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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染微笑着回答:“我叫苏染,是乔先生的朋友,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了。”
    蒋墨涵看向乔星年,见他点头,连忙让开门口的位置,说:“苏先生请。”
    苏染走出房门,回头看向乔星年,说:“乔先生再会。”
    “再会。”
    乔星年之前还好奇苏染眼盲,为什么不拿手杖,当他看到门口的鬼魂时,不由恍然,原来是有人指引,根本无需手杖。
    蒋墨涵和林南岳走进病房,好奇地问:“这个苏先生是你朋友?”
    “他是郦城的渡灵人,今天第一次见,过来询问我有关茶山的事。”蒋墨涵已经知道渡灵人的存在,所以乔星年没有隐瞒。
    林南岳站在蒋墨涵身后,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被什么事困扰。
    “他是渡灵人?”蒋墨涵眼底闪过惊讶,随即问道:“那他有什么残疾?”
    “他眼盲。”
    虽然在回答蒋墨涵的问题,乔星年却忍不住看向林南岳,之前那个吻一直萦绕在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眼盲?”蒋墨涵又是一阵惊讶,说:“如果你不说,完全看不出来。”
    “他身边有鬼魂跟着,为他引路,如果不仔细观察,确实看不出来。”
    “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能人。”自从知道乔星年是因为做渡灵人,所以才会变成残疾后,蒋墨涵的心态竟然莫名其妙放平了。
    乔星年看向林南岳,出声问道:“林队,你没事吧?”
    林南岳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乔星年,却又心虚地移开目光,说:“我没事啊,你怎么这么问?”
    “刚才苏染对你施了法,目的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谈话,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怪不得我来的时候,见林队躺在走廊的长椅上睡觉,原来是那个苏染搞的鬼。”
    林南岳似是松了口气,说:“我没事,刚刚睡了一觉,反而觉得精神好了些。”
    乔星年点点头,说:“没事就好。”
    乔星年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酒店,他和林南岳之间看似平静,就和往常一样。可乔星年清楚在林南岳吻了他以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他们之间的平静也不过是伪装罢了。
    李小帅和许家宁一早便去了机场,早上七点半的飞机,飞往湖城。
    在临走之前,他们给乔星年打了电话,约好他回湖城后,他们去茶社喝茶。
    三人商量了商量,打算在郦城多呆两天,乔星年给茶社打了电话,简单询问了这几天店里的营业情况,随后又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今晚我去郑大哥家里一趟,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哥、林队,你们就别跟着了。”
    蒋墨涵清楚他们去只能拖后腿,说:“我们可以不跟着,但你要保证不许再逞强,如果遇到比你厉害的,一定要请救兵。”
    “哥放心,我会的。”
    林南岳见乔星年看过来,说:“你小心点,我们等你回来。”
    “好。”
    看着林南岳,乔星年的心情极端复杂,他虽然不排斥同性恋,却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惦记上,这种感觉十分微妙,或许换个人,说不准他们连朋友都没法做,可林南岳……
    乔星年收回思绪,拿出手机给郑桥打了电话,约好了傍晚时分,他来接乔星年去他家做客。
    乔星年回到房间准备午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看手机,随即起身去开门。看着门口的蒋墨涵,他有些奇怪地问:“哥,你不是说要睡午觉吗?”
    “来找你聊聊。”
    蒋墨涵推开乔星年,径直进了房间。
    乔星年随手关上房门,跟在蒋墨涵身后走了过去,说:“哥想聊什么?”
    蒋墨涵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说:“胡家旭的案子,你一直都有参与,你……见过罗瑶的鬼魂吗?”
    乔星年怔了怔,犹豫了一瞬,说:“罗瑶的魂魄被吞了。”
    “被吞了?”蒋墨涵不敢置信地看着乔星年,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魂魄被厉鬼吞了,不止她,胡家旭案件中所牵扯的另外三十多条人命,她们的魂魄也被吞了。”
    “三十多条人命?”蒋墨涵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说:“怎么会牵扯这么多人?”
    自从他和胡家旭见过以后,蒋墨涵就一直回避有关这起案子的消息。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胡家旭除了牵扯到东湖拼接女尸案以外,还参与了其他凶杀案。
    “是,胡家旭所犯下的罪恶,远远比哥知道的,要多得多。”
    蒋墨涵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跟我说说吧,我想知道有关这起案子的所有事。”
    乔星年点点头,将胡家旭和严峰、严怀怎么合谋赚钱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案件的经过,蒋墨涵久久不能言语,他实在无法想象人性怎么能恶到这种程度。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问道:“罗瑶也参与了吗?”
    乔星年摇摇头,说:“罗瑶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蒋墨涵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乔星年握住蒋墨涵的手,担忧地问:“哥,你没事吧?”
    蒋墨涵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里的郁气吐出,却失败了。他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