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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明霜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明霜过得很开心。
明霜并不需要他。
明霜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
明家别墅。
楼上明霜的房间, 顾芝之在楼下陪着顾婉宁说话, 楼上却热热闹闹, 徐天柏,李恒远都扎堆来了她房间玩,几个人互相都进惯了对面卧室,都不把明霜当外人。
徐天柏说,“十五, 到你了, 你要不要啊, 专心点, 你别坑我啊。”
见她频频盯着手机。
明霜回神, 有点不高兴地盯着徐天柏,扔了四张牌下去,“炸。”
徐天柏疯了,“卧槽远子是地主啊,你炸我干什么。”
明霜,“看你不爽不行?”
李恒远,“哈!”
徐天柏知道她大小姐脾气发作了,只能自认倒霉。
陆措在这时推门而进,脸上带着笑,手里端着水果拼盘,“还在玩呢?”
“陆哥,你来把十五替了吧,她搁这乱打。”徐天柏拍大腿,找陆措告状,“我钱都要被这妮子输光了。”
“没事,都算我账上吧。”陆措好脾气地说,想揉揉明霜头发,却被她不高兴地一偏脑袋躲开了。
那天在那个少年面前,她完全没反抗,倒像是故意是做给谁看一般。
不过陆措知道,自己那天犯了明霜忌讳,她闹脾气也正常。
但他也不后悔,再让明霜和那个少年相处下去,实在是不太合适。
他在明霜面前坐下,伸手叉了一片哈密瓜片,递到明霜唇边,温声说,“来,别和哥哥生气了,吃一口。”
明霜不高兴偏开脸,“不吃。”
“给我们喂狗粮是吧。”李恒远和徐天柏假装捂眼。
陆措只是笑。
大家差不多都知道陆措那点心思。陆家和明家门当户对,两人年龄相仿,青梅竹马,外形也登对,任谁都觉得天造地设的一对,看两家大人的态度,也基本是默认了,就等明霜毕业了,说不定两家人就会把这件事情正式提上日程。
不过,想起那天那个少年,陆措心里到底还是掠过一丝阴霾。
“上次那个男生。”陆措看似不经意道,“你喜欢那款吗。”
长得确实不错,看起来像是学生时代很多女孩子会青睐的那种。
明霜反问,“你说谁?”
“太多了记不清了。”她说,一口咬掉了那块哈密瓜。
她生一张雪白美丽的面容,那双琥珀色猫儿眼盯着人看,娇娇的,有种少女特有的天真娇憨,让人不忍心责备分毫。陆措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尖发软,也不再追问了。
她年龄太小,被人暂时迷惑了也正常。
陆措相信,等以后,她大了些,就会慢慢收心,他有这份信心,自己到时候可以管好她,把她牢牢拴住。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这幢老旧的居民楼下,连号的牌照,司机在驾驶室安静坐着。
江承庭打量着周围环境,抬手敲了敲门,黄腾推着他的轮椅。
这幢楼没有电梯,幸亏楼层还不太高。
当年,于嫣东躲西藏,带着小孩居住在了这里。那个孩子在这里长大,黄腾想起江千樟的成长环境,少不得在内心唏嘘了几句。
都是江家的孩子,命实在相差太大。
黄腾见过江槐,也看过他的资料,对他印象极好。他觉得,江家孩子就应该是这样才对,江千樟那样的才是异常品,江如枞自从那一场病后,日常闭门不出,几乎完全是个废人了。白晴仗着自己儿子是江家唯一的后辈,越发跋扈,黄腾对那对母子都没什么好印象。
他希望江槐能回去,江家子嗣凋零,不论如何,能多一个儿子自然是好的。江槐和江承庭年轻时长得很像,比江千樟更像他,就算没有那份亲子鉴定,这份血缘关系也否认不了。
门没开,江承庭很有耐心,又敲了敲。
“先生,不然今天先回去吧。”黄腾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他见江承庭脸色有些泛白。
天气很冷,江承庭身体不好,在这风天里吹久了,怕他回去染病。
那少年无比倔强,打定了主意说自己和江家没有任何关系,黄腾也不能理解他为何这么倔强。看了江槐从小的经历,他觉得这孩子很难,可是他一点没表现出来,性格也是冷冷淡淡,不卑不亢,对找上门的来的江家没有任何惊喜。
那扇门依旧静静闭着,没有半分要打开的意思。
“没关系。”江承庭咳嗽了几声,“我说几句再走。”
整个檀城,能这么让江承庭吃闭门羹的人,估计也就眼前这一个了。
“江槐。”他对着那扇紧闭的门说。
“这是你想过的生活吗?”他打量着周围。
江承庭很久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环境了,也不觉得,这是他的儿子应该居住的地方。江槐实在是过于倔强,软硬不吃,让他也有些头疼。
“你独自一个人,又要奋斗多久,才能赶上家里人给你提供的平台?”江承庭叹,“不要再犯倔了。”
“那天,我和那个女孩问起你,她说她和你不熟。”
“在外人面前,羞于提起你的存在。”男人脸上带了笑,“这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一旦地位相差太多,一方就便只会沦为另一方的玩物。这是赤/裸裸的真实。
江承庭走了,室外恢复了安静。
从去年到现在,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那么一次。
江槐对他没有恨,当然也没有爱,于嫣在世时,也没承认过他是她的儿子。他只当他自己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或者无父无母。
身世是他的耻辱和阴影,也是他面对她时最为自卑,最想遮掩的地方。他希望自己可以是干干净净的,至少在面对她时如此。
除夕夜。
明家别墅彻夜灯火通明。
江槐熄了灯,他作息规律,每天的日程都是安排好的了,他拒绝了易军的邀请,说自己有安排,十二点是休息时间。
对他而言,这一天和平时也没有区别。
远处,有人放起了鞭炮,声音若隐若现,这是团圆的日子。
热闹都是别人的,他永远只充当安静旁观的角色。
以前,江槐从未羡慕过,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是,明霜这样骤然闯入,他贪恋她给的那一丝温暖,却又无法拥有和独占。
欲望是会膨胀的,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手机依旧静悄悄的,明霜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江槐也没有。
他想见她。
室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一声,又一声,两声之后,就开始变成了不耐烦的砰砰砸门声。
江槐陡然睁开了眼。
明霜站在门外,披着一件小斗篷。下面是一条粉白的裙子,长袜和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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