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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谈。
明霜以前见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拿布遮着自己的双腿,眼下倒是第一次见到江如枞拄拐的模样。
他身材很高大,只是消瘦,背脊略微弯,凸起的骨骼显得纤细嶙峋,他和明立诚说着话,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明霜知道江如枞一大早看见她了。抱着手臂靠在自家大门口,看他和明立诚说话。
刚和江槐闹完,现在见到江如枞,不知为何,她情绪也不太爽。
“回来了就早点去睡。”明立诚转眼见到明霜背著书包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了,眉一皱,就要赶她回家。
“我和她说几句话。”江如枞笑。
明立诚显然很困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上次聚会认识的。”江如枞笑着说,“叔叔,你家女儿很优秀,我们家人都很喜欢她。”
自己女儿被夸奖了,虽然可能是恭维的场面话,明立诚听了心情倒是也还不错。
“你有什么事找我?”明霜抱着手臂,显得兴致不大的模样。
“又吵架了?”江如枞笑。
明霜吓了一跳,当着明立诚的面,她不知道江如枞下一句是什么,又要发什么疯。果然,见着明立诚皱眉盯着他们,“吵什么架啊?”
“上次宴会我们吵了几句。”明霜撒谎不眨眼,“爸,现在已经说开了,当时是个误会,我看他坐轮椅,好奇多问了几句。”
明霜的口无遮拦明立诚是知道的,当场说了她几句,“小姑娘家家,以后对人礼貌些,说话别那么冲。”
“行,知道了。”明霜说。
“爸,我去送他回去。”明霜推着江如枞往外走,他一个大男人,这么高,倒是没想到这么轻,明霜推了这么一下,差点把江如枞推倒在地。
江如枞却只是笑,和明立诚道别。
明霜绷着一张脸。
“你和他吵架,他很难受。”江如枞说,“他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再不理他,他要疯了。”
明霜说,“你搞清楚是谁不理谁。”
现在不是江槐在闹脾气嘛。
“小槐初恋,你让着他点呗。”江如枞说,“反正之后是要甩的是不是。”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竟然微微一笑,“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
真是个疯子。明霜挑眉,似笑非笑,“你叫他小槐?”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槐和江如枞关系这么亲密了。
灯光下,她越看江如枞,越觉得和江槐神似。漆黑的发色和眉睫,白得没什么血色的皮肤,不过江如枞阴郁一些,江槐更加清冷纯粹。
“随口叫叫。”江如枞说,“名字不都是个代号。”
“给你个小礼物。”江如枞说,他扬手一抛,是一个布袋子。
明霜接住了,把里面东西倒出来一看,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木雕。
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白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木头雕刻而成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很光滑。明霜很喜欢鸟,喜欢它们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天空中,无拘无束,挑战最高的地方。
“喜欢吗?”江如枞问。
明霜看了眼遥远的夜空,忽然对江如枞说,“下辈子,我也想当一只鸟。”
她喜欢天空,喜欢海洋,喜欢所有深远,不确定的,有挑战性的事情。所以一旦把一件事情完全摸透了,就会觉得腻烦,她永远有那么多新奇的想法,好在她有资本,可以完完全全为自己而活。
“不过为什么是鸽子?”明霜皱眉。
还是只小白鸽。她觉得自己怎么也和鸽子扯不上关系。
“有人觉得你是呗,在他心里。”江如枞唇角一勾。
明霜说,“你做的?”江如枞以前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木工活儿,这是明霜以前听过的传闻,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做出来的成品。
江如枞笑,“你觉得是就是。”
这人说话永远让人云里雾里,明霜皱眉,懒得理他了,“你赶紧走吧。”
“以后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她阴阳怪气道,“他自己乐意我这样,不关你一个外人的事情。”
明霜回了家,见明立诚还在客厅等着她,他叫明霜过去,“你知道江家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明霜,“?”
“我从他们家回来,打听到的一些,如枞也和我说了些。”
明霜立马反应了过来,“江千樟?”
“他怎么了?”
明立诚含糊说,“闹了点事。”
幸亏明萧他们都还让人省心,明家没有这种二世祖。
昨晚江千樟和新女友外宿,不料那女生脚踩两条船,居然是个有男友的,两人在酒店被男友找上了门。江千樟叫了一堆人,把那男友打进了医院,没想到男友也是有背景的人,因为需要仰仗江家资金,所以忍气吞声了。
江承庭叫江千樟在外跪了一天。白晴在家哭,闹得鸡犬不宁。
明立诚觉得这件事情不适合说给明霜听,心里对江千樟的评价却一落千丈。他之后原本还有和江家攀亲的想法,现在两个孩子,一个纨绔,一个是瘸子,都不适合。
“千樟这孩子,完全不像他爸爸。”明立诚说。
成绩一塌糊涂,这么小小年龄,私生活就一塌糊涂,江承庭这些年私生活一直很干净,不但把江家企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自己是檀州大学教授,这些年做出的学术成果也不少。
*
一天前。
江宅,江承庭书房门紧闭。
江千樟脸色煞白,在喝一碗粥,白晴红着眼圈在一旁看这儿子。
“妈,我到底是不是爸爸亲生的?”江千樟嘶哑着喉咙问。
他见过那个野种的照片,却和江承庭有八分相似,让他完全难以接受。
江家老爷子已经去了,江承庭是实际的掌权人,基本上,这个家可以说是江承庭一个人说了算。
白晴皱眉,“当然是,你在想什么呢。”
江千樟喝完粥,心里还是堵着气,他推门出去,抬眼就见到那个少年。
江槐身材修长,站在走廊里。江千樟和他擦肩而过,江槐似乎完全没把他和今天晚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甚至也没有把江千樟放在眼里,他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怜悯同情。
“你等着。”江千樟发狠。
“最后什么都会是我的。”他脸色有些扭曲,“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江槐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随你。”他眸子很清黑,虽然年龄还不大,但是神态里有与生俱来的,江家男人举重若轻和居高临下。
江千樟最恨的,就是他这种很清高,似乎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模样。
“野种。”江千樟嘶哑着嗓音,眼底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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