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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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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专业书籍,有本封面似乎有些不同。
    明霜伸手,抽了出来。
    翻开后,扉页写着字,字迹清劲,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江槐的字迹,她以为是江槐的日记本,但是很快发现不对。
    本子式样很老久了,透出一股子上个世纪的老旧感,纸页发黄,那时候江槐都还没有出生,即使出生了,应该也还根本没法握笔。
    她翻到第二页,第二页写了一个名字。
    檀城大学 临床医学一班于嫣。
    明霜记得,这是江槐母亲的名字。
    似乎是从大一开学开始记录的,很多是学习和生活相关的,明霜一目十行扫过去,江槐的妈妈,显然和他在某些部分很相似,是个思维很快,逻辑通畅的优等高材生。
    早期日记早围着学业和阅读打转,偶尔提到一些生活琐事,明霜却感觉字里行间满是疏离,她的日记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名。
    但是很快,日记本里开始频繁出现在一个字眼。
    ‘他’
    一直到结束,于嫣也没有把‘他’的名字具体写出来。
    这个厚厚的日记本用了很久,明霜没空一篇篇看过去,直接翻到了底。
    “……年7月8日,带他回家了。
    “我糊了他一脸泥巴,把他弄得脏兮兮的,他抱怨说我总是骗他,不够爱他。”
    “他被家里养得很天真,也很干净,像是云和雪堆出来的,没下过凡尘的神仙,从没吃过苦,也没受过挫。”
    “他脸红时的认真样子挺可爱。他是第一次恋爱,说爱我,说以后想和我结婚。
    “我并不相信他的话。”
    “人是会变的,假若有一天,他变了,对我有二心,那我再也不会爱他,我要让他一辈子痛苦。”
    这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按照主人记录的习惯,明霜想着,应该会有第二本日记,她在书房翻了翻,没有发现第二本日记的影子,倒是找到了一张老照片。
    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是童年时期的江槐。男孩大概还只有四五岁,是一张侧脸,在走廊,外头风呼呼的,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很瘦弱,五官极为漂亮,皮肤苍白,一侧脸上还有淡淡的淤肿。
    他抱着膝,独自蹲在走廊,看着外头的天暮,显得极为安静乖巧。
    那方狭窄的天幕,被电线和晾衣绳,切割为了方寸,雪花落在屋檐边缘。
    她翻了过来,看到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小孩不听话,挨了一巴掌,被赶了出去。”
    “他和这个小孩,毁了我一辈子。”
    ……
    从江家老宅出来,明霜呼出了一口气,冬天天黑得早,已经几乎看不到太阳光了。
    她衣兜里手机响了起来,和那张照片放在一起。
    是江槐的电话,“要我来接你回家吗?”
    他喜欢使用这个字眼,似乎真的认真地,在把那里当成了他们的小窝。
    “我在家。”他说,“在等你。”
    江槐很认真地在爱她。也在努力学习摸索,如何做好一些,奢望她也能多爱他那么一点点。
    无论是十八岁的江槐,还是二十五岁的江槐。
    “霜霜?”久久听不到她声音,他沉默了一瞬,试探性叫了声。
    他声线原本好听,清清冷冷的,只有叫她霜霜时,会衔着一分独属的温柔缱绻。
    她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江槐为什么又偏偏要爱她。倘若选择换个人爱,他会快乐得多,早已经得偿所愿。
    “你在家好好待着,多穿点。”她盯着窗外,看着外头飞快倒退的风景,“最近又降温了,你病还没完全好,别出来乱跑。”
    江槐说,“好。”他语气里有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欢欣。
    他极其喜欢她惦记关心他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她心里有他。
    “我马上回来了。”车窗外头风景一闪而过,她手指攥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挥之不去,印在她的脑海里。
    五岁的他,十八岁的他,二十五岁的他。她皱着眉,纤细的手指抬起,在车窗上浅浅划下几笔,又放下全部抹去。
    她喜欢欺负折腾江槐,喜欢看他露出各式各样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要是再可怜一些就好了,就永远没法从她手里逃走了。
    可是,看到那张照片上的江槐,那样的神态和模样,她发现她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看他那样。
    为什么一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她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妈妈,紧紧抿着唇。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五章
    明霜回家时, 意外见到一辆奔驰停在自己车库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见到她, 愣了会儿神,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明霜模样极其漂亮,很张扬惹眼的美, 她裹着羊绒外衣里,一张尖俏的小脸白生生的, 神情很慵懒, 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人物,就这么站在这幢别墅台阶前,淡淡看着他们。
    “嫂, 嫂子好。”肖准半晌说, 看她有些看呆了。
    怪不得, 这是他们公司内部传纷纷扬扬的那个苏妲己, 能把清心寡欲的江总迷成这样, 昔日的工作狂, 一连两个月乐不思蜀不回公司, 想起来都觉得离谱。
    “我们有急事来找江总。”肖准说,“实在不好意思,打电话联系不上,只能亲自过来了。
    明霜倒是也没有纠正他,“你们进来。”
    别墅里头透着昏黄的光晕, 明霜掏出钥匙, 还没插入插孔, 门已经从内部打开了, 是江槐。
    江槐打扮很居家, 毛衣长裤,没穿正装,那张脸又生得好,看起来大学生看不出多少区别,甚至细窄的腰上还系着围裙,之前他在厨房,正在调试汤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很贤惠的,家庭主夫。
    以往肖准对江槐的印象,是在公司里,上说一不二的清贵男人,冷血,利落又残忍。而不是这个漂亮柔软,看着毫无攻击性,为人洗手作羹汤的江槐。
    江槐在等她。
    他见到她背后的人,漂亮的眉立马皱了起来,语气变了变,“你们来干什么?”
    江槐从不在家里谈工作,他把工作和家庭划得极开,以前聊工作,谈合同,也从不在私人宅邸。
    被那双冷淡的黑眼睛盯着,肖准还是硬着头皮说,“江总,是关于随清的事情,他们那边有回音了,我打您电话打不通,只能上门来这一趟了。”
    “出去谈。”江槐看了他一瞬,准备回屋穿外套,和他们一起出门。
    寒风凛冽,已经是十二月了,他没走成,衣摆被明霜拽住。
    “你们进来谈呗。”明霜淡淡说,“是不是嫌弃我家屋子太小,配不上你们公司?”
    “那当然没有。”肖准立刻说,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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