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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路隐也总是这样一边说着他麻烦,可是又事事都会顺着他。
幸好,就算把自己忘了,阿隐也还是那个阿隐......
他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抄着他的腿,把他抱起。
路隐身上的味道夹杂着风雪凛冽的气息瞬间把他整个人包裹住了。
太久......
太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
路酒的眼泪几乎是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便不受遏制,直直地跌落。
“哭什么?”男人啧了一声。
路酒痴痴地抬头看着他比几年前成熟了的轮廓,没有回答,眼泪也没有停止。
男人犹豫着问:“......很疼?”
那双眼睛还是琉璃般的棕色,清澈着倒映着失神的自己,嘴唇略薄,可形状很好看,颜色也多一分显得过艳,少一分显得寡淡。
路酒眼看自己就要被放到车后座,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怀抱了,忽然鼓起了勇气,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低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路隐原本应该推开他,可是却被他飞蛾扑火一般的姿态震撼了。
辗转纠缠了一番。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像是雪给冻住了,那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路酒砰砰的心跳声。
他被冻红的脸这回是真的红了,激动的。
路酒的吻技一向糟糕,明明是他主动的,最后晕头转向的也是他。
“要、要断、断气了......”
听到路酒的声音,路隐才回过神来,猛地放手,路酒重新重重地摔进雪地里。
“啊!”
路酒突然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路隐此刻的脸似乎能够冰到把空气凝结住,看着男人脸颊上还没退下的红晕,寒声道:“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听到男人斥责的话,路酒迷茫地抬起脸,有些不自觉的委屈......他刚才明明也有点享受的......
路隐把他扔下后,毫不犹豫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干脆利落地把车开走了。
路酒呆呆地坐在雪地上,看着路隐的车越来越远,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刚才的厮磨太过幸福,现在的雪地太过冰冷,让他一下子缓不过来。
他捧起一捧雪盖在脸上,不一会就在他脸上化开了,一脸的水渍。
他的耳边反复响起他的声音:“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混蛋!!”路酒揉了一个雪球,往路隐离去的方向砸过去。
可惜那雪球只飞了两米远,不可能砸得到早已远去的路隐。
路隐是混蛋!王八蛋!狗他娘的蛋!
竟然......竟然这么说他......
他......他怎么可以说他是妓.女......再不济男妓都好听一点啊......把他性别都侮辱了!
等他把他想起来了......他非要跟他算这笔旧账不可......
阿隐呐......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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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隐开出了一段距离,可是男人那张迷茫、落寞、仿佛被主人抛弃了的兔子一样的脸却盘旋在他脑海里。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开着,开走之前他在倒后镜里看着男人还坐在雪地里,如果他的脚真的受伤了......
路隐看着越来越灰暗的天色,狠狠在方向盘砸了一下,喇叭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打了转向灯,他折返回去。
果然和他所预料的一样,那个男人还在原地,一点也没挪动,不停地揉着雪球一通乱砸,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路灯亮了,柔和的灯光把他脸上的泪痕照亮得一清二楚。
那种抽痛的感觉又蔓延上来。
“啪。”
雪球打在黑色的西装裤脚上,顿时四分五裂,散落在昂贵的皮鞋上。
路酒盯着那双鞋,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顺着那双笔直的腿往上看,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路隐。
他又迅速地揉了一个雪球,朝路隐的脸砸去,喊道:“幻觉!!你又想骗我!!”
路隐没想到他会有这番动作,一时竟然没有躲开,被雪球在头上砸了个正着,雪水狼狈地从他头顶滑落。
他有些恼怒,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自己折返回来就是为了被他用雪球砸的?
然后他做了一件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他俯下身,抓起了一团雪,往坐在地上的男人砸去,见他被砸了之后,一脸懵懂的神色,唇角竟然不受控制地往上翘了翘。
其实路酒是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幻觉......还会砸雪球的吗?
直到男人走到了他面前,他才傻愣愣地发问:“你到底是不是幻觉?”
“你说呢?”路酒恢复面无表情。
路酒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眼前的人还在,没有消失。
“哇啊啊啊.......”
路酒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你这坏蛋......还知道回来......嗝......呜呜......”
生了路菠萝之后,他坚强了很多,可是这些坚强似乎在路隐的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第127章 123.阿隐这是相信他的话了
路隐被他的哭哭啼啼弄得心烦,抬腿:“再哭我就走了。”
路酒便像被按了停止键一般顿住了。
路隐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
“......不许再乱动。”
说完,重新将他抱起。
路酒这会乖乖的,没有再动弹,只用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他。
路隐:“......也不准看。”
“阿隐,你是霸道总裁吗?”路酒破涕为笑。
路隐:“......不要叫我名字。”
把路酒放到后座后,他回到驾驶位。
这是路酒第一次坐路隐开的车。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没有考驾照呢......
一眨眼就已经变成老司机了。
他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这车一看就很厉害,他的身上有泥有雪,只能尽量缩着身子不占地。
路隐从观后镜看到男人在后座上小心翼翼地缩成一团,有些可怜。
“阿嚏......”路酒在雪地里呆久了,车上的暖气熏得他直想打喷嚏。
路隐在观后镜里满头黑线地看着男人不小心打出了鼻涕,一绺清鼻涕挂在鼻子下,拿起整个纸巾盒甩到后座:“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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