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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他,岔开了话题。
    好消息?凤梧眨了眨眼,茫然道:“什么好消息?”
    这家伙居然自己给忘了,晏昀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提醒他道:“上次喝酒时,你不是说要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吗?怎么,没找到?”
    原来是这事啊,凤梧瞬间想了起来,自己当时喝得有些醉了,好像的确说过,下次来找他时,一定会带着好消息来。
    “没有。”凤梧灌了口酒,颇为惆怅:“我觉得这世间没有人配得上我。”
    晏昀一口酒差点呛着,刚缓过来便听他继续道:“除了你。”
    “什么?”晏昀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
    凤梧却转过身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他:“我说晏昀,你也孑然一身活了这么久了,要不咱俩凑合着过呗?”
    ...晏昀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妖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只公凤凰!”
    “我要是只母凤凰早把你拿下了。”凤梧在心中嘀咕着,抬眼见晏昀已经回头,正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紫荆花,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昀?”虽然只是试探,凤梧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他忙故作欢快道:“我开玩笑的,吓着你了?”
    “没有。”晏昀淡然的笑笑,仰头喝了口酒,沉默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是第一个。”
    “什么意思?”凤梧突然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行事说话全凭心性,很少会有人影响到他。可是现在,他在自己试探着表明心意时,明显想起了其他人来。
    “曾经也有个人说喜欢我,他很认真,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说想和我在一起。”晏昀想起当时情景,垂眸笑了笑,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时想起阿渊来,实在是奇怪。
    简单的几句话,凤梧却觉得自己心中有些难受,他猛灌了口酒,强装轻松道:“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如何想?”晏昀笑了起来:“我当时不知所措,冷静下来后只想把他的心思扳正,谁知他越陷越深,我刚好有事便离开了。”
    “后来呢?”凤梧追问道。
    后来?晏昀想起再见迟渊时对方的淡漠疏离,轻笑一声道:“大概和形同陌路差不多吧。”
    也就是说那人还在,凤梧看着晏昀逐渐恢复如常的慵懒,他想问问那人是谁,不过以他对晏昀的了解,问了也是白搭。
    形同陌路,凤梧在心中呢喃着,他不知道晏昀忆起此事心中有何感想,但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其中意思再明白不过。
    如果自己真的表明心迹,结果和那人没什么区别。
    “这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凤梧不再多想,笑着与他碰了碰酒坛,佯装嗔怪道:“咱俩好歹上千年的交情了,你这不厚道啊魔尊大人。”
    “你尾巴上的毛差点被老道士拔了,我也没见你主动提过。”晏昀说着,笑看向他身后:“是吧,妖王殿下?”
    凤梧:“......”这能一样吗?
    气氛再次恢复如常,两个人喝着酒赏着花顺便互相揶揄两句,不过半个时辰,满坛的酒就见了底。
    “下次想喝什么?”凤梧晃了晃空空的酒坛,随手扔在了树下。
    “那要看酒仙酿什么了。”晏昀将最后一口酒饮尽,眨巴着迷糊的眼睛看向凤梧,略带警告的指着他道:“还有,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发情期来找我喝酒?”
    “......”凤梧笑着摇摇头,原来被看出来了啊,失策了。
    ——
    五日后,瑶霜城。
    自那日与凤梧喝完酒,晏昀又睡了两日,然后在竹院中待了三天,直到今日才慢悠悠的进入瑶霜城。
    瑶霜城是瑶山脚下的一座小城,这里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晏昀之所以来,是因为在城北边上有座古宅。
    那里曾经是他和迟渊待得最久的地方。
    其实他刚醒来时,有想过直接去玉殊台找迟渊。那日他对凤梧说起阿渊时,自己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之所以装作不认识自己,疏远自己,或许不是因为他身份不同往日,而是在怪自己离开太久?
    他当时不告而别,原以为很快就会回来,结果意外误入无方境,再出来时外面已过百年。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再去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他们现在身份对立,迟渊既然没有质问他,打定主意装作不认自己,他又何必旧事重提。
    晏昀想得很开,打消掉去找迟渊的想法后,索性在竹院里住了下来。他原本想的是等紫荆花期过了再下山,奈何接下来总是梦到三百年前的阿渊,略作犹豫后便来了这里。
    穿过长长的主街,晏昀很快便来到了那处宅子。出乎意料的是,那宅子还保持着三百年前的模样,就连牌匾,也还是当初他随手写的‘晏府’。
    “好丑。”晏昀嫌弃的看着那两个字,早知道当时就该让阿渊来写。
    推门进入府中,晏昀抬眸看向眼前空旷的长廊和庭院,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阿渊和洛衣他们制作灯笼的身影,以及自己教阿渊法术时对方好奇的模样。
    那时的阿渊单纯善良,带着少年人的活泼开朗,笑起来时如旭日初升,整天哥哥前哥哥后的叫着他们,很难不招人喜欢。
    晏昀想到这下意识的笑了起来,却在想起迟渊现在冷若冰霜的面容和淡漠的性子时,愣在原地。
    他怎么就变了呢?晏昀有些想不明白,他记得自己救下阿渊时,迟家刚被满门抄斩。那时的阿渊即便失去双亲,满腔仇恨,却也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原本的活泼可爱。
    他不过拒绝了少年不谙世事时的懵懂心意,就算他心中有怨恨,这么多年也早该平息了。
    可他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清冷禁欲的模样?这三百年他又经历了什么?晏昀百思不得其解。他一边想着,一边沿长廊走进阿渊以前的房间,推开门的霎那,他忽然感觉到房间内有阵法。
    阵法是很简单的灵影阵,只要有人踏入阵中,布阵之人便会察觉,并且能看到是谁进了阵。
    “阿渊。”晏昀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是迟渊布下的,而且布了快两百多年。
    原来他,一直在等自己回来找他。
    作者有话说:
    很显然,我们的晏昀同学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以前对迟渊造成了多大伤害。
    第6章 白祈
    灵影阵的动静传来时,迟渊几乎愣在原地。他轻阖双眼,很快便在灵海中,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当初他刚学会灵影阵,在下山历练时顺便回了趟瑶霜城,将其布在了自己房间。那时他刚入师门七载,距今已过去两百八十三年。
    他曾无数次的期待那个人会回来找自己,在一次次的失望后,他甚至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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