的学生。”西园寺老师的目光落在了歌崎爱良的身上,“爱良呢?还有再练习吗?”
面对西园寺老师温柔的目光,歌崎爱良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睫,原本平放在膝上的双手缓缓地攥住了裙摆,揉出了几道皱在一起的痕迹来。
“转学去宫城之后……就很少联系了。”她轻声说,“不过,前段时间又试着拉弓了。本来以为会很生疏,但是拿起弓、将箭搭在弦上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在西园寺老师的弓道场练习的时候。”
她微笑起来,抬起眼睛,宝石般有着浓郁翠绿色的眼睛中倒映出西园寺老师神色温柔的脸。
“然后就觉得……真好呀。”
真好呀……那时候三个人一起练习,拉弓、然后射箭,三支箭矢同时破空而出,声音重叠成的尖锐的啸鸣声如同琴弦高昂的韵调。
明明以为,弓道对她而言只是漫长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因为没参加过任何大赛、只是当做强身健体而练习的弓道,本也不应该在记忆中留下多么浓烈的色彩。
但是当她回到这个安静地紧张着的赛场时,蒙上灰尘的记忆突然便复苏了,凝固的时光拥有温柔的颜色,并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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