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08

      /p
    /p
    光都被牵引过来,窃窃私语声犹如蜂群在舞动。
    没想到他意外地很喜欢吃甜食,很快就把雪顶一扫而光,咖啡也喝得见了底。
    由衣心里一阵喜悦,就好像得到了充分认可。
    她在桌子下拧着手,试探道:“那……接下来去吃回转寿司吧,就在波洛对面,是新开的店,有很大折扣,重要的是超级好吃!啊,刚喝完凉的就去吃饭不太好,要不咱们先去水族馆吧,看看海豚、鲸鱼之类的……”
    “好啊……”阿尔伯特爽快地应答道,绿色眸子反射着棚顶吊灯的亮光,模糊了他原本的神情。
    “不过,那个,如果你不想去,可以拒绝的——”由衣生怕他因为礼节等原因,不方便直接否定她的提议,硬着头皮亦步亦趋。
    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他,但并不想让他为难。如果他无法通过这种分享感受到愉悦,那她的分享还有何意义呢。
    “我很想去,夏洛特。”他笑笑,“真的,这里到处都是新奇的事物,我很好奇。”
    于是,他们先后去了水族馆、东京最大的市内公园,还有一些路过的有趣的小店,最后抵达波洛所在的街区。
    那家寿司店就在波洛斜对过,崭崭新的牌子上还残留着刷漆的味道,由衣小心地调整身姿,以便某位眼尖的咖啡店打工仔在向外偶然一瞥时,能看到一个姿态完美的自己。
    不过,老天帮她省下了这个麻烦。她刚挺直脊背,波洛的门就从里面推开。
    安室透抱着一只三花猫出来,暗金色的碎发迎着正午的阳光,显得更加灿烂夺目了。他穿着米色的高领羊毛衫,套着围裙,一副人畜无害的良民模样。
    他把小猫放在门口,蹲下来摸了摸猫的脑袋,三花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回应了几声“嘶嘶——喵呜”的叫声,便竖着尾巴跳上了旁边的院墙,纵身一跃消失在后面的树丛里。
    多么温馨的一幕。由衣觉得被拘禁在他家里的那半个月像一个幻影,十分不真切,既模糊又遥远。
    就如同身边这个男人。
    她偷偷瞄了阿尔伯特一眼,他正追随着小花猫的背影,整张面孔若有所思。
    “小的时候,捡到过一只很相像的流浪猫。”感受到她的目光,阿尔伯特转过脸,嘴角挂着笑,目光却依旧飘远,“它病得厉害,我把它带到家里,想让它先填饱肚子再领去医生那里。小小的身体在我手中轻得像是一颗马铃薯,却那样灼热。
    我一心想要救它,而它却在我向父亲汇报今天行程的短短十几分钟内,被我的弟弟用叉子钉住了四肢……”
    由衣倒吸一口气。她看得了杀人,却见不得虐待动物。不过阿尔伯特的弟弟,是那个被威廉取代了身份的本尊吗?
    “我质问他为何要这样做,他说我是假慈悲,说我会心疼这只病猫。就像我心疼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一样,是一种病态的优越感在作祟。
    就在我们争辩时,母亲来了。她根本不关心谁对谁错,只是数落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弄脏桌子”,便吩咐女仆把不知死活的小猫扔了出去。
    后来我去附近找,在马路中央,看见了它被马车碾成一滩烂泥的尸体。之后,我做了很久的噩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呓语,但却吐字清晰。由衣有些心疼地挽起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上面以示安慰。
    “不不,你误会了,夏洛特。”阿尔伯特轻轻抽出胳膊,目光落在由衣伤感的脸上,自嘲地弯起嘴角。
    他知道她沉浸在了故事里,他也可以这样顺水推舟地说下去,塑造一段伤感的过往,可是他要实话实说,这也是对她的尊重。
    “我不是梦见惨死的小猫之类的那种噩梦。我梦见的是,父母和弟弟,像那只猫一样,被拔火棍般粗的钢钉钉住手脚,他们嘶吼着、拼命挣扎着,血喷了一地,四周回荡着他们的惨叫。
    而我,浑身都溅满了血,一只手握着一根钢钉,一只手握着锤子,嘴巴像小丑那样夸张地咧开着。这就是我的梦,我是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他微微垂下脸,低声问道,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所以不久后,你就杀了他们,对吗?”由衣歪着头,问道。
    阿尔伯特明显地一愣:“威廉和你都说了吗?”
    由衣摇头:“他只是说他并非你血脉上的兄弟,其他都是我猜的,或者说,推理的。”她调皮地一笑。
    “是这样啊。”阿尔伯特落寞地笑笑,“那么,得知这一切之后,你还会想挽住我的胳膊,把脸靠在我肩上吗?”
    “诶?”轮到由衣愣怔片刻,忽然才意识到这句话和之前抽胳膊的动作是有关联的,不禁舒了一口气,重新挽起他的胳膊,“当然想喽,你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而且我也承担了杀害父亲的罪名,我们同命相连嘛。”
    “这可不一样,傻丫头。”他这回没有抽出手臂,任由她越搂越紧,“据我们的调查,你父亲很可能是误服了用来谋杀你的毒药。虽然这么说有些冷酷,但答案只有两种,一个凶手是你,另一个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
    “但若真凶是我,那么不就是同命相连了吗。”由衣咬文嚼字道,似乎找到和阿尔伯特之间的关联纽带,比洗清自己的杀人嫌疑更重要。
    阿尔伯特被她幼稚的执拗逗乐了,他拍了拍她的上臂,想说点什么,嘴张开却只有呼吸被送了出来。
    由衣快乐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她知道自己不是凶手,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假设,阿尔伯特应该也看出了这一层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谁想谋害她,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她只想好好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不不,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从来就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一阵很大声的咳嗽自马路那头传来,由衣这才意识到,他们正充分暴露在金发黑皮的咖啡店侍应生的视野里,连忙松开手,一脸尴尬地扭过头。
    “和“父亲”一起逛街呀,感情恢复得真快呢。”安室透站在门口,不无挖苦地说,姿态和神情都很像骂街的中年大妈。
    那天他故意站在他们那边,是为了让公安的同事快点离开,但这不代表他认可了阿尔伯特的父亲身份。
    傻子才相信呢!这个男人看上去比那个34岁的FBI黑眼圈还显年轻,说是她父亲,骗小鬼都不够用。可英国方面居然信了,这更加不可思议。
    这后面肯定有暗箱操作。但是他无法想象那是何等庞大的力量。在日本,就算是黑田兵卫,都很难只凭职权随意放人,更别提那人还存在着明显的疑点。
    场面一度很微妙。
    是阿尔伯特先开了口。在开口之前,他似乎想做一个脱帽的动作,手刚刚抬起,才意识到头上空空如也,只好尴尬地垂下来。
    “真的很感谢你在这段时间对夏洛特的照顾。那只
    /p
    /p -