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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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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门口, 单肩挎著书包, 安安静静地,不知道在等谁,似乎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
    七点四十五, 明霜睡眼惺忪坐上家里的车, 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差点又迟到了。
    在座位上坐下, 明霜一摸抽屉, 里面有里有一瓶温热的牛奶, 旁边摆着吸管, 她用指尖揉开吸管, 吸了一口,看到外头早春的白雾黏在窗页上,朦朦胧胧,意识还是不是很清醒。
    她吸着牛奶,含糊不清地背著作文素材。
    早自习下课后, 几个女生在座位旁聊天, 高考在即, 只有两个月就要解脱了, 聊着聊着, 话题飞远了,从上次模考聊到了大学又聊了回来。
    江槐是上次的第一。
    “老师宝贝他宝贝得要死,估计就等他冲省状元了。”
    周素忽然神神秘秘说,“我听到一个八卦,李耐阅想追江槐,等高考后。”
    李耐阅是上次考试的第二,和江槐分数差得有些远,陈璇听了这话,忍不住扭头看明霜,她依旧低头看书,似乎完全没听到耳朵里。
    “到时候估计可以一个大学吧。”
    明霜拿笔在书页上记笔记,忽然说,“他不喜欢这样的。”
    “啊?”周素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有人知道江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吗?
    陈璇隐隐约约知道一些江槐和明霜的关系,忙把话题拉走,明霜不再说话,依旧记笔记。
    早间操的时候,明霜在队列里打瞌睡,她没穿校服,有些突兀,裙下两条修长的腿,很张扬的漂亮,和江槐隔着列。
    陡然从话筒里听到他的声音,明霜一惊,清醒了过来。
    似乎是表彰,校长讲话之后,把地方让给了江槐。
    少年乌黑的短发,整洁的校服,人前,他总是那副很清纯冷淡的模样,少言寡语,即使是讲演,也是寥寥几句,礼貌到疏离。
    剥掉外壳,谁知道是哪般模样呢。
    明霜在台下,抬眼懒洋洋看着台上少年。
    早操结束后,明霜和陈璇并肩走着,江槐和几个男生一起,往教室走,人群中,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少女和他擦肩而过,神情未变,像是谁也不认识谁。
    他的小手指却已经被她钩住。
    “检点一点。”女孩嘴型比划出这四个字。
    明霜下课后回家。
    明家宅邸很大,她下车,看到车库停着的一辆奔驰,熟悉的车牌,她略微思索了了一下,想起是江家的车。
    晚春时分,檀城多雨,她心里烦,索性去了庭院散步,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她闻到一股子浅淡的烟草味。
    男人靠在墙面,纤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云雾笼罩着他英俊消瘦的脸,才抬眼看她。
    他的轮椅停在一旁,红墙边,能看出男人身量很高,只是肩背没挺直,越发显得颓废又衰糜。
    他略长的黑发笼住眉眼,垂眼看她时,似曾相识,有些妖艳的味道,江家男人的长相,清纯和妖艳似乎原本就只有一墙之隔。
    “认识一下,我叫江如枞。”男人声音有些沙哑,自我介绍,却没问她的名字。
    明霜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些距离。
    江如枞。
    江家这辈的大儿子,原本该是江家大少,可是父亲早死,本人腿坏了,性格古怪,闭门不出,从未出现在过社交圈。
    她有些狐疑,因为这张脸多看了他几眼,不清楚江如枞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男人低低哑哑的笑,“是不是觉得很像一个人?”
    “江承庭不是你是亲叔叔吗。”女孩脾气很辣,她不喜欢这种被牵着鼻走的感觉。
    男人似乎从喉咙底发出了一声笑,目光落在少女骄傲美丽的脸上。
    他说的自然不是这一个。只是不知道,眼前少女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懂。
    “你来我家干什么?”
    “谈生意。”男人简短地说,指了指她家别墅,又笑了笑,有些微妙,“给钱。”
    江家的风投公司,林泉资本,在整个檀城都很闻名。
    “把你卖给我们家如何。”他垂眼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明霜觉得自己遇到过的这家的男人脑子都不太正常,除了江千樟是个傻子,别的几个都透出一股子阴沉沉的疯劲来。
    被骂后,江如枞也不生气,他垂眸吸了一口烟,烟雾飘散开来,“喜欢你也不行吗。”
    明霜懒得和他多说,“滚吧。”一辈子都别想让她进那个疯子般的家。
    “你知道江家这辈还有一个孩子吗?”江如枞说。
    江承庭的往事,明霜有所耳闻,她顿住了脚步。
    据说他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出身低微,毫无背景的女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订婚前,两人分手,他的婚约对象变成了白晴,婚后很快,江千樟就出生了。
    不过,她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别的孩子。江家子嗣原本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亲生孩子流落在外头。
    女孩抬眼看他,很冰冷,“你们家的龌龊事情,关我什么事。”
    龌龊嘛。
    江如枞只是笑,越笑越深,笑得甚至双肩发抖。
    疯疯癫癫,可惜浪费了一张好皮相。
    明霜瞥了他一眼,懒得再多停留,直接转身进了屋。
    *
    少年还是那般安安静静的模样。江如枞看到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掩去眸底某些神色。
    “她说我们家很龌龊。”对面男人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块毯子,“一辈子也不进我家门。”
    原本就龌龊,连带他。
    “你去找她干什么?”他眸光冰冰冷冷的,看向对面男人。
    “聊聊,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男人把烟盒朝他一弹,目光注意到少年校服下手腕上的伤痕,“要吗。”
    江槐没接。她不喜欢他身上有别的味道。
    “老头子已经活不久了。”江如枞说,“我是个废人,那杂种是个傻子。”
    杂种。
    幼年时期,这个词无数次砸落在他身上,可是少年神情淡淡,没有任何波动,江如枞顿了顿,略感意外。
    “已经扩散了。”江如枞把一份资料推了过去,“不用我多说吧。”
    一张肺部的ct照,医生的诊断证明。
    江承庭近来越来越消瘦,脸色病态的苍白。
    “我们家的男人,都活不长。”江如枞只是笑。
    江槐看过资料,垂眼看他,只问,“为什么?”他和他说这些,把他拉入这个局,苦心经营伪装了那么久。
    江如枞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对面少年的腿,轻轻笑道,“你知道一辈子站不起来,只能在轮椅上做个废人的滋味么。”
    “凭什么我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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