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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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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体贴地要求自己睡沙发,莫兰则坚持不和阿尔伯特分一张床。
    “会做噩梦的!”他指着一脸云淡风轻的阿尔伯特据理力争道,“你想想,半夜一翻身看见这张脸,绝对会做噩梦!”
    由衣不知道他为何对阿尔伯特有如此深的心里阴影,明明很赏心悦目嘛。如果自己翻身瞥见的是这样一张脸,绝对会幸福得整晚失眠。
    就在她浑身冒着粉色小泡泡的时候,莫兰嘿嘿笑着提出建议:“那我和她一床吧,毕竟我们以前也一起睡过。”
    由衣立刻拉下脸,跳起脚来要反驳,阿尔伯特先开了口:“莫兰先生,如果你还想要在这里住下去,最好不要得罪房东小姐哦。”
    “你以为我打算一直挤在这里呀。”莫兰哼着鼻子说,虽然这样,他语气弱了不少,明显不太想离开其他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由衣感到阿尔伯特和威廉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尊心比较强。倒不是自傲或者顽固的那种,而是他不像威廉那样“灵活”。
    威廉可以轻松地依赖她,像春风一样将她包裹,有求于人的时候,也不会很执拗,直接表明想法,商量着就都解决了。
    而阿尔伯特,似乎不太习惯表露心迹,换句话说就是城府太深,顾虑也比较多。不太容易靠近,或者真正摸到他的心。
    比如昨天,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拉住她的胳膊,颇为认真地说,希望她不要将自己描述的那个梦告诉给威廉。
    她点点头,第一次思考起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芥蒂。
    “这个梦,我只和你说过。”阿尔伯特笑道,仿佛一朵罂粟花缓慢绽放,“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好不好?”
    “嗯……”由衣耳朵红了,点点头。
    阿尔伯特抬起手,把她的围巾裹得紧了一些,又拍了拍落在头发上的雪。他认真地端详了她好一会儿,露出一个舒心的笑。
    “能来到这个世界,能认识你,真的太好了,夏洛特。”
    虽然这句话很令人心动、感动,可却有些没头没尾,甚至还有种伤感的调调。
    但是由衣完全沉浸在了花痴的情绪中,一下子忽略了很多、很多。
    就在她今天去超市的时候,几个男人在家里讨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率先提出来的是阿尔伯特:“你应该早就想到了吧,威廉。夏洛特和她父亲的存在,说明我确实结了婚,有了孩子。但我却意外地来到了这个时代,改变了历史的轨迹,可他们依然存在。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血脉亲人了,那么他们是如何繁衍下来的呢?”
    威廉轻轻地叹息着,莫兰则一脸震撼,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的情况其实和阿尔伯特是一样的,只不过完全没动脑子思考过。
    “不止是你,哥哥,夏里也存在这种情况。自从他来到这儿后,市面上流通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内容,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而我们从伦敦桥坠落时,故事是截至在《最后一案》的。如果夏里再也不回去了,那么之后的那些故事取材于哪里呢?我不认为全是华生医生杜撰出来的。”
    “有可能是麦考夫接替了他的位置,这样不还是可以继续叫做“福尔摩斯”探案集么。”莫兰试图找到一种可能的解释。
    两位莫里亚蒂同时摇头,频率几近同步。
    “麦考夫是绝对不会举着放大镜东窜西跳的。”阿尔伯特似乎脑补出了某个画面,嘴角止不住上扬,“更准确地说,他更适合做安乐椅侦探。”
    威廉也点头表示认同。
    “从“空屋”开始的案件都很经典,在现代也被奉为模板,这样的案件只有夏里才能破解,而且破案的方式也和他如出一辙。”
    莫兰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向后一靠:“所以说,我,阿尔伯特,还有夏洛克,会再穿越回去的,完成人生轨迹,是这个意思吧?”
    阿尔伯特沉默,威廉对着他点点头。
    “那你呢?”莫兰猛地一扭头,问道。
    威廉苦涩地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上校。或许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也或许,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客厅陷入沉默,久久都没有人再开口,直到阿尔伯特说出了自己的打工计划。
    第二天,由衣先去了寿司店。只有老板山崎在忙碌,由衣看着一筐筐的食材,都想打退堂鼓了。
    “哟,很准时嘛,吃早饭了吗?喏,这里有我刚捏好的寿司,随便吃吧,多少都行,哈哈哈。”老板豪气地说。
    由衣身体比较诚实,扑通一下扑在了餐桌上,抓过一只盘子,狼吞虎咽起来。
    她确实没吃早饭——这两天阿尔伯特不知道抽什么风了,非要自告奋勇做早餐,似乎是想锻炼厨艺,以免在打工的时候丢人。
    他准备食物的背影优雅迷人,令人心动,然而端出锅的食物,却令她胃里翻搅了一整天,并伴随着恶心、嗳气等症状。
    如果没有深厚的信任存在,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饭里面下了慢性毒药,比如砒霜之类的……
    人类,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难吃的东西呢?她非常之不解。
    和他比起来,秀一的“病毒”疙瘩汤都已经很美味了,至少不会肚子疼。
    由衣一边大嚼着寿司,一边抹眼泪。她为没有自己起得早的威廉和莫兰感到哀痛。
    “堀田小姐,你——”老板把毛巾往肩上一甩,想要安排工作,由衣忽然抬起一只手,掌心冲着老板。
    “等一下,前天晚上没有和您说实话,我不叫堀田,我叫夏洛特。以后您叫我夏洛特就好。”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件,那是她在英国的身份证明,是威廉他们从伦敦取回来的。
    如今,她已经无罪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坦然面对过去,可以毫无波澜地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真实姓名,谈论那段黑匣子里的往事。
    她脱离了堀田由衣这个空壳,回归了自己的本体。
    山崎先生眯着眼睛,往前探身:“哦哦,全英文哦,我看不太懂呢。夏洛特——嗯,这个我认得,我孙女特别喜欢一部小说,叫做《夏洛特的网》,经常能看见。那这个——怎么念?是姓吗?”
    “这个是中间名,念做海伊斯,我们习惯用一个字母H代替。”夏洛特耐心地解释道,仿佛通过自己的口再度念出这个久违的姓名,是一种重生的见证。
    “原来如此。”老板是个充满好奇心又热情的人,眼睛顺着由衣的手指挪动,“那最后一个词就是姓吧?毛里尔……诶,怎么和旁边的毛利先生发音很像呢?”
    由衣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一开始认识小兰时,就觉得她姓氏的前半段读音和自己的日语发音十分酷似。
    “是莫里亚蒂。”她用英文说道,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
    “吼吼,好耳熟,我知道了,是福尔摩斯里大反派的姓氏!”山崎似乎也读过一些推理小说,“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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