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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你有!他喝道。
阿德莉亚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难受:或许吧,但这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
术业有专攻,或许你应当去照顾那对晕倒的兄妹,他的语气生硬,头脑风暴中的他恐怕没有心情去照顾谁的情绪,发挥你的长处,阿德里安。
阿德莉亚偏着头,看了一会儿,觉得关了窗之后屋里果然有些憋闷,捏了捏鼻梁。
啊,是的,他说得对。
可刚转身出门,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福尔摩斯,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头晕?
歇洛克拿着放大镜,趴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不,我精神十足。
阿德莉亚吸了吸鼻子,确定没有再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又看了看在壁炉旁边的侦探,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可能这个点了,她有些困了吧。
这里的警察平时很少有工作,甚至连盗窃都没有,更多的是接近于调节矛盾之类的活计,在办案来说自然也显得有些生疏。
他们来之后找阿德莉亚和歇洛克做了一些笔录,对波特夫人进行了例行的询问,然后便断言一切都是魔鬼作祟,只要布兰达女士和欧文醒来,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歇洛克把头别到一边,不让警官看到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
唯一能令歇洛克欣慰的是他们至少知道要把躲开此劫的莫蒂默唤来此处。
阿德莉亚照顾两位特雷根尼斯整整一夜,布兰达夜间还发了烧,没有更多治疗手段的阿德莉亚只能选择物理降温,并试图喂一些水给她。第二日晨她简直头疼欲裂,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陪着歇洛克听莫蒂默的笔录。
我当时,是的,我和他们闹了一些不愉快,莫蒂默低着头,畏缩地坐在沙发上,佝偻着身子,我不敢想象当时发生了什么,幸运的是,我逃脱了,但我似乎又没有逃脱。
他的脸始终朝着角落,一半隐没在黑暗之中,悲伤地半垂着头。
当时他们身体和精神的状态都很好,我们还在打牌,甚至还有了一些争吵,他短暂地抬头看了一眼警察,还有坐在旁边的有过一面之缘的歇洛克,但那都是小事,我说我还是回到牧师家吧,毕竟我担心牧师一个人过节日多少会有些孤单。
他叹了一口气,脸别到一边,语气悲痛:我简直没办法想想他们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惊恐的表情我觉得他们好像是吓疯了。
我很遗憾。警察用官方的腔调说话。
歇洛克用他灰色的眼睛锁住这名可怜人,左手五指舒展活动:仔细想想,你认为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吗?有什么东西足以惊吓到他们吗?
尽管阿德莉亚有些心不在焉,但她总觉得歇洛克的话不对劲。
我不太确定有没有关联,但是刚刚警员告诉我他们因惊恐而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他不安地搓了搓手,眼睛总在回避视线。
歇洛克几乎是和善地笑着鼓励他说出来。
阿德莉亚看旁边的警员怒气已经要溢出了他可不喜欢歇洛克抢风头默默地为警员倒了一杯热茶。
我不确定是什么,我当时是在背对着窗户的座位,他犹疑道,我和乔治坐在对面的位置,我们俩那一局是一边的。
他咽了下口水。
我见他突然越过我的肩膀向我背后看,我不确定是不是看向窗外,我想应该是,他的眼神有些不坚定,我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路边的灌木丛,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寒风阵阵令我不安,甚至觉得背后有阴影这也是我提前离开的原因之一。
歇洛克的食指轻轻点着下巴,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眼神。
或许那便是魔鬼的迹象吧,警员更加同情,或许你也是幸运的。
歇洛克的表情简直像是吃了过期的面包一样难看,甚至很明显地用不悦地眼风扫了一下那名傻乎乎的警员,但出于礼貌也是为了不被赶出此处,他努力地忍耐住喷洒毒液的冲动,决定继续询问下去。
我能问问你们的家庭矛盾起源于何吗?歇洛克措辞很礼貌,语气却不容拒绝。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位先生苦笑道,我们在家产相关的事情上有一些争执,但我想这一切都过去了。
阿德莉亚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之后心里有些不舒服。
而那名傻乎乎的小警员好像也有点不在状态:你们还有机会重归于好的,先生,我想特雷根尼斯女士和欧文特雷根尼斯先生一定能挺过来。
莫蒂默仍旧是愁容满面:实在是借您吉言。
后来歇洛克又拉着阿德莉亚去问了问波特夫人,或许因为他们将欧文从生死边缘拽了一把,波特夫人尽管悲伤,对他们却很是友善。
我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家人团聚,波特夫人的眼睛还挂着泪水,大概只在九点多的时候为他们续了茶水,因为莫蒂默有些怕冷,我还添了柴火,本来他们的气氛似乎还不错,我还听见欧文调侃乔治好好管管布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