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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暗的楼道里,最能滋生的是无人发现的情愫。
    肖桔走到了三楼,占屿替他拉开安全门,肖桔背着光站,占屿藏在阴影里。
    在分开的时候,肖桔的手被勾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安全门已经落下了。
    回到房间,林珝还睡着。
    行李箱还是维持着打开的状态,肖桔把刚才没收拾好的整理出来,弄了半个多小时,他吁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里。
    拿出手机,点开一条条信息,人事问他什么时候去吃饭。
    肖桔安排的是六点,他看了眼熟睡的林珝,而后对人事说,五点就下去。
    酒店后面就有温泉,规模很大,早一些吃过饭,休息片刻,就可以去泡温泉。人事把时间发到了活动群里,让大家准备一下,然后直接到餐厅里去。
    肖桔和人事聊完,站起来毫不客气地去把林栩叫醒。
    不过林栩睡得太沉了,肖桔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都没见醒,而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呼呼大睡。
    肖桔皱眉,想要被子直接给他掀掉,却见他转过身时,枕头下面的手机滑了出来。肖桔随手拿起,不是故意去看,而是一条信息正好跳了出来。
    “哥,晚上见。”
    刺眼的字撞在眼球上,一闪而过后屏幕暗淡,肖桔深吸一口气,把手机丢在了林栩脸上。
    林栩吃痛,哀叫一声捂着脸爬了起来,“怎么了?”
    肖桔背过身,抓起桌上的一瓶水灌了几口,扭头说:“怎么着都叫不醒你,该下去吃饭了。”
    林栩皱皱眉,正要说话,掌边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余励又发了两条信息。
    “哥,晚上玩这些。”
    他瞥了一眼肖桔,不动声色往下滑,入目的图片刺激着他的双眼,让他莫名兴奋。
    睡意全无,林栩起来,穿戴好衣物,动作很快。
    楼下餐厅菜已经都上齐了,一共两桌,肖桔找了椅子坐下,林栩坐在他左侧。他这次来早了,看见同事过来,便站起身,没什么架子,招呼着让他们随便坐。
    林栩没动,后背贴着椅子,翘着腿,衬衫扎进西裤里,不合时宜的穿着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余励他们是最后到的,就剩下两个分开的空位。一个在肖桔旁边,另一个则在另外一桌上。
    占屿跟在余励身后,走近时掀开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都不用说,直接在肖桔身边坐下。
    林栩松了口气,比起余励坐过来,他更放心占屿。
    余励一言不发坐到了另外一桌。
    菜都是肖桔让人事去点的,四清的特色菜,山中野味和时令蔬菜,咬一口下去都是鲜美可口。
    肖桔吃了几口,就有人过来敬酒。
    他其实不擅长这种局面上的事,不过作为老板,表面功夫得做足,不能扫了兴致。
    酒杯碰撞,红酒摇晃液体挂壁,单宁还未挥发散尽,喝到味蕾里,泛着轻微酸涩,是年份稍远的葡萄酒。
    来人吆喝着祝烘培教室越办越好,年年赚大钱。
    这样的话老板都爱听,肖桔也不例外,笑着把一整杯酒都给喝完了。
    他坐下后,让人来给自己满上,表情似乎变得呆滞。林栩知道他的酒量,再旁哭笑不得说:“他是一杯倒。”
    肖桔还喊着要酒,林栩正要给他倒,就见占屿拿着大瓶的可乐,支着下巴往肖桔的空杯里倒。
    他说:“酒来了。”
    酒过三巡,吃的差不多了,那杯红酒彻底上头,肖桔醉了。
    林栩抱着他,把他放进房间里。肖桔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栩扯了一条薄被子盖在他身上,而后走到门口给余励发了一条信息,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肖桔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真的不应该喝酒。原本今晚计划要做的事情,都因为这点酒精而耽误了。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彻底暗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林栩如他所料不在。
    手机不停响着,肖桔混混沌沌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撑着脑袋,半眯着眼,去找手机。
    从床尾找到了床头,最后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震响个不停的手机。
    声音有些哑,肖桔趴了回去,像片薄纸。
    电话里占屿问:“你在哪?”
    “在房间呢。”
    肖桔打了个哈切,小声说:“刚刚睡醒。”
    “身边还有人吗?”
    “没人。”
    肖桔顿了顿,可能是酒精,也可能是此刻四周都太过安静。
    那个刹那,他听着占屿的声音,想到白天占屿说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说:“我想你了。”
    占屿的呼吸变粗,接着就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想干你。”
    赤裸裸的,表露出了欲望。
    肖桔微醺,发红的脸埋进枕头里,身体缩成一团,闷闷道:“那你来?”
    第18章
    占屿挂了电话,从阳台回来。
    房间里,林栩正在拿什么东西往余励身体里探,余励发出轻微的抽泣。
    占屿扫了一眼,而后问:“你今晚还回去吗?”
    林栩手没停,说不回去了。
    “你不怕他知道吗?”
    林栩笑了一下,笑容很张狂,“就肖桔那性子,没人说,他一辈子都不会怀疑我的。”林栩顿了顿,“而且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他离不开我的。”
    林栩把肖桔比喻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彷佛失去了牧羊犬的庇护就无法活下去一般。
    占屿很少有讨厌的东西,可当林栩这么形容时,他感到了厌烦。
    他没再说话,转身往外。
    床上像狗一样趴着的余励动了动,艰难开口,“你要出去?不和我们一起?”
    林栩慢条斯理把那东西拔出来又撞进去,余励呜咽一声,林栩问:“听说你找到新欢了?长什么样?”
    “不关你事。”
    占屿说话一样如此,林栩大度地没有生气,而是说:“可以带过来一起玩玩啊。”
    占屿侧头,眼神让林栩一愣,只听占屿说:“他不一样。”
    “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一根生殖器。”林栩嗤笑,“难不成你这次找了个女人?”
    占屿忽略了他的话,直接推开门离开。
    房门“嘭”一声摔上,床上林栩沉下脸问:“他最近怎么了,跟吃炸药似的。”
    余励被身体里的东西折腾,胡乱摇着头,眼泪汪汪道:“你快进来吧,我要你的。”
    林栩哼笑,把那玩意拔了出来,而后覆了上去。
    肖桔打完电话,又趴了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古怪。直到昏沉的意识被一声门铃惊醒,骤然回笼。
    他混混沌沌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呆钝了许久,身体的零部件慢腾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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