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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江槐上中学后,就开始一直住宿了。
    江槐已经放下了筷子,轻声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除去面色有些苍白外,神情平静,看着一切如常。
    三人面面相觑,易康说,“这是好事啊……”少年一双漆黑清湛的眸子沉沉看向他,刺骨的冰冷。
    易康那句话陡然而止,被卡在了喉咙里。
    他第一次在那个冷淡寡言的江槐身上感觉到这种可怕的压迫感。
    他独自回了那个空荡荡的家。
    他从小到大没有过生日。
    以前每年,这个日子对于于嫣而言,是一年里最刻骨铭心的痛苦日子。
    “你毁了我一辈子。”于嫣曾说。
    她不让他叫她妈妈。
    小时候,江槐轻声问她,“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会好了。”
    于嫣说,“你必须活着。”
    后来,她死了,他还活着,不人不鬼地长大了。
    窗外小雨还在下着,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这一天,对他而言,也是很普通的一天,日程表排得很满,少年咳嗽了一声,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他完全没有食欲,眉眼满是冰冷与倦怠。
    他不是江家的人,也不需要这个姓氏。这个姓,只是当年于嫣给他留下的诅咒,叫他一辈子记得自己肮脏的血统,记得自己应该是被人唾弃,踩在脚下的对象。
    檀附的奖学金非常丰厚,他还做了几份兼职,收入和积蓄完全足够覆盖他的生活开销。江槐的物欲很低,对衣食住行都没什么需求,或者说,以往他方方面面的欲望都很低,有人说他活得像在修道。
    晚上淋了雨。他洗完澡,拿毛巾擦干头发,看到,摆在卧室里的那个大号的美乐蒂,忽然觉得很是讽刺。
    那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心动成了最大的笑话。
    她对他的好,或许也都是假的。
    头昏昏沉沉,少年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黑发耷在白皙的额上。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生病了,头疼也如约而至。
    他烧得迷迷糊糊,头发晕胀痛,在沙发上待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浑身滚烫,力气似乎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病过了。江槐很不喜欢生病的感觉,小时候是因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大了,是讨厌对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无力感。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在深夜显地格外明显。
    和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她从天而降。
    ……少年陡然清醒了过来,门口的敲门声似乎还在持续,一声一声,很有规律,不急不躁。
    他打开门,衣衫不整,眸光还有些迷蒙。
    看到房门背后的女孩的脸,江槐脸色一寒,下意识要去关门。
    可是,手却违背了自己意愿。
    “你来做什么?”少年声音沙哑,眼角还红着,神色冰冷,扶着门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还没玩够,要来继续玩弄他吗。
    他冷着脸时,格外有种不可亵渎的凛冽感。加上这份病容,整个人显得美丽,清冷且脆弱,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
    “来给你过生日呀。”女孩眨巴眨巴眼,声音轻柔。
    “别生气啦,江槐,我上次是故意气你的。”她眸子明亮柔和地看向他。
    “我订了蛋糕,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她说,“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那串手链在她的手腕上熠熠生辉。
    “十八岁生日快乐啊江槐。”她朝他笑,美好得宛如幻觉。
    “江槐?”明霜试探叫了一声。
    少年烧得浑浑噩噩,眼角发红,心里翻江倒海,说不清什么感觉,竟然有几分破天荒,从未感觉到过的淡淡的委屈,他紧紧抿着唇,因为高热,意识陡然模糊,竟然就这么直接朝她栽倒了过来。
    看不出来,他显得清瘦,竟然这么重,明霜差点被直接压倒在地。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感觉小槐真要被十五玩死了……
    他们掰掉,小槐被抛弃之前应该还是有一段甜甜蜜蜜谈恋爱的,希望能快点赶紧写到。
    关于有人问是不是姐弟恋:户口本上的生日明霜大几天,实际上江槐早出生,然后在我的观念里,并没有把他们当成姐弟恋写,文里面是因为十五喜欢开玩笑调戏小槐。(大概是这样,认真回答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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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江槐很高, 虽然看着清瘦,但是也是一个大男生,明霜力气小差点支撑不住, “江槐!”
    少年睁开迷蒙的眸子, 看了她一眼,那双漂亮的眼向来清冷, 此刻朦朦胧胧,水光潋滟, 说不出的千种风情。
    明霜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酥, 决定原谅他了,她撑着江槐,努力把他往屋子里拉。
    明大小姐从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动作自然也说不上有多温柔, 终于把他在沙发上安顿下来, 明霜感觉自己都出了一身汗, 习惯性就想开空调。
    然后她就发现, 这屋子根本没有空调, 只有一台老式风扇, 明霜准备去打开,忽然想起刚才江槐身上滚烫的温度。
    “发烧是不是不能吹风扇。”明霜嘀咕道,刚才感觉到,他呼吸似乎都是灼热的。
    明霜拂开他额上碎发,想试试温度。
    她的手冰冷柔软, 江槐意识不清, 下意识地, 额头朝她的手掌贴了贴, 靠着她的手掌。
    而他修长的手则无意识地伸出, 重重叠在了明霜的手背上,用力很大,似乎是在害怕她离开。
    “没事,江槐,我不会走的。”明霜柔声说。
    虽然她留下来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屋子里灯光昏暗,冷冷清清。
    他真的是孤身一人。
    ……
    江槐意识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背上出了一背脊的冷汗,额上冰冰凉凉的,正敷着一块冰毛巾。
    明霜正在一旁坐着,低头在看手机。
    “你醒了?”明霜注意到他睁开眼睛,在看她,不知道看她看了多久。
    她装作不知道,“舒服点了吗。”
    “药在茶几上,你能起来的话就先把药吃了。”明霜说,“医生刚来看了,说可以不用住院。”
    她不懂照顾人,但是有钱,知道喊专业人士。
    江槐脑子清醒了些,逐渐开始运作,想起之前门口的那一幕,她说的话。少年抿了抿唇,从沙发上支起身子。
    他想问,那都是骗他的?是真的吗?却又问不出口。
    明霜已经给他倒好了温水,催着他,“快吃。”
    江槐默不作声,听话把药吃了,她给什么,他吃什么。少年唇红红的,喝水时,喉结滚动,和课堂上好学生模样很接近,很纯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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