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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姜予眠还记得两人上午才产生过矛盾。
    陆习摸摸鼻尖:“上午的事,是我语气不对,跟你道个歉。”
    这位少爷,连道歉都那么理直气壮。
    曾经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完整的陆习,竟在短短一天之内向她承认错误,真是令人意外。
    姜予眠心里已经没气,只是:“我不会滑雪。”
    “我会,我可以教你!”度假山庄有间小商店可租用或者购买滑雪套装,陆习兴致勃勃带她去看。
    除了滑雪服、滑雪板、头盔和鞋子等必须装备,陆习还从小商店角落揪出一团软软的,像乌龟玩偶一样的东西。
    负责售卖这些工具的店员介绍:“这是护臀套。”
    陆习拿起小乌龟在她背后比划,绿色乌龟壳逗得他哈哈大笑,姜予眠没好气地将乌龟推开,那人又故意贴上来:“小哑巴,这乌龟简直为你量身定做!”
    一人躲,一人追,玩笑般的打闹尽显青春活力。
    商店门外,身形颀长的男人站立许久。
    姜予眠从桌子一边绕过另一边,眼前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想仔细分辨,却只看到背影从视线中消失。
    她顿时失去游玩的兴致,陆习成功将乌龟按在她背上,拍了张照。
    最终那只乌龟还是落到姜予眠手中,陆习付的款,说把这当赔罪礼。
    第二天出门时,滑雪的队伍中多了宋俊霖跟盛菲菲。
    陆习咬牙切齿:“他俩怎么在这?”
    姜予眠弱弱举手:“是我说的。”
    她跟陆习去滑雪,当然不会瞒着盛菲菲,而宋俊霖的出现是个意外。宋夫人邀她明日跟鹿太太一起出门坐雪地里的观光车赏景,她道出自己的安排,被宋俊霖听见,顿时决定参与进来。
    于是,陆习以为的二人行变成四人行。
    盛菲菲悄悄跟姜予眠通气:“我打听过了,宋俊霖会滑雪,到时候你可以跟着他。我去跟陆习。”
    姜予眠对跟谁没要求,她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盛菲菲的话。
    路上,她尽量离陆习远些,偏偏陆习跟宋俊霖撞在一起就会产生斗争性,他见不得姜予眠跟宋俊霖走近,打心底觉得姜予眠住在陆家就该跟他一队。
    两个加起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姜予眠谁也不跟,走到盛菲菲身边去。
    见这一幕,盛菲菲突发奇想:“既然他喜欢跟宋俊霖争,那不如我去接近宋俊霖,让他来抢我?”
    姜予眠:?
    这主意是不是不太靠谱……
    盛菲菲有想法就立刻付诸实践,故意靠近宋俊霖,得以解脱的陆习走到姜予眠旁边,小声嘀咕:“两个麻烦的家伙,可算走远了。”
    姜予眠:……
    这下她确定盛菲菲的主意想歪了。
    四个年轻人终于抵达雪场,穿上护具的陆习随意做了个原地nollie跳,而此刻的姜予眠,背着乌龟壳还小心翼翼。
    姜予眠跟盛菲菲都不太会,在场的两个男生自然担当起帮助女生的责任,在他们的教学下,两个女生能够缓慢行走,逐渐加速。
    游玩过程中,曾经的小矛盾都变得不重要,有时谁摔倒了,旁边的人都会伸手拉一把,陆习跟宋俊霖甚至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征兆。
    但这时,宋俊霖突然旋转做出一个空翻,且平稳落地。
    姜予眠跟盛菲菲同时惊叹:“好厉害。”
    这种亲眼看到身边的人炫技跟在网上看到专业选手比赛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们会发出赞叹。
    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陆习心中的胜负欲熊熊燃烧:“这算什么,看清楚了,哥给你们表演一个更酷的!”
    刚才还和谐相处的两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比拼,眼看着两道帅气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姜予眠跟盛菲菲回头对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们是挺厉害,一溜就走,可她跟盛菲菲还是寸步难行的新手小白啊!
    两人艰难回到起点,盛菲菲还计划着说要去找靠谱教练,姜予眠悄悄把手贴近小腹,隐约感觉到不适。
    盛菲菲发现她站在原地不动,询问道:“你怎么了?”
    “肚子不太舒服。”姜予眠皱眉,取下背后的小乌龟,“可能是那个要来了。”
    她的经期不固定,大致在中旬,这几天一直有所准备,迟迟不见来,今天出来滑雪,反倒有了感觉。
    中午,几人回到度假山庄,姜予眠独自待在房间。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住雪山受了寒,来例假时与往日相比有些难受。
    她没胃口,不想吃午饭,缩在沙发上看平板。
    视频里播放着信息技术方便的知识,对常人来说枯燥,对她来说是趣味。
    “叮咚——”
    第一声门铃响起的时候,沉浸在技术视频中的姜予眠并未听见,直到第二声、第三声,她茫然回头,思考刚才是不是听见门铃响了?
    姜予眠掀开毯子,趿着绒毛拖鞋来到门口,来人让她始料未及。
    是陆宴臣。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男人的声音清晰而温和,是她所熟悉的关心。
    “还,还好。”姜予眠很意外他会主动找上门,陆宴臣心思深不可测,而她无法窥探半分。
    “又感冒了?”他是从陆习口中听到姜予眠从雪地回来就身体不适的事,并不知具体,大概率是着凉。
    姜予眠站在门边,同样也没像从前那样迫不及待请他进去:“不是感冒。”
    她瞥开眼,故意不看那人:“来例假而已。”
    陆宴臣哑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女生来例假是正常事,他管不了。
    他带来一盒暖贴送她,本意是身体御寒,现在还可以当做暖宫贴。
    都说例假期间容易情绪不稳,姜予眠以前从未觉得,直到看见他送来的东西,心口涌现一团郁气:“陆宴臣,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
    爸妈去世,爷爷走后,没人对她好。
    当别人给予一点关怀,她就记得特别牢。
    这个人次次将她从深不见底的泥潭中拉出,她多想靠近那股光亮的力量,却发现那团光在发热温暖人的同时,稍不注意就会将人灼伤。
    陆宴臣静静地望着她。
    女孩眼神尖锐,清莹秀澈的眸中陡然燃起一簇火。
    或许身体的疼痛侵占意识,这次她没有退缩,空中相接的视线转换成一种不可言喻的意识,在两人身上交织。
    陆宴臣稳重地托着那盒暖贴,脚往前迈进一步:“我怎样?”
    姜予眠扶在门边的手蓦然抓紧。
    陆宴臣怎样?
    她说不清楚。
    无论是哪点讲,陆宴臣从头到尾都在对她好,哪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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