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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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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可算是回来了,上班累了吧?阿姨让张婶儿给你炖了海鲜粥,你先喝点,晚饭马上就好。”
    段语安的手和常娇握在一起,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阿姨,我还不饿。”
    “行,那就等你饿了再说。”常娇依了她,又感叹说,“哎呀,圆圆这阿姨也叫了二十多年了,终于快要改口叫我妈妈了。”
    “我都迫不及待想让圆圆嫁进来了。”
    见常娇如此喜欢自己的女儿,安宁玉心里也格外踏实。
    她看着段语安和谢博成,开门见山道:“圆圆博成啊,咱们南市嫁娶都讲究一个‘快’字,意为好事干脆利落,不能拖延犹豫。”
    “过几天富成要在华庭酒店举办一个酒会,我们刚刚商量了下,趁着当天记者和合作商都在,把你们的事情先给订下来。这不圆圆也快生日了,到时候也正好能把证给领了。”
    段语安抿了下嘴,目光转至谢博成身上。
    他气定神闲地坐着,模样并无段语安想象中的慌乱。
    谢博成也感受到了段语安的目光,向她看过来,眼神似乎在说让她放心。
    他不疾不徐地点了下头,薄唇轻启,赞同道:“听您四位的。”
    段语安眸色中划过一丝讶异,眉头微微蹙起,看着谢博成的表情中带着疑惑。
    他怎么回答的这么干脆?难道他也想快点把事情定下来吗?
    正想着,段语安的手又被人轻轻捏了下。
    谢博成正歪头询问她:“小漂亮,可以吗?”
    段语安轻“嗯”了声。
    这些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既然谢博成都没说什么,那她也不需要再有什么意见。
    可接下来说的,就让她冷静不了了。
    “我们两家在南市也算得上名门,婚礼一定是不能太随意的。但话说回来,这毕竟是你们两个的大事,怎么办还是看你们。”安宁玉继续说,“我过两天找人算一下,先把婚期定下来......”
    “妈。”
    安宁玉话未说完,就被段语安急声打断。
    客厅里五人都盯着她,段语安表情尴尬,有三分后悔刚刚出声制止。
    但婚礼不是小事,段语安也不想自己和谢博成有一场演出来的虚假的婚礼。
    这场婚礼若是办了,就仿佛是把“她和谢博成在一起只是虚假的泡影”这个事实印在了她的生命里。
    “婚礼还是先不办了吧。”段语安笑容勉强,语气中有些抗拒,“公司那边有个新项目,我要时刻跟进着,可能没精力做这些。”
    “圆圆,结婚是大事,比你现在的工作重要。”安宁玉皱眉说。
    段语安仍然拒绝着:“妈,我真的没精力。”
    客厅原本轻松的氛围因为段语安的态度变得局促起来。
    空气静得让人感到发慌,段语安头靠在沙发上,双眼闭着,满脸疲惫。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令人窒息的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谢博成才开口打破了僵局,“爸妈,叔叔阿姨,我支持圆圆,还是先不办婚礼吧。”
    他话音一落,常娇顿时变了脸色,厉声斥责道:“谢博成,说什么呢,婚礼哪儿是你说不办就不办的。”
    谢博成说:“我和圆圆现在在公司都有重要的事要做,婚礼从头到尾办下来,两家公司都要受到不小的损失。结婚这事本就在我们的计划之外,领证倒不是问题,可若非要走婚礼这个流程,我们两个确实分/身乏力。”
    “爸妈,我比任何人都想给圆圆一个最好的婚礼。”说着,谢博成将段语安的手举起来,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动作亲昵自然,仿佛他面对的真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可若是太赶,我怕自己做不到最好,给我们两个留下遗憾。”
    之后长辈们说了什么,段语安完全都没有听到。
    她的大脑在谢博成亲吻她手时就已经被置零,完全没有了接收话音的能力。
    恍惚之间,她又看到谢博成在父母之中游刃有余的样子,发现对待眼下的事情,他似乎一直都像个局外人一样无所谓。
    父母让领证就领证,父母让订婚就订婚,完全没有一点意见,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把两人的婚姻当成他自己的私事。
    好像,这对他来说,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而已。
    今晚关于办不办婚礼的事情没有谈好,和父母回到家后,段语安依旧没什么精神。
    她本想快点回房间休息,楼梯上了一半,又被安宁玉叫到了客厅。
    “圆圆,妈妈一直觉得你理智,可怎么今晚,你又拎不清轻重了呢?”
    段语安头疼欲裂,靠在沙发上,说话都无力,“妈,不是我拎不清,时间太紧了,公司那边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安宁玉黑着脸,冷声说道:“能有多重要!就算这事情做不好公司会破产,也没有我女儿的婚礼重要。”
    段语安心头一颤,因为安宁玉最后一句话而感到鼻尖泛酸。
    有一瞬间,段语安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到了极致。
    她为了占有演了这出戏,不仅骗了父母,如今还想让这场戏避开她不想表演,而父母最为看重的部分。
    谢博成和两家长辈好像都是她用来配合自己的工具,她完全不去为他们考虑,只想凭一己之言控制整个表演的内容。
    段语安的心情突然低落起来,她仿佛溺在深海里,任何波浪都让她感到无比窒息。
    “圆圆,妈妈不是要逼你,你要知道,对于女孩子来说,婚礼也是表达婆家对你重视程度的一种方式。”
    “人们说豪门深似海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圈子里都是人精,最会察言观色。若你成为谢家的媳妇却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不管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在外面就一定会有人因此低看你。”
    “你谢叔叔和常阿姨对你多好我们是知道的,可这之外,还有不少等着看我们笑话的人不知道。爸爸妈妈和你谢叔叔常阿姨办这个婚礼不是想让你为难,而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多重要。”
    段语安明白双方父母的良苦用心,可父母们越看重她,她心里的负罪感就越深。
    所有人都为她和谢博成在一起而感到开心,只有段语安时时刻刻谨记着,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又因为偷藏着不可诉说的心事,段语安无法将她和谢博成的事情看作无关紧要的普通联姻。
    对她来说,再大的阵仗,也不过是让“她和谢博成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变得更加可笑而已。
    段语安就像狂风中飘零的断线风筝,左右摇摆,痛不欲生,却又找不到落脚的方式。
    她只是后悔当初义无反顾的挣断了线,选择了看似满意,结果又让她后悔的路。
    “妈。”
    段语安颤声叫道,放在沙发上的指尖轻轻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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