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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高中也是这样。”
    江槐摇头,轻声说,“没花多少。”那时的他,经济状况并不好,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很窘迫,他一直觉得明霜只能用最好的,包括她的男人。因此,那么久,他才会一直这样低微,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过往。
    明明是她给他买礼物,最后,又变成江槐结账了,和以前似乎一模一样。
    明霜心不在焉的,想着江槐的事情。
    她想起他那个小学,想起那张照片,想起于嫣的日记。
    这个人,他是怎么能长成这样一副模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飞旋起了雪花,两人回了家。
    露台上,远远能看到一汪清澈的月亮,和夜色里深湛的江水,明霜站在阳台,眺望远方。
    身后门被推开,江槐过来了,明霜闻到他发梢和身上淡淡的香味,是独属江槐的味道,这么多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阳台上放着一个小吧台,几面上摆着酒和酒杯,明霜有小酌的习惯,晚上偶尔会对着雪光和群山喝一小点。
    江槐在她对面坐下,明霜给他倒了一些,是清酒,度数不是很高。江槐不能喝度数太高的酒。
    江槐酒量这些年似乎长了一点,但是,几杯酒下肚,明霜毫无变化,却见他白皙如雪的肤色,已经悄悄蔓延上了深深浅浅的淡红。
    “江槐,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她轻轻啃噬着他的喉结,江槐受不了,轻声讨好叫她,“霜霜。”
    “我最讨厌男人骗我。”她轻声说,“被我发现了,你会很惨。”
    他声音喑哑,“再也不会了。”
    他脖颈微微扬起,绷得极紧,喉结滚动,“骗你。”
    倒映着背后的群山和江水,他眸子里倒映着月色和雪色,一张清绝的脸,染了欲念,像是从瑶台坠下的堕仙,被她拽入这万丈红尘,完完全全染上了她的颜色。
    “和我结婚好吗?霜霜。”他凝着她,眸子漆黑又迷蒙,得寸进尺,一声声叫她名字,“霜霜。”
    他喝了一些小酒,似乎不清醒了,似乎又是清醒的,吐息里含着清冽的酒意,和他身上的香混在一起,他吐息是热的,指尖又是冷的,紧紧扣着她的腰,把她缓缓压在自己怀里。
    他就是在蓄意勾引她。暗示,和他结婚了,以后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要明霜能再像这样爱他,再爱他一点。
    像是一场易碎的美梦,即使如此,他也想让这场美梦持续得更长一些,给他更多一些。
    作者有话说:
    么么,二十红包~
    ————
    第七十六章
    雪光压着夜色, 远处群山起伏,江水奔涌。
    明霜略微一抬头,就能看到一轮圆月高悬在天空。
    小时候, 每年中秋, 喻殷带着她看月亮,明立诚偶尔在, 大部分不在,喻殷总会等他到凌晨, 才叫她吃月饼, 明霜那时候早已经睡眼朦胧,强行陪着喻殷等到现在,吃到嘴里的月饼, 一点都不甜。
    今年中秋时候, 明霜独自一个人在公司研发室, 一晚上没有抬头看窗外。她什么节都不喜欢过, 朋友生日全都不记得, 被人提醒了, 就买份昂贵礼物加一句生日快乐。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月亮总是这样, 月亮下的人,每年却都不同。
    在感情上,明霜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多疑且凉薄。
    “为什么你这么想结婚?”明霜唇角浮起一缕笑,“结婚有什么好的, 离婚很麻烦的, 要分割财产, 要闹上法庭, 闹到相看两厌, 反目成仇。”
    他不愿听她说这些字眼,明霜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他手指冰冰凉凉,浸透着雪的温度。
    “江槐,现在快乐不就可以了吗?”她仰脸凝着他,上挑的眼尾含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媚,“我可以给你,你要吗?”
    或许,到那时候,他也不再会执着于她。
    他原本埋首在她发间,嗅着她的味道,忽然顿住了,男人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顿,“明霜,我不要。”
    江槐失忆之后,性格变化了很多,柔软了不少。而这时,明霜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以前她熟悉的那个江槐的影子。
    “我要你爱我。”他声音沙哑,看着明霜。
    他要的是长长久久,要的是明霜给他一个家,要她的爱,不是图□□上的一时欢愉。江槐等了她六年,所求始终不变。
    他从小没有享受过亲情,朋友寥寥,江槐渴望能从她这里拿到一份爱情。
    他受过很多伤,从小,他就知道,于嫣不喜欢他,他做得再好,再乖巧,于嫣也还是不喜欢他,他的存在就是原罪。
    长大一些,寄人篱下,他也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不会有任何人关心。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父母爱,他是天地间一颗没有根系的浮尘芥子。
    然后少年时,他遇到了明霜,一颗封闭的心被她强行打开,他爱上了她,随后,被伤得鲜血淋漓。
    但是,现在明霜回来了,他还是等到了这天。
    小时候的经历,那些阴暗极端的性格和行为,都是他的组成部分。但是明霜不喜欢,说他有病,要他都改掉,改掉了,就可以在她身边了。
    她这次没有骗他。
    江槐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希望明霜爱他身上明亮的一面,对他已经足够了,不可能再奢望她能接受他丑陋病态的经历与性格。那是被偏爱者才有的特权。
    只听到雪与风的声音,一缕云划了过去,遮住了半轮圆月。
    “江总,你这叫求婚吗?”明霜看着远处的夜景,“在你心里,我就值这样的排场?”
    “你想要什么样的?”江槐立马握住了她的手,那双光华四溢的眸子,一分分透亮,映照着夜里的雪色湖光,漂亮得惊人。
    只要明霜提要求,他都会去办到。
    明霜紧抿着唇,视线从他眼睛上移开,不再和他对视。
    她淡淡说,“江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都没有答应和你复合。”她说,“你现在逼我和你结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他垂着眼,长睫轻颤。
    甚至就在几天前,他都不拥有留在这件屋子的资格。
    眼见他脸上红意褪下,一分分苍白。明霜瞥了他一眼,看着外头越发浓厚的雪,温度也越来越冷,“回屋子去吧,病美人,明天别又发烧。”
    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手上温度一分分度给了他。
    “江槐,不要想太远。”她背对着他,“没有的,强求不来,该有的,总会有。”
    回屋洗澡后,明霜躺上床,少见的却没有立刻入睡,思绪漫无目的地飞着。
    等反应过来后,她发现,自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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