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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睡眠不足。
    挨上枕头后不久,他就睡了过去,然后他又做梦了。
    梦里,他也是在和赢骄谈恋爱。
    他们从高一开学就相识,一起选择理科,后来又上了同一所大学。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一直到大二那一年——
    “你放心去死吧,从今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赢骄。”
    虽然仍旧没有梦到他的死因,但这一次,景辞终于看清了那个在他耳边恶毒放话的人的脸,是乔安彦。
    景辞满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想起集训前,为什么觉得他跟赢骄在火车站说再见的场景熟悉了。
    是之前的那个梦。
    他上课之前跟赢骄说好了中午见,然后……他们再也没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骄哥:虽然现在还不能碰,但都给景辞攒着,等着以后他变成榨汁基。
    第八十八章
    景辞下床开了瓶矿泉水, 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李宙不在寝室, 一周只有半天的假期,他珍惜的很。这会儿已经跟妹子去电玩城抓娃娃了,连洗漱用品都是景辞帮他带回来的。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进肚子, 激起一阵阵战栗,成功将景辞从心悸的感觉中拉了出来。
    他倚着床栏站在床边, 浑身发凉,指尖颤抖。
    上次只是梦到了和赢骄在大学时候的一个片段, 而今天,他几乎梦到了两人从认识到交往的整个过程。
    如此清晰而连贯,不像是梦, 更像是另一段人生。
    一想到梦里自己死后, 赢骄还站在他们说再见的地方等的画面,景辞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的厉害。
    他攥了攥拳, 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在此之前, 景辞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个不小心穿进了小说世界里的穿书者而已。
    但刚刚的梦,却让他意识到事实恐怕并不是这样。
    他很可能并不是穿越,而是……回归。
    景辞的瞳孔微微放大,他跌坐到床上, 抓着沁凉的水瓶握了好一会儿,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这才继续往下理。
    小说中, 乔安彦重生之后逆袭了,而他的耳朵上也出现了一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红痣。
    现在,乔安彦虽然重生了,但仍旧在年级垫底的位置徘徊。他的耳朵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再联想到梦里乔安彦说的那些话,景辞的胸口起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另一个世界,又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那本小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能够肯定,乔安彦用某种手段,破坏了他的人生,甚至妄图取而代之。
    景辞后背抵着墙,眼眶发红。原本,他和赢骄就应该是一对啊。
    他来到这里,不是偶然,也不是上天的捉弄,而是命中注定。
    景辞忽然非常想赢骄,哪怕是看看他的消息也好。他摸索着拿出手机,给赢骄发了条微信。
    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嗡地震动了一下,景辞微怔,这才想起赢骄的手机在自己这儿。
    他伸手将手机掏出来,握在手里缓缓地摩挲。
    已经是傍晚,寝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黑色的手机几乎要跟昏暗融为一体。
    景辞握着它,却觉得莫名踏实。
    这是赢骄每天都要用的、沾着他气息的东西。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景辞将手机解锁,点进微信,想要把自己刚刚发的那条消息删掉。目光落到上面的聊天栏,却意外地在一个群的最后消息里,看到了和自己有关的内容。
    【何家你大爷】:你天天这么秀,辞哥知道吗?
    虽说拿着赢骄的手机好几天了,但景辞还真的没有刻意翻看过。
    他不由自主地点进群,把聊天记录下拉,想要看看何粥说的是什么意思。
    然后,一个他从不知道的世界,缓缓呈现在了他面前。
    景辞看到,他们之间关系进步的每一件小事、他为他做的一点一滴,都被赢骄炫耀了出去。
    字里行间,虽然很……欠打,却能让人感受到他抑制不住的喜悦。
    一直以来,他在他最好的朋友们面前,都是这样描述自己的吗?
    景辞脸颊发烫,在搜索框中输入自己的名字,一条条的点开看。
    当看到某一处时,他的指尖登时顿住了。
    原来,那次放月末假的聚会,并不是他以为的例行班级聚餐。而是赢骄知道他不想回家,故意为他发起的。
    景辞眼角通红,他抬起一只手臂挡住脸,露在外面的唇角却是翘着的。
    另一边,悦味轩的包厢里,赢骄拒绝了何粥递过来的生日蛋糕,端起一碗酸菜老鸭汤,慢慢地喝。
    他对面,郑阙一边啃麻辣兔头,一边道:“箱子里的啤酒咱们也就喝了几罐,剩下的不知道能不能退。”
    彭程程面无表情接了话:“应该能。”
    赢骄转眸看他:“喝不完你们点那么多干什么?”
    跟景辞在一起久了,他也不知不觉染上了一点儿景辞的习惯。
    “别提了。”想到他们差点闹了乌龙,何粥憋不住乐了:“我们本来以为你跟辞哥分手了,打算灌你点酒套套话呢。”
    赢骄的动作顿了顿,他现在就听不得这种话。
    哪怕再是无奈,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他和景辞确实是分开了,还是他主动提的。
    “分手”这两个字,听一次伤一次。
    他放下汤碗,垂眸喝了一口啤酒:“有病?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分?”
    “那你忽然换什么座位?”郑阙这几天一直在好奇,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立刻见缝插针地追问:“而且你那天晚上一直冷着脸不说话。”
    他说完之后,忽然福至心灵:“不是吧,骄哥,你是不是跟辞哥吵架,所以学着人家离家出走?等着辞哥来哄你呢。”
    何粥一口宫保鸡丁呛了出来,差点喷到彭程程脸上。
    赢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戏能跟你考的分数一样少么?”
    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道:“开口之前,请先看看你右手上的老茧。单身呢,就不要妄图猜测情侣之间的情趣了好吧?”
    郑阙:“……”
    郑阙被他气得差点心肌梗塞,梗着脖子冷笑道:“呵呵,你就嘴硬吧,反正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何粥在一旁狂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
    “说的真好,为你鼓掌。”赢骄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那条情侣手链,微笑:“需要我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下午为什么没看成电影吗?”
    郑阙一噎,没话说了。
    赢骄哂笑,低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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