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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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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没睡,又觉得他问这话的时候显得可怜兮兮,怪有趣的。
    “你去次卧睡吧。”姜秒哪忍心让凌简越睡沙发。
    “凌简越,你不用定闹铃了,我做好晚饭叫你。”
    凌简越疲倦的脸上扯起笑容,神色懒散而温情,嗓音里含混了一点撒娇意味:“秒秒真好。”
    就像是在外奔波忙碌了整天的丈夫回到家,从妻子那里获取到慰藉一般。
    他人已经进了次卧,姜秒仍僵在原地,回味他刚刚说那四个字时的语气。
    姜秒突然有了新感触:她不是只希望单方面得到凌简越的爱,她也想成为他的依靠。
    那个男人并不永远都是无坚不摧的,他也有软弱和疲惫的时候,他也会需要温暖的关怀。
    姜秒也想做付出的那方。
    她过去关次卧的房门,凌简越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他睡相优雅,身体随着呼吸有节奏地轻轻起伏。家里温度高,他脱去了毛衫,穿着件黑色T恤,露出肌肉线条硬朗的手臂。
    姜秒不自知地抿起了笑,然后动作轻缓地关上房门。
    她从冰箱里拿出肉解冻,通过厨房的窗户向外望,外面天色昏沉,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一般而言,圣诞节都会下雪。
    下午四点多,外面果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姜秒站在窗前,内心隐隐雀跃,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是和凌简越在一起的下雪天。
    姜秒做了毛血旺和可乐鸡翅,又拌了个凉菜。做饭的时候,她不时望向窗外,雪势渐大,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雪。
    厨房的窗户也起了层雾。
    把饭菜端上桌后,姜秒过去敲了敲次卧的房门,试探地叫了声:“凌简越。”
    熟睡中的凌简越隐隐听到姜秒的声音,人还没完全醒神,嘴上已经做出回答:“我在。”
    嗓音含混,显然刚醒。
    “吃饭了。”
    凌简越的头还很沉,他站起身,边往门口走边捏了捏太阳穴。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饭香,姜秒正仰头看着他。
    她穿着居家服,头上戴着拢碎发的发箍,脸庞小巧素净,眼睛微微弯成月牙。
    凌简越愣愣地盯着姜秒,像个痴汉。
    “吃饭了。”姜秒又说了一遍。
    “好。”他这才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学生和家长给姜秒发节日问候,她一一回复,顺便刷了个朋友圈,看到乔言她们发了滑雪的照片。
    “下雪了。”她告诉凌简越。
    凌简越这才把注意力转向窗外,看见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他略一晃神,再看向姜秒。
    这是和她在一起的下雪天。
    “秒秒,圣诞节快乐。”
    姜秒怔了下:“嗯,圣诞快乐。”
    吃完饭,凌简越去厨房刷碗,姜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默默思忖着某些事。
    下雪天路滑,开车危险,而且凌简越没有休息好,姜秒怕他出事。
    想留他住下,这话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秒秒,外面的雪下得挺大。”凌简越刷完碗在她旁边坐下,状似无意地来了句。
    姜秒内心发出一声了然的笑。
    “是啊,明天估计就能堆雪人了。”她故意憋着坏,装听不懂。
    凌简越抬手摸了下眉骨,继续暗示:“下雪天开车回家是不是挺危险的?”
    “还行吧,你不是‘车神’吗?”姜秒到现在都记忆深刻他带她玩赛车的事。
    凌简越会意到她指的哪件事,意味深长道:“秒秒,你还挺记仇的。”
    姜秒憋不住笑了几下。
    “凌简越,那你晚上睡次卧吧。”她不逗他了。
    “谢谢你好心收留我。”凌简越从善如流。
    姜秒又忍不住笑了会儿。
    现在到睡觉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电视上没什么好看的,凌简越提议看个电影,姜秒就找了部口碑挺高的漫威电影。
    关了客厅灯,房间里的光线全靠电视和窗外,姜秒的注意力也在这两处,她盯着电视看会儿,再盯着窗外看会儿。
    不由自主地想到两件事。
    姜秒以前去凌简越家看过四五次电影,其实只有第一次是心猿意马看了部完整的影片,后来每次电影才开始不久,凌简越的手就已经不老实了,姜秒很快就被他撩.拨得意识迷乱,接下来发生的事顺理成章。
    就像凌简越所说:年轻时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沉迷于风花雪月。
    不止是他,姜秒也一样。
    此情此景,凌简越同样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事,那时他敢肆无忌惮地“非礼”姜秒,是因为知道她不讨厌他这么做,是情侣间的情.趣。
    重逢后的无数次,凌简越对姜秒也有过那种念头,但他不敢真那样做。分手那天,姜秒对他本能的排斥,他记忆犹新。
    他怕姜秒还是会那样排斥。
    所以每次他都克制,连牵手、拥抱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凌简越都会忌惮。
    他也不确定,姜秒心里有没有彻底忘掉另一个男人。
    凌简越的视线从电视上逐渐滑落到地面,无声无息的失落在他眼底蔓延开。
    姜秒目光混沌地落在窗外的飘雪上,想到第二件事。
    “芝加哥每年这会儿也会下雪,不过半天时间,积雪就能没过脚背,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滋滋的声响。”她描述芝加哥的雪,声线忽而拉平、放低,“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黯淡中,凌简越侧头看向她,姜秒抱膝坐在沙发上,呈现出一抹静止的暗影,她轮廓外是窗外飘洒的雪,动静相宜。
    “什么?”凌简越静静地凝视她的轮廓。
    姜秒嗓音发涩道:“我在想,要是凌简越在就好了。”
    他们的相识从晚春跨越到初秋,唯独没有冬季,她站在芝加哥的街头,总会想,冬天的凌简越是什么样,要是能和他一起看雪,该有多好。
    凌简越蓦然愣住,喉结下意识滚动,他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凌简越,这六年,我特别想你。”说到最后两个字,姜秒已然泣不成声。
    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旦有了宣泄口,便覆水难收,姜秒干脆放弃遮掩,任由自己失声痛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心里怀揣求而不得的遗憾。
    “凌简越,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她抽抽噎噎,终于道出心里话。
    几乎毫不迟疑,凌简越起身冲到姜秒身旁,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心里惊慌的不安定,直至他真真切切感受到怀里的姑娘,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接着是心疼。
    “那就再也不要分开。”短短几个字,像是从他嗓音里颤出来的。
    坚定决然。
    凌简越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受宠若惊,因为这份失而复得,他惊喜万分。
    他重新拥有姜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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