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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陶晖将手机放好,架起乔星年,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乔星年看上去身材匀称,可一百多斤的重量实打实的在那儿放着,刚走出没多远,就累的陶晖气喘吁吁。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这么多了,真是死沉死沉的。”
陶晖将乔星年靠在墙上,小心地扶着,拿出手机给林南岳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拨通,听筒里传来林南岳的声音,“喂,星年。”
“喂,林队,我是陶晖,你还在老大家吗?”
“我在,星年呢,你怎么用他的手机打电话?”
“我和老大在小区外面,他喝醉了,我一个人实在扛不动,你快过来接我们吧。”
“喝醉了?好,我马上下去,你们在原地等我,不要乱动。”
陶晖挂掉电话,转头看向乔星年,见他脸颊陀红,两眼紧闭,说:“老大啊老大,可不是兄弟不仗义,实在是你太沉了,兄弟这身子骨实在受不住。”
等了五分钟,林南岳就找了过来,见乔星年醉得不省人事,不禁有些心疼,说:“你们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就一人两瓶啤酒,我不知道老大酒量这么差,早知道就该拦着点。”
“喝多了也好,比憋在心里强。你扶好,我背他回去。”
陶晖帮着林南岳,将乔星年背了起来,一起回了小区。
林南岳将乔星年背进房间,小心地放在床上,抬头看向陶晖,说:“你回房间休息吧,他交给我就行。”
陶晖点点头,并没有急着离开,说:“林队,有句话我想说。”
“你想说什么?”
“说实话,这场网暴最受伤害的是老大,经营多年的茶社被毁了,声誉也被毁了,就连乔阿姨也因为这件事出了意外。乔阿姨对老大来说有多重要,林队应该清楚。
打击一次比一次重,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林队之前说的话,我明白是为老大好,不想他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事。但林队,你说句真心话,当时你说这话的时候,是站在什么立场,是老大的爱人,还是刑侦队队长。”
林南岳沉默,转头看向床上的乔星年。
“我们都了解老大,他是个很要强的人,即便遇到再难的事,他也会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他清楚自己是我们的主心骨,如果他倒了,我们都会不知所措。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习惯了依赖他,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他也有自己的极限所在。”
林南岳安静地听着,心里难受极了,明明他才是乔星年最亲近的人,却还不如旁人了解乔星年。
“林队,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因为这些事让你们之间出现隔阂,这就太可惜了。”陶晖挠挠头,说:“我想说的都说了,老大就麻烦林队了,我出去了。”
“谢谢。”林南岳出声说:“你说的都对,是我没摆正自己的心态,以后不会了。”
陶晖闻言松了口气,说:“其实我之前也不看好你们俩,可看到你们的坚持,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林南岳扬起微笑,说:“谢谢,我们会的。”
陶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林南岳起身去了洗手间,浸湿毛巾给乔星年简单地擦了擦,又给他喂了杯水,这才拿着睡衣去洗澡。
一阵阴风吹过,眨眼间的功夫,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白色的长发,猩红的双眼,在昏暗的房间是那么显眼。
司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的乔星年,轻声说:“吾主,你变了,竟为了个凡人,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乔星年两颊酡红,呼吸有些沉,一看就是醉酒的状态。
司烨凤眼微眯,伸手轻抚乔星年的脸,说:“吾主,您现在该认清了人心,这世界已经腐朽到不可救药,是时候摧毁重建,以庆祝吾主新生。”
林南岳洗完澡,推门走进卧室,房间里已经没了司烨的身影。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他爬上床抱住了身边的乔星年。
市立医院病房内,高民强躺在床上,头、右手、右腿都缠着纱布,右眼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嘴角处也是一片淤青,很明显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高民强就忍不住骂骂咧咧,对乔星年和乔明兰恨得咬牙切齿,说:“妈的,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高民强去找乔星年,希望能从他那里搞点好处,谁知道被乔星年狠狠教训了一顿,虽然没真正受伤,却真真正正尝到了敲断骨头的滋味。
他骂骂咧咧地出了和平小区,找了个小卖部买了瓶酒,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用麻袋蒙住了脑袋,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荒废的厂房内,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包裹得很严实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戴着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还戴着墨镜。
高民强色厉内荏地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有件事要你帮忙。”男人开了口,声音十分怪异,很明显是用了变声器。
“你要我帮什么忙?先说好,我可没钱,我就是个穷光蛋!”
高民强不仅嗜酒还爱财,想从他这里搞到钱,比杀了他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