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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原来运动系的男生也能玩转音乐,毫无违和感。
盛菲菲静静听着,没有打断,直到一曲毕,那人背对她率先开口:“我知道,我从前的行为不够沉熟稳重,还做了一些幼稚的事情伤害你,我很后悔。幸好这几年,我们的相处逐渐愉快……”
一番煽情的回忆勾得人心缠绵,陆习逐渐沉浸,快接近尾声时,他忽然拔高音调:“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一时兴起。”
说完,陆习缓缓转身。
盛菲菲的模样在他逐渐放大的瞳孔中越发清晰,陆习看她的眼神跟见鬼一样,又惊又吓:“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盛菲菲直接拆穿,“眠眠吗?”
刚才她问了一个朋友才知道,陆习通知的时间是明天而不是今天,他邀请的人,本来只有姜予眠。
“原来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会,是表白会。”
突发的状态让陆习十分头疼,他明明故意瞒着盛菲菲,还是把人招来了,而他真正要找的人却不在场,陆习左看右看:“姜予眠呢?她没来?”
“她来了,在外面接电话。”盛菲菲没有隐瞒,抬头打量四周的布景,这大概是她见陆习做过最浪漫、最用心的一件事。
“抱歉啊,你精心准备的表白被我破坏了。”
盛菲菲转身离开,她从原路返回,处理完工作的姜予眠刚到门外。
姜予眠正要开口,盛菲菲却当没看见她似的,一脸冷漠从她身旁离开。
“菲菲?”姜予眠扭头追上去,盛菲菲举手示意她别跟上来,“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陆习在里面等你。”
当姜予眠看到门口的鲜花,顿时反应过来:“你骗我。”
很久以前,陆习说要跟她道歉,把她骗到院子里让一群人嘲讽。
现在又是这样,以多年情谊为由,骗她参加生日会。
“之前你一直拒绝我,丝毫不给机会,所以我才想借此把你单独约出来。”被质问的陆习顿时有些无措,慌忙解释,“我没想骗你,只是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而已。”
“你要做什么事,坦坦荡荡不行吗?你有追求的权利,我有拒绝的权利,这都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可笑她竟信以为真,还把盛菲菲叫来参加……
陆习烦躁挠头。
表白会,被他搞砸了。
陆习还要说什么,姜予眠却没时间再听。
她追上盛菲菲,向她道歉:“菲菲,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的安排。”
“我不怪你。”盛菲菲转过头,脸上不见平时的笑意,出乎意料的冷静,“亲眼见证自己喜欢多年的男生向我最好的朋友表白,还挺奇妙的。”
姜予眠解释:“我不知道今天的安排。”
盛菲菲问:“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她迟疑了一下:“知道。”
盛菲菲冷笑:“我不怪你得到他的喜欢,但你知道他喜欢你,却还瞒着我,看我给他挑礼物,若无其事地喊我跟你一起参加他的生日会。”
“挑礼物的时候我不知道!”姜予眠不想产生更多的误会,“他突然说要追我,我拒绝了,他说当朋友,我才答应来的。”
盛菲菲语气一急:“他说当朋友你也信?”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是跑到你面前告诉你,陆习喜欢我,还是因为他的喜欢,从此躲避你?”从她被陆习告白到现在不过短短一周,她根本没想好处理这一切。
姜予眠掐住掌心让自己迅速脱离情绪,冷静下来:“菲菲,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距离事情发生才一周,我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但我不喜欢陆习,也从没想看你笑话。”
姜予眠把整个事情表述得很清楚,她的表情那么认真,以至于吵架都提不起劲。
盛菲菲心情复杂,扔下一句“让我冷静冷静”就打车走了。
姜予眠站在路边,泄气似的蹲下来,手掌成拳抵在额前。
她以为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一时兴起的陆习放弃她,现在看来,的确是她异想天开。
一辆又一辆的车飞驰而过,姜予眠隐约听到手机铃声,这才慢慢伸向衣兜,拿出手机。
电话接通,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之前打你电话占线,到那边了没?”
姜予眠沉默了一会儿,“陆宴臣。”
女孩吸吸鼻子,嗓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我好像,又犯了很大的错。”
她的声音混着车子鸣笛声,陆宴臣敏锐察觉到:“你在马路边?”
他扣下正在使用的笔记本,拿上车钥匙出门:“去附近找家店等我,大概四十分钟。”
冬天的夜晚来得更早。
姜予眠在附近找了家饮品店,一坐就是半小时。
窗外夜幕降临,路灯徐徐点亮,姜予眠捧着温热的饮料直至冷却,那人还没有出现。
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不玩手机,就发呆,手里的饮料连吸管都没插。
店员都忍不住往那边看了几眼。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姜予眠被喧闹声“吵醒”,起身离开了座位。
她推开门,迎面而来的除了夜晚凉风,还有熟悉的温暖怀抱。
陆宴臣拥着她,侧头在她耳边问:“等很久了吗?”
她摇头,说不出话。
陆宴臣的手在她背后轻拍安抚两下,沿着胳膊去牵她,“外面冷,去车上说。”
车里开了暖气,两人坐在比前排更隐秘的后座,周围十分安静。
姜予眠低头,垂于身前的手指胡乱摩挲轻扣:“之前的花,都是陆习送的。”
“那天,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不信。”
“后来他每天都到公司附近来接我,我拒绝了。”
“前天,他以朋友身份邀请我参加生日会,我以为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结果……”她跟盛菲菲闹翻了。
吸取教训,她直接跟陆宴臣坦白了所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们。”
他们四个人纠葛太深,陆习跟陆宴臣是亲兄弟,陆习是盛菲菲从高中喜欢到现在的人,突然被告知心意的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这并不是值得宣扬的事,对她而言更是负担,却没想到一时的隐瞒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步。
姜予眠压低了声音:“对不起,没有告诉你。”
“不需要跟我道歉。”陆宴臣抬手搭在她肩头,“被人喜欢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摇摆不定欺骗感情,而且明确拒绝过,你已经做到了在自己原则内该做的事。”
这段出乎意料的话一点一点让姜予眠重新活过来。
在她每次不知所措的时候,陆宴臣总会理智又温柔地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告诉她:你没做错,不需要道歉。
“我好像总是经营不好一段关系,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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