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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潜意识和情绪记忆,只要尽量帮她避免受到刺激,基本可以让姜秒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姜淮在和沈清芸谨记医生的话,不让姜秒接触狗,也不让她玩刺激类的项目。十余年过去,姜秒偶尔难免有受惊和做噩梦的时候,但并未影响正常生活,她平平安安地长大。
    父母逐渐放心,以为姜秒一辈子也能无伤大雅地度过,可命里注定有的劫,最终是逃不掉。
    姜秒上大学后,毕竟不像念高中时每天回家,基本在父母眼皮下生活。尤其是这半年,她经历了前男友劈腿,受到狗和飙车的惊吓,再加上目睹了血腥的车祸,她频频受到刺激,精神终于超负荷。
    出现问题便是无可避免的。
    姜秒蹲下身子,想起自己最近的异常行为,她将手指抓进头发里,低声喃喃:“我到底是怎么了?”
    沈清芸用手背抹了抹眼角,逼自己镇定,这个时候她不能软弱,她得成为女儿的依靠。
    “秒秒,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用害怕,有妈妈在。”她心疼地摸姜秒的头发。
    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短暂地犹豫过后,沈清芸的手指越过姜淮在的名字,打电话给姜秒的舅舅。
    “哥,你帮我约个心理医生,现在就去。”
    “然后,我发位置给你,你来接我一下。”
    半小时后,姜秒的舅舅开车赶到,大致情况沈清芸发微信跟他说了,他没有多问,直接往某心理咨询所去。
    路上,谁都没说话。
    突然袭来的童年记忆对姜秒冲击巨大,她记得自己度过了怎样胆战心惊的三天,她记得那三个巴掌落在脸上的火辣感,她更记得出车祸时,旁边的人满脸是血的模样。
    姜秒平静地看窗外,她明白,自己出问题了。
    超市里那个男人骂她有病,没错,她的确有病。
    但她没有多余的情绪,恐慌也好,担心也罢。
    已经糟得不能更糟了。
    心理医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姓陈,外表看起来温婉知性。她与人攀谈时,语气急徐有度,嗓音清润柔和,像悠扬的八音盒音乐,让人觉得很舒服。
    在陈医生的咨询室里,沈清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姜秒则呆坐一旁,像在等待宣判。
    沈清芸知道的事毕竟有限,陈医生询问当事人:“秒秒,你方便讲一下,刚才在超市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秒配合地讲出刚才发生的事,回忆的过程中,她一手无意识地用力去按另一手的骨节。不一会儿,她白嫩的手背上赫然显出红。
    沈清芸心疼不已,伸手阻止姜秒的小动作。
    “我自己也不清楚,当时怎么会突然冲上去打掉他的手机。”姜秒记得自己当时很愤怒,可现在再回想,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表现过激。
    她低头垂眸,去看手背上的红。
    陈医生点点头,心里基本有了判断,她又问:“秒秒,你最近有没有出现一些和以前表现不同的地方?”
    姜秒仔细想了想,如实回答:“我连续几天都睡不好,最近特别不喜欢自己独处,比如去卫生间。”
    她的症状和陈医生想得完全符合,陈医生得出结论:“你最近严重缺乏安全感,神经过度紧绷,对外界警惕性高,甚至会表现出以往没有的攻击行为,这些都符合‘被害妄想症’的症状。”
    陈医生的话犹如一锤定音,直接敲在姜秒心脏上。
    姜秒默默品读这个名词。
    第53章
    “被害妄想症?”沈清芸完全没料到。
    “对, 当年的绑架事件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刺激,她潜意识选择遗忘,但深层意识里,刺激对她造成的伤害始终存在。比如秒秒怕狗、做噩梦, 其实都源于当初的绑架事件。”
    “人在遭受剧烈的刺激之后, 脑部神经就已经出现损伤,但不同的人轻重不同。有的人没过多久就会出现异常行为, 也有的人能当一辈子的幸运儿, 还有一些人,神经的隐性损伤可以蛰伏十几年甚至更久。”
    “秒秒就是这种情况,她现在的‘被害妄想症’属于当初绑架事件的后遗症, 目前处于从初期到中期的过渡阶段。”
    陈医生将话说得浅显易懂, 没有代入外行人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她的声音清润平静,仿佛不是在传递令人难过的事实, 而是在叙述温暖的故事。
    室内的布置同样温馨,整块落地窗设计,采光充足,墙面刷成饱和度低的暖色系,桌子柜子上摆放别具一格的小物件, 能吸引人的无意识注意, 从而令人感到放松。
    被宣判之前,姜秒的心里还荡着点不安的涟漪,此时她彻底地静了。
    这么多年萦绕着她的噩梦,她对自己存有的疑惑,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答案,
    姜秒不挣扎, 不反抗, 全盘接受了。
    也许她本就感觉到自己一直不正常,只是当下从专业人士口中得到确定。
    沈清芸可没法做到像姜秒一样淡定,眼里顿时有了强忍的泪水,声音带颤:“陈医生,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建议接受系统的治疗。”陈医生回答,“像秒秒这种情况,还没有发展到终末期,只要她开始配合科学治疗,后期是可以做到像正常人一样的。”
    姜秒捕捉到重点,嗓子有点干:“就是说,我没办法完全康复,变成正常人吗?”
    陈医生犹豫了下,遵从客观原则回答:“这种病症不是没有过完全康复的例子,但要结合具体情况以及因人而异。”
    姜秒受到过实质性的刺激伤害,伴随失忆症和长达十几年的特定恐惧症,治疗是一方面,外界影响也是一方面,存在多种不可控的因素。
    “秒秒,先开始接受治疗,好吗?”陈医生劝她。
    姜秒没有说话,她不确定治疗对自己是否有意义。
    接受治疗,代表她怀揣希望,希望自己能彻底痊愈,可结果是不确定的,失望了怎么办?
    她不是勇于去奔赴渺茫希望的人。
    姜秒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坏掉了。
    沈清芸谢过陈医生,带女儿回家,从离开心理咨询室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心事重重。姜秒没有吃晚饭的胃口,回家就直接钻进被子里。
    她开始想,自己和那些被医生告知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区别,后者活在对突然缩短的生命进程的恐惧或绝望中,姜秒也一样。
    她恐惧下次出门,不知自己又会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发疯举动,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发一辈子疯,她深感绝望。
    这之前姜秒对自己的人生很满意,她觉得自己是被命运偏爱的人,却最终没逃过天意弄人。
    以后该怎么办?
    手机响起,姜秒看到凌简越的名字时,有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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