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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对比评价你的前夫和斯特戴尔先生,阿德莉亚想起那天晚上布兰达兴奋又焦虑的模样,不禁有些唏嘘,我直觉爱情或者婚姻是需要一些冲动促成的,但我不确定冲动消失之后它的本真模样。
万年老单身其实有一些拒绝为他人开解感情,但她还是听了下去。
你说得很对,布兰达半垂眸,说实话,我想明白了,我爱的只有自己。
最爱自己这一点没有什么错。阿德莉亚在语句上做了些微的调整。
我仍旧不能接受列昂以自己为法度去报仇的行为,可能我的大脑欠缺了一些快意恩仇的浪漫细胞,她仔细斟酌了自己的言辞,说实话,我能猜到他是这样的性格,但是当他真的这么做了,我会觉得很很不能接受。这听起来很奇怪吧,他明明是为了我杀人,但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这句话阿德莉亚可没法回答,但好在布兰达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我或许也不该向你咨询感情相关的事情,你自己还弄不明白自己呢。
这话说的就有点阿德莉亚一言难尽地看了布兰达一眼,惹得后者掩唇笑了起来。
说起来那天晚上没来得及问你,你扮男人扮久了,你还觉得自己是是女人吗?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意思,阿德莉亚摸了摸下巴:每个月还是有那么几天我能想起来自己是女人的,稍微有点麻烦但是我不觉得我的性别认知出了问题?
你又要如何克服那些多愁善感的女性心思呢?
为什么要把多愁善感归结为女性心思?为什么要克服?她偏头想了想,我不太刻意把我的心情归结于男性或者女性,虽然为了扮成男性,我会掩盖一些生理特征,还会学习男性的礼仪,但我不觉得理性思考是男性专属就像工厂很多妇女和男人一起劳作一样,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就打比方说,不只是男人能干力气活,女人要是能力足够,该干也就干了,而不是因为我是女人我肯定不行所以我不做,她甚至举了个例子,或许你知道詹姆斯贝瑞博士?就拿医疗来说,现在虽然困难,但是也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医生了,性别虽然在现在来说有许多障碍,但是我不认为是那种无法逾越的障碍。
布兰达一愣:那你为何还是男性?
阿德莉亚有点苦恼:其实一开始是因为我还小的时候,和婶婶在街道容易受欺负,小男孩比小女孩相对安全些,我就干脆叫阿德里安了。后来为了方便就一直这么干了。因为当男人实在太方便太快乐了,我就也一直这么下去了,倒也不是刻意
她又挠了挠下巴:而且我本来想干外科的,想着等先做出成绩再公布身份,后来又因为遇到了一些挫折吧就也放弃了这个想法,当时其实处于比较抑郁的阶段那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处理那么多事情,什么换身份啊,什么和别人建立人际关系之类的,再加上还在学校里为了谋学历所以乱七八糟就耽误了。
现在的话和福尔摩斯一起破案感觉女身也不太方便?
如果恢复女儿身,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我已经有了一笔钱,可以供我后半生过的比较舒服,阿德莉亚也不瞒着自己的打算,她并不是什么事业心特别强的人,可能去慈善医院当医生或者什么的吧,有一份工作,然后靠着资产生活,这样会过得比较快乐一些我已经不想对自己太苛刻了。
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阿德莉亚微微点了点头。
但你没有恢复女身同他结婚的打算?
阿德莉亚瞳孔地震:是什么给了你我和他要步入婚姻的错觉?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绪,难得话多地开导起布兰达来:不是,你不能总用男啊女啊的那些思维去考虑,一男一女合租他们也不一定是爱情啊,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很纯粹的兄弟情。
她掷地有声道,想到流芳百世的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友情,阿德莉亚无比确信。
布兰达睁着圆圆的眼睛,难得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怀疑。
可看起来赫德森那么情真意切?
阿德莉亚谆谆教诲:布兰达,我必须正告你,爱情并不是什么生活的必需品,人活在世有很多值得珍惜的瞬间值得宝贵的情感,但是我觉得爱情并不是必需的一种。
她现在开始无奈自己的语文水平不太高了,没有办法描述自己对爱情的感言。
看着她语拙的样子,布兰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并不是不在意爱情,你是不在意感情,我是说,以前的你。
阿德莉亚无法否认:我确实度过了一段和人群丧失纽带的时光。
而她同样无法否认,是侦探将她拽上了岸,她本还欲想往下思索更多,却被打断。
布兰达突然道:你是否愿意同我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