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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眉角跳了下,简直忍无可忍了:“老子说没有就没有!”言罢直接走人。
邱禾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还坐在那里,随手扯了根细草咬进嘴里,晃着长腿惬意地眯上了眼睛。肖斯诺……真是眼熟啊……
“玛门!”忽听有人冲他扯嗓子喊了一声。
邱禾淡淡挑了下眼梢瞥过去,脸上懒洋洋的笑极为欠抽,看到走过来的大块头,撇撇嘴,一脸气定神闲:“哈,叫小爷什么事儿?”
“滚你娘的!”大块头踢了记脚下的草地,嗤着鼻子没好气道,“有人叫你离那小子远点!”
“哦。”邱禾漫不经心地动动眉,唇角勾着细弧,狡黠的眼光在走远了的肖斯诺身上转了转,似笑非笑地道,“小爷这么安分,怎么会动什么歪主意?”
大块头不屑地切了一声,状似提醒地说了句:“这里是七营,进这的都不是善茬,没人会再鸟你那套‘扮猪吃老虎’的。”
邱禾扬起下巴眨眨眼,装模作样地冲对方飞了记吻:“多谢。果然还是同‘窗’之谊坚实啊。”
“同‘窗’?”大块头忽然走近了,手指抓着铁丝网,阴影覆到了邱禾脸上,撑着手臂微俯下身,咬着牙逐字逐句地冲邱禾说,“我他妈更想和你同床,玛门宝贝。”
“哟,鲨鱼,换了个牢房,胆儿都肥了吗?“邱禾也不恼,微微一笑,仰起脸不温不火地问,“老室友,你想挑我怒火,借狱警的枪子儿爆我头吗?”
被人戳破心思,大块头恼恨地一重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声音迸出牙缝:“贱人,要不是这地儿禁止斗殴,老子一定把你上面下面的嘴都给捅烂!”
邱禾轻蔑地瞥他一眼,笑得满不在乎,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这种狠话还是留着下次吧。”
想了想,又噙了笑问:“谁他妈这么有面子,还能叫你鲨鱼来当跑腿的?”
大块头低咒两声,忽然冷笑:“老子挺希望你当没听见的。”
“擦!真阴!”邱禾挑着眼梢睨他一眼,然后扬起下巴点点头,若有所悟地笑,“看来真是个狠茬啊!你这么恨小爷都过来乖乖传话了,小爷可真要倍儿当心了。”
大块头哼了哼,眼神不善地瞪了眼邱禾,似乎根本不想和他多费唇舌,转身就要离开。
“哈,看你这么忌惮,不会是Z吧?鲨鱼也颓靡了吗?”邱禾双手插兜,微垂着眼睛轻笑,脚尖漫不经心地划拉着草地。Z,四营转进一区的新人,出类拔萃的国王级水准,这场“预备赛”,谁都是未知数,但主角,非他莫属。
鲨鱼回过头,突如其来的一拳直冲邱禾面门,少年反应也不慢,头稍微一侧就避开了,对方的拳头挟着劲风在他颧骨旁擦过,砸得铁丝网猛力一震,几乎就在一瞬间,放风场上立马掀起了铺天盖地地口哨声和怪叫声。
邱禾回过脸,漂亮的腮边明显多了道口子,血珠迎着阳光慢慢渗了出来,衬得少年的眉眼带了种极艳的姿色。
周围起哄声阵阵,跟浪潮似的,囚犯们像野兽一样,即使是一点点的血,都能叫他们疯狂沸腾起来。
出手的大块头显然有些回不过神,事态的发展快得出乎了他的意料,灰色的眼瞳里折出一瞬细微的惊慌之色——七营的铁血规则,禁止一切无意义的私斗。
邱禾狐狼似的眼光极为敏锐地瞄到了高台上狱警已经架起的枪口,唇角微微一扯,纤细的身段忽然动起来,一脚踹中鲨鱼的腹部,一个猛顶直接在对方的跨部来了记,看人翻倒,立即举手朝场中央慢慢走去,扬着声音冲上面的狱警高喊:“Sir!他威胁我!叫我给他口交!”
七营里,涉及性,拳头可以解决一切,当然,那是只属于胜利者的权利。
所以,放风场内斗殴,如果不想被狱警的枪子儿爆头,就请冠上“性”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来干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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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区的铁丝网内,中心区围出了一块空地,聚在一起的囚犯们热血沸腾,扯着嗓子发出阵阵怪叫,口哨声几乎掀翻了天。
六个高台哨口上,狱警端着精射的PSG-1,黑洞洞的枪口齐齐瞄了过来,似乎只要一有什么不合规则的举动,子弹就会立马招呼上来。
肖斯诺站得有点远,但因为角度不错,看过去的视野一点没受影响。
场内两人打得势均力敌,大块头的男人满脸凶煞,一拳一脚都用了实劲,一副恨不得把人撕碎拆骨的狠绝样;但邱禾那小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细胳膊细腿,动起手来却一点不含糊,跟个狼崽子似的,出手猛,速度快,一拳击出起码也有
0磅的力道,绝对不可小觑。
肖斯诺抱臂倚着铁丝网,手指支了下下颌,无趣地撇撇嘴——打架斗殴他不喜欢,太费力气,他喜欢俐落干净地杀人,不管用什么方法,置人死地就好。
身后的铁丝网忽然一阵颤动,有人在对面拍了拍。
肖斯诺扭头看了眼。
“嗨,小美人,又见面了。”左眼尾下纹着蝴蝶花印的黑发男子背靠铁丝网,侧过头弯了下眼睛,冲肖斯诺笑。
肖斯诺淡淡睨他一眼,没什么感情地说:“不太叫人高兴。”
卫斯笑得一脸泰然,伸着两根手指轻轻一弹隔在中间的银色丝网,阳光下,眼尾的半弧形花印折出细致冶艳的暗紫光华:“别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Z很看好你,要不要来一区?”
“真是荣幸。”肖斯诺唇角翘了下,眸光流出一点点冷淡的讥讽,“不过没兴趣。”
“个性。”卫斯挑着下巴笑了声,仰起头看了看头顶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天空,然后无不遗憾地叹气,“别拒绝的这么快,后路需要自己为自己留。”
肖斯诺扭头看着他,想了想,一笑,漫不经心地点头:“很好的忠告。我记住了。”
卫斯抬手撩了撩头发,嗓音纯澈低柔:“这样谈话不是很好吗?彼此都很愉快。”
肖斯诺没什么意义地哼笑了声,别开脸,不置可否。
那边邱禾和鲨鱼的比试似乎也快到尾声了,囚犯们或叫喊或咒骂,场上一片闹哄,两小时的放风时间几乎就在这场瞩目的斗殴中消磨掉了。
卫斯隔着铁丝网也朝场地中心瞥了两眼,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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