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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江槐,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给我造谣。”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惩罚般地一咬。
    “失忆了,是脑子也一起坏了吗?”她听他变重的呼吸。
    这几天对他好了点,下次,江槐是不是就要出去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她知道以前的江槐就这样,倒是没想到,忘了很多事,倒是单单没忘想和她结婚。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这么急迫地,想把自己和她绑定。
    “你不愿意吗?”他竟然还有余力问她。
    明霜双手一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觉得呢?”
    “而且我现在不想结婚,我才多大?”明霜说,“结婚起码十年后。”
    江槐不语,只是这么静默看着她,他失忆后,表情略微多了一些,明霜盯着他看了会儿。
    “我很想。”他垂着眼,别开视线。
    明霜以前很少看到江槐这样,她陡然想起江如枞的话,也沉默了。讲道理,江槐自己家庭也不幸福,父母离婚,那不该和她一样索性不想结婚了么,人和人的想法果然无法相通。
    “但我不想,你最好乖点。”她瞥他一眼,“这事免谈了。”
    司机在前方开着车,明霜和江槐坐在后座。
    江槐情绪似乎不高,看着暮色里的远方,他手指没有松开她,用一种极致占有的姿态,将她的手收在自己手心。
    明霜心不在焉,想着算了,不和病人计较了,她姑且纵容他两月,之后江槐该去哪去哪,她管不了了。
    汽车平稳地驶过,明霜盯着窗外街景,忽然说,“江槐,你上的小学,是不是在附近?”
    育才子弟学校。明霜记得。
    学校门口的路都是泥泞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各种乌糟的痕迹,有种难言的味道,明霜秀气的鼻梁微不可查皱了皱,她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往也从来都没有兴趣,想起那天和江如枞他们的谈话,她却陡然来了兴致。
    江槐注意到了,他垂着浓长的眼睫,没看窗外,握着她的右手,手背陡然紧绷。
    檀城因为近几年经济发展速度飞快,大有跻身国内新一线城市的意思,但是代价便是,区域经济发展非常不平衡。
    以檀州江为界,整个城市被划分为了南北两块,南边明显比北边发达,明霜从小到大的生活区域一直在南方,很少去过北城那些底层人士聚集的地区。
    于嫣没有拿到大学毕业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学历,带着一个说不出来历的小男孩,要在社会上立足,在这片贫困混乱的地方立足,谈何简单。
    江槐上小学时,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第一次在学校和人打架。是有小孩对他说,说他妈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是路边最脏最臭的那个乞丐的野种,小孩不懂这些,自然是听大人说的。江槐极其早慧,晓事很早,已经能听出这话的恶毒。
    那天晚上,他额上一片青肿,回家时,于嫣对他说,因为他和人打架,她需要赔偿医药费。江槐说,他会去赚赔偿的钱,那天傍晚夕阳很漂亮,女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朝他轻蔑一笑,将烟蒂朝地上一砸,说那小孩说得对,就是这样。
    江槐在屋外独自待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晨曦初绽,他背起书包,去了学校。
    “停车。”明霜说。
    江槐却没允,司机见他不松口,也没停下来。
    明霜看向江槐,皱着眉,在他面前一挥手,“干什么?”
    男人面色有些苍白,明霜说,“我想下去看看。”
    她穿着裙子,亮亮的高跟鞋,裙下露出一截白皙无暇的脚踝——她一直是这样,在云端上娇养出来的玉人,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委屈,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去过这种脏污的地方。
    江槐松松握着她手腕,垂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好看的。”
    明霜缓缓看着他,“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江槐睫毛颤了颤,只说了一个字,“脏。”
    他视线看向她裙下白皙的脚踝,“会弄脏。”
    明霜不解,“弄脏了就洗呗,大不了扔了换一身。”
    她打定主意做什么,便不会改。江槐抿着唇,车在路边停下,明霜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江槐却已经先从侧门下去,旋即,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挑选了一块干净地界,轻轻放下。
    明霜搂着他,轻笑,“江槐,你真娇气。”
    他不语。
    已经是晚上了,菜市场早已收摊,很快,断断续续有人出来摆夜市,夜市看着也不怎么干净。明霜亲眼见一个炒粉的摊主,伸出一只脏手在粉盒子里抓了一把,直接开始炒,漂亮的眉直接皱了起来。
    江槐漠然看着远方的这一切。
    这里,曾经是他童年深陷的泥淖,无法自拔的梦魇,都过去了,他本质和这里一样的低贱与肮脏,却学会了掩盖。
    明霜也在看着江槐。
    夜色里,男人肤色白皙如玉,干净的黑发,气质清冷洁净,明霜难以想象他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岁月,像是荒原和泥淖里开出的一朵一尘不染的纤秀的花。
    “江槐?”一个穿着黑外套的老年男子过身,视线仔细凝在江槐脸上,有些迟疑地叫出声。
    “你认识?”明霜问他。
    “我是你以前的数学老师。”李育才还不太敢认,见明霜确认了,才敢说,“你变化太大了呀。”
    江槐淡淡应了声。
    “老师好。”明霜倒是很有兴趣,“老师,他以前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夜宵摊旁,李育才吃着一碗炒粉,看着对面一对漂亮的年轻男女,谈兴来了,“那是相当优秀,小江是我教过的最聪明有天赋的孩子。没想到啊,小江,当年你考上檀附果然是跳出笼子了,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以前你的同学,很多初中念完就没读了。”李育才擦了把嘴巴,“你能有今天这样,老师看了很高兴,对了,你妈妈——”
    李育才话没说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话音卡在一半,面色很是尴尬。
    江槐一直没做声,明霜看着李育才,又看看江槐,眉头微皱。
    “江槐,你不是爸妈离婚了?”回去的路上,明霜越想越觉得奇怪,“有什么说不得的?”
    离婚了,江家会让自家小孩来上这种条件的学校吗?
    江槐老师说起他妈的事情干嘛这么尴尬?明霜觉得离婚没什么,她觉得以前喻殷早点和明立诚离婚,可能结果会好得多。
    江槐摇头,眉宇间有淡淡的厌倦,“很多记不清了。”
    他忽然靠过,吻在她唇上,要她回应,有些急迫,似乎想确认什么一般。
    江槐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明霜靠在他怀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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