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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却被攥住,明霜猛然顿住脚,他松了手,“电话。”
明霜抱着手臂,“江总会不知道我电话?”
“我不信。”她轻轻扬起唇角,“以江总的手段,我怕是在家打个喷嚏,你都有办法知道吧。一个电话,一个微信,会没有?”
分手出国后,明霜把他删了,换了电话号码。
江槐没被她这番话挑到,平静重复了一遍,“我要你的电话。”
明霜凝着他,他眸子漆黑平静,依旧那么漂亮的一双眼,比之前的少年模样,似乎完全没变,又似乎哪里都变了。
明霜噼里啪啦念了一串数字,随即扬长而去,离开了这条走廊,把他一个人余在黑暗里。
晚上,她接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明霜摆弄手机的手顿了顿。
头像是一个抱着月亮的小兔子。
账号的微信号是S09090612,一个莫名其妙的符号加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鬼知道0612是谁的生日,她记得他生日根本不在6月。
明霜紧抿着唇,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很久,神色越来越难看,没点通过。
江槐给她以短信的方式发来了会面地点。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是一间清雅的茶舍,依山傍水,环境极佳,旁边有个很大的清澈湖泊,倒像是江槐会来的地方,明霜下车,已经有侍者带着她上楼,江槐在等着她。
屋子里只有江槐一人。
晨光从窗外倾斜而入,透过外头纷杂的竹叶,落在他苍白漂亮的脸上。流水声声,他极适合这样的场合,清雅淡泊,像无垢的竹和雪。
“江总现在排场可真大。”明霜脱了外套,在他对面坐下,手托着腮,朝他不阴不阳地笑。她笑起来极美,唇边那个熟悉的小梨涡浅浅绽放,他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分毫。
明霜脸上笑没了,她一拍桌子,双手撑在几上,傲慢地看着他,“江总,你就是这样和人谈合同的?”
江槐收回视线,他安安静静,给她倒了一杯竹叶青,茶汤清澈澄澈,男人指骨修长漂亮,和那杯茶一起,极为赏心悦目。明霜没接,冷冷看着他。
“久恒的新技术,可以签给你。”他说。
他们之间那似还没来得及升起的暧昧被她毫不留情的按灭。
明霜说,“多少钱?”
江槐垂着长长的睫,“按照以前的合同标准。”
“一个亿?”明霜冷笑。
“江总,你明明可以直接抢,还要和我签个合同,我真的太感谢你了,看在我两以前的情分上,给我这个被你抢劫的机会。”
江槐很安静,“或者有另外一种方案。”
“久恒可以免费提供给你们技术使用。”
明霜抱着手臂,“嗯?”等着他的下文。
“和我签一份对赌协议。”
“在今年12月31日之前。”男人纤长的指骨点了点她放在桌上的设计图纸,“出样机,明年3月1日前,销售额达一千万。”
“否则,我在你们公司的股份升级到51%。”
明霜冷笑,“江总的意思是,达不到,我的公司就成你的了?”
“不愧是林泉的ceo。”她双手撑在桌上,赞叹道,‘江总,不愧学数学出身的,高中没白考那么多满分。”
这时候,她才有一分切实的感觉,把她认识的江槐和传闻里那个冰冷残忍的林泉总裁扯上关系,确实从不做亏本买卖。
“江总以前亲自教了我,只可惜,我没学到这么精明。”
她已经站起身来,拿上自己的外套,随即摔门而去,眸子里全是怒火。
卢思佳在门口等着,见她那么快就出来了,连忙紧张迎上,“老板,谈的怎么样?”
明霜脸色一沉,“以为离了他地球就不转了是吧。”
她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上了车,叫司机开回公司。
卢思佳哭丧着脸,“久恒这次的技术真的很好,我们产品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图像成品问题,多少钱啊,是不是很贵,我出点可以吗?”
“就你那点存款,出个什么。”明霜说,“你回去自己用吧。”
一个亿,对于久恒而言,确实不是很离谱,他们合作的全是巨型厂商,技术平心而论,也确实值得这个价格。
但是对于明霜而言,要在没有明立诚的帮助下弄到一个亿,确实有点困难。
去找明立诚,其实也可以,不过她实在不是愿意,这家公司是她一手操办起来的,他们的设计图稿,是她亲自参与,熬了无数个夜做出来的,是她自己汗水和梦想的结晶。
这几天,他们联系了几家做图像的小公司,用上后做出的效果都不理想。
“老板,那不然签了吧。”卢思佳对商业运作不了解,小声说,“达到他的要求不就可以了么,我们不一定不行啊。”
卢思佳想的很简单,她觉得江槐开出的这个条件并不苛刻,原本他们就是想做产品,想上市,其实设计稿已经很完整了,就差临门一脚,有了久恒的图像技术,出样机非常快。
销售额也不用愁,她对他们团队的产品很有信心,而且明霜有明家的渠道,人脉很广,到时候随便做个广告,销售额还用发愁么。
卢思佳觉得那个漂亮的男人并没有传闻里那么冷血无情,这个条件,其实他们努力一些,也不是够不到。
明霜极其不爽。
江槐竟然敢算计她?把他对别人的那套用在她身上?她是被偏爱惯了的人,以前和江槐在一起时,他对她百依百顺,予求予给,而现在?就因为他的地位水涨船高?
果然人都是易变的,男人更加如此。
她的公司,谁都别想染指。江槐的条件看似不难,但那是在一切都极为顺利的情况下,科研开发可能那么一帆风顺么?谁能保证?他那样的资本家,会和你做赔本生意?
周六下午四点,她打电话给江槐,“在哪?”
电话很快被接通。
“在家。”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低低的沙哑,明显是刚从睡眠状态里清醒。明霜对江槐这样的声音并不很陌生。
他下床,拉开了窗帘,外头明媚阳光撒入。室内安安静静,他独自坐在床边,一个个字听她的声音。
“在家?”明霜说,“江总欲求不满,在家白日宣淫是吧,我电话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他垂着眼,没有回答。
明霜语气更加冰冷,“你家在哪?”
江槐把地址发给了她。
是一幢临水的独栋宅邸,环境静谧,只是未免有些过于寂寥。
明霜下车,是江槐亲自给她开的门,他穿着棉麻的浅灰衬衫和长裤,黑发白肤,干干净净的,倒是很像大学生,她错过了他大学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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